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子壞的狠,蕭無涯的腳終于可以挪動了,神符的時間到了嗎?
蕭無涯的身影化為星光消失在原地,讓張鴻剩下的攻擊落了空。
“時間這么快?”張鴻有些驚訝。
“他太強了。”黃曉皺著眉道。
“當心。”
張鴻看著黃曉身后突然的出現的蕭無涯。
蕭無涯知曉必須先解決這個神符師才行,因為他的手段太過于詭異了,防不勝防。
神符師的體質想來應該很弱吧,蕭無涯猜測。
但黃曉何其的老到,身邊的虛空之中早已被他暗中畫下了諸多神符。
蕭無涯的一拳并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但依舊將黃曉驚出一身冷汗。
太暴力了,蕭無涯一拳摧毀了七道防御符文。
“落地生根。”
黃曉擺脫蕭無涯的瞬間,再次畫出了這道令蕭無涯很難受的神符。
蕭無涯自然不會栽在同一個道法上兩次。
那道神符并沒有捕捉到蕭無涯,黃曉有些不解,蕭無涯就在那里。
“虛空留痕嗎?”余晚舟看出了蕭無涯的道法。
“不對,和道門的虛空留痕很像,但不是。”
余晚舟輕揮手中拂塵,蕭無涯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天地中。
好難纏的老道士,蕭無涯不由得認真起來。
此刻蕭無涯再次被四人包圍,這次洛雨也直接出手,不再旁觀。
洛雨的劍,張鴻的蜉蝣法相,黃曉的神符,還有余晚舟的拂塵,各種道法同時攻來。
蕭無涯的武道神魂不停的閃爍,與肉身呼應,黃曉的諸多神符剛一鎖定蕭無涯,便被蕭無涯武道神魂牽引開來,竟無法再次落在蕭無涯身上。
每當蕭無涯想向黃曉動手的時候,余晚舟的拂塵總能提前一步將蕭無涯的身影自虛空之中拉出來,他的極速在余晚舟面前失去了作用。
這門功法余晚舟實在是太熟悉了,他的拂塵化為道法三千青絲,有的如蛛絲,有的如利劍,變化多端,攻守兼備,無疑是場上最難纏的人。
“老余厲害。”張鴻驚呼,余晚舟不愧是他們師兄弟當中最強的那一個。
在余晚舟的道法面前,蕭無涯的身法再次緩慢了起來,只能被動挨打。
好在大金剛之軀真的很抗揍,當然張鴻其實也不太好受。
蕭無涯的好像看出了張鴻這蜉蝣法相的端倪,張鴻很難再擊中蕭無涯不說,甚至還挨了蕭無涯幾拳。
洛雨也是如此,他的劍意多次被蕭無涯的拳頭打破,此刻也就是蕭無涯身法被限制住。
若是蕭無涯還像之前與宗雀對戰那般速度,恐怕洛雨也很難站到上風。
蕭無涯在不停揮拳的同時,仿佛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
他的拳越來越慢,但卻能準確的轟在對方的每次攻擊之上,一拳一頓,道意恒生。
“這是悟道?”張鴻大驚。
他們幾人徹底成了蕭無涯悟道的工具,隨著蕭無涯的拳越來越慢,每一拳轟出的力量也越來越大。
天地轟鳴,一道強大的氣息自蕭無涯的身上不停的散發開來。
慢慢的張鴻等人發現,他們離蕭無涯的距離正在不停的增大,但蕭無涯的拳依舊可以準確的擊打到他們每一個人。
隨著蕭無涯的一聲長嘯,蕭無涯徹底掙脫了余晚舟的三千青絲。
世間極速再現,蕭無涯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黃曉的面前。
“吃我一拳。”蕭無涯大吼。
黃曉臉色大變,此刻蕭無涯的拳勁比剛才不知強大了多少倍。
“虛空之門。”
黃曉隨手在虛空之中開啟一道門,便要逃走,但蕭無涯怎會給他機會。
一拳之下,虛空仿佛被打的割裂開來。
黃曉的身影自虛空之中被轟了出來,一只胳膊耷拉著,很明顯骨折了,恐怕短時間內好不了。
當然蕭無涯也沒有下殺手,黃曉擺手認輸,蕭無涯便不再追趕。
蕭無涯馬不停蹄攻向張鴻,此刻他的速度余晚舟的拂塵是如何也跟不上的。
張鴻故技重施,化為蜉蝣法相躲開蕭無涯的拳頭。
但蕭無涯早已想到了對付這種道法的方法,蕭無涯展開武道神魂主動吸納這些蜉蝣法相。
“你這是在找死。”張鴻驚道。
這蕭無涯也太托大了,竟敢直接吸納自己的法相攻擊,但張鴻很快就知道是自己錯了。
蕭無涯的神魂之力雖不龐大,卻很凝實,如同真是的肉體一般存在,將那些法相吸納吞噬后,強行煉化,竟然成功了,并且蕭無涯的武道神魂竟然強大了一絲。
