孤山腳下，姬族皇者和王者都在練習戰陣，姬法在監督，秦冕在山頂觀看。
看到兩天過去，他們的五行陣和六合陣還沒能入門，他不時搖頭。
他看出來了，根子在于他們的習慣。
以前的簡單配合打多了，遇到這樣的緊密配合，他們很難適應。
“幸虧只給了他們五行陣和六合陣，如果再給一字針陣和雙龍絞殺陣，他們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入門。”
不可否認，這些皇者和王者相對于南莽域那些同階，個體的戰斗能力要強不少，但在聯合作戰的意識上，他們差得太遠。
他走下山來到姬法身旁，“姬皇，這樣不行。”
姬法苦著臉說：“秦皇，我也很急。看起來就那么幾十步，為何做起來這么難呢？”
接著吼道：“停。都過來！”
等三十多人來到前面后，他大聲說道：“兩個這么簡單的戰陣，你們都只練一個，到現在還是漏洞百出，太讓人失望了。”
轉頭看向秦冕，“秦皇，還請給他們指點。”
秦冕被打了一個突然襲擊，但并不緊張，開口說道：“各位單個的戰力是很強的，但我們人族面對獸類的時候，同階一對一基本不可能取勝，所以需要配合。”
“前兩天那一戰，大家配合了，但效果很不好，各打各的，沒能起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所以，我給姬皇推薦了這兩個戰陣。可以說，只要戰陣運轉嫻熟，后期王者殺初期皇者是很簡單的，皇者初期殺中期、中期殺后期更是如此。”
“各位的戰陣配合之所以老是出問題，還是因為只相信自己，不相信同伴。個人作戰要瞻前顧后，那是為了保命，但在戰陣里要放心把后背交給同伴。沒有了后顧之憂，就可以專心看配合前方的隊友，才能專心打擊對手……”
現在只是走陣，并沒有多少大道理可講，主要是解決心理問題。
秦冕這一通說后，他們再次開始進行演練，秦冕也不時指出看到的問題，戰陣很快就順暢起來——每次攻擊都有“罡氣”出現。
雖然有強有弱，但還是出現了。
這個現象的出現，讓姬族修士的勁頭十足，越發認真演練。
如果說先前戰陣是虛無縹緲的東西，現在是實實在在的肉眼可見，有可見的目標才有動力。
到第二天，絕大部分戰陣每擊都能發出比較穩定的罡氣。
姬法兩眼放光，“秦皇，還是你行，這樣應該差不多了吧？”
秦冕微微點頭，“流暢性上還可以提升，但基本可以用于戰斗了。燉個肉，然后去找獸類驗證一下。”
姬法馬上搖頭，“燉肉就算了，很難吃不說，還容易沾染煞氣。”
秦冕笑著說：“交給我就行，兩者皆可除。”
他根本不用考慮這樣的問題。在璨星的時候，就學會了簡單的去除煞氣方法，走出璨星，去除的方法越來越多，但最佳的莫過于精氣神純化。
秦彬和天老在煉制異寶丹的時候，發現了這里的獸類含有更高煞氣的問題，經過推演，他們很快用這里的藥材解決了這個問題。
姬法立馬就信了，馬上吆喝族人們準備柴火，又拿出一頭王者蠻牛。
秦冕搖頭，“王者沒什么好吃的，把你那頭石鯪魚拿出來吧。”
這兩天不停地訓練戰陣，每隔三四個小時他們就拿出丹藥補充能量，那些丹藥都是只能勉強夠得上上品，和后期皇者肉的能量相比，完全沒有可比性。
眾人很快集中，帶著滿臉疑問。
“秦皇、九長老，這是要我們吃獸肉嗎？”
“在這里吃獸肉會影響戰力的，我只有一顆清煞丹，估計沒幾人有多的。”
姬法瞪了那兩人一眼，呵斥道：“你們不想吃就別吃，哪來那么多話？”
他這么一呵斥，那兩人馬上閉嘴，想張嘴的也閉嘴，九長老的怒火沒人想承受。
有時候解決問題，呵斥比和顏悅色更為有效。
也有人在懷疑中相信秦冕，大家一齊動手，很快架鍋生火、燒水燉肉。
這些鍋都是姬族人拿出來的，秦冕沒有往外拿。
他已經知道這里除了混沌其它的道則很稀薄，自己那些鼎爐、大鍋一旦拿出來，注定是要毀壞的。雖然那些東西很多，但也沒必要進行無謂的浪費。
秦冕在每口鍋里扔入黃耆、涵歸尾、紫桂、檓、嘜角、麒芝等十余種藥材，然后蓋上蓋子。
有姬法的呵斥在后，有秦冕的療傷丹在前，更前的是秦冕的戰力，所以一眾人不再質疑，只是看著他扔入藥材。
看到眾人的表情，秦冕笑道：“接下來，我們邊烤邊等。”
姬期終于按捺不住發問：“秦皇，您加的這些會祛除煞氣？”
秦冕應道：“能去掉大部分，剩下的小部分需要通過純化精氣神解決。你們吃那么多丹藥，也會有雜質殘留，不也要通過純化精氣神解決嗎？”
秦冕以前認為純化精氣神是人類修煉到一定時期后才提出的，這次在聯盟軍典藏樓里也看到了這個提法，才知道人類修士在很早以前就發現了某些問題。
姬期呵呵笑道：“那玩意太麻煩，我都是幾年弄一次，有時候忘記了，十多年也是有的。”
秦冕問道：“你進的外來食物很少？”
姬法在旁邊應道：“都不會少，丹藥、藥材都是經常吃的。”
秦冕“哦”了一聲，“這樣的話，時間間隔不能太長。”
他雖然可以通過運轉《開天鴻蒙訣》解決絕大部分殘留雜質，且進外來食物的次數很少，但每年都要堅持純化一次精氣神，這樣能讓自己“心不蒙塵”。
他拿出一個小儲物戒遞給姬法，“把里面的東西都磨成粉。”
姬法接過儲物戒看一眼，“枯茗、葫、茄椒子、麒芝……秦皇，那白色的是什么？”
秦冕應道：“不知道你們叫什么，我們稱為鹽巴……鹽巴只要研磨兩成，余下的等會放進燉鍋里。”
這鹽巴是在沽瀝星發現的。葉玉芬先前老喜歡去那個水潭底下領悟水道則，有一次閑逛的時候發現了這種礦，她順手摳出一塊，被秦冕發現了用途——增加口感，激發香味，且少量食用對身體無害。
他接著問道：“誰會烤肉？”
姬陸馬上舉手示意，“秦皇，雖然我并不怎么吃，但烤的水平很不錯。”
遇到這樣一個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秦冕也沒想要他幫所有人烤，只是要他做示范，“誰想吃誰烤，姬陸打個樣。”
不遠的山頂，那兩個靜立的聲音又出聲了。
“啟元帝，我怎么感覺不靠譜啊。如果是王者肉，他們還能承受住煞氣；現在變成接近半步帝者的，我怎么擔心他們等會要發瘋呢。”
“等會我們過去嘗嘗。”
“不阻止，去嘗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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