“這是魔道功法。”余晚舟到底臉色難看起來。
世上修行神魂的法門有很多,但吞噬他人神魂為己用的卻不多,大魏道盟更是將修行這種功法的修行者視為魔道。
就算有修行者修煉,也只能偷偷的煉,絕對不敢光明正大的使用出來,這是所有修行者的大忌。
而蕭無涯竟在此刻直接吞噬張鴻的神魂之力為己用,一舉破壞了張鴻的道法。
張鴻不知道余晚舟的想法,但他的想法就是直接認輸。
“師弟住手。”
蕭無涯并沒有傷害張鴻的意思,此刻張鴻認輸,蕭無涯自然不會緊追著不放。
至于下一刻便出現在洛雨的身前,一拳將其擊飛。
洛雨忌憚剛才蕭無涯吸納神魂的道法,不敢再次上前。
此刻蕭無涯的眼前只剩余晚舟一人。
洛雨倒是先開口了,“沒想到大魏之中還有人敢修行這吞噬他人神魂的邪法。”
蕭無涯開口道:“什么邪法,這不過是神魂的一種運用方法而已,難道你們做不到嗎,很簡單的。”
蕭無涯真是很奇怪,怎么這個世界的修行者怎么都這么笨,太沒有見識了。
武道中用很多可以吸納別人內力的功法,那道法之中有吸納神魂之法有何奇怪之處。
仿佛看出了蕭無涯的不解,
張鴻解釋道:“每個人的神魂都有自己的特性,若是強行吸納別人的神魂,少量還行,若是吸納太多,自身便會有了對方的特性,到那時你便不再是你,走火入魔,爆體而亡還是小事,很多時候你的行為記憶都會與他人產生混淆,從而變成另一個人。”
蕭無涯從未有過如此的考慮,這也是他第一次吸納別人的神魂之力,沒想到竟有如此的后果。
余晚舟道:“這種道法可是秋長歌傳給你的。”
蕭無涯笑道:“我說過,師父并未傳授給我任何道法,我所有的道法都是在書院內看書學來的。”
“你以后不可再用,知道嗎?”余晚舟說的很鄭重。
“我可以答應你,但他呢?”
蕭無涯的目光轉向了趙昌。
“書院不得干預帝位之爭。”
“他還不是皇帝。”
蕭無涯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那就是就算趙昌是皇帝又如何,惹惱了自己,自己不介意大魏換一個皇帝。
今日蕭無涯見識了大魏的頂尖修行者,除了大宗正未出手外,其他人也不過如此,當然他沒有將魚龍陣算在內,但他有把握全身而退。
趙昌怒道:“這是我趙氏的家事,你們書院不過是我大魏的一條狗罷了。”
蕭無涯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原來書院在你的眼中不過是一條狗,那你殺師兄之事,道尊是知曉的了。”
余晚舟嘆道:“大魏需要書院,正如同書院需要大魏。”
“那就是大魏不需要師兄了。”
“他們商家十年前曾通敵賣國,他知情不報,罪該萬死。”趙昌徹底豁出去了。
“家國兩難全,上任道尊知曉此事,他也給了我足夠的時間處理此事,可我沒處理好。”
在場中有不少人都知曉其中內情,商略當時被商無咎所傷,性命垂危,自然沒有顧忌到那么多。
所以說他有罪也并沒有錯,只是趙鈺繼位后,讓其與商家斷絕關系,變相的將他保護起來。
“當年的事不少人都知道,我認為商略沒有錯,他為此已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張鴻了解商略的為人,自然要為其說情。
趙昌道:“看在他曾為我大魏做了不少貢獻后,本王登基后可以免他一死。”
張鴻的神情放松了下來,趙昌既然說不會殺商略就一定不會秋后算賬。
余晚舟嘆了一口氣退了下來,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蕭無涯冷笑這看著眾人,仿佛師兄真的做錯了一般,陸田田和蘇長安都曾和他講過當年商略的事情,他認為商略并沒有錯。
趙鈺既然已經原諒了商略,甚至商略可以在書院院長的位置上待這么多年,他的功績遠遠超過了他的過錯。
“那個用你這個勾結妖族的叛徒饒恕。”
蕭無涯怒罵道。
“我師兄一生忠于大魏,忠于趙氏,不惜與家族斷絕關系,自困書院十年,沒想到竟落得如此下場,還真是讓人寒心啊。”
“趙鈺師兄都沒有追究過我師兄的過失,憑你一個叛徒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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