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成特地給江河的妻子打了個電話,他想盡快的把地皮的事搞定。
“事情已經搞定了。”
“你今天就可以去當地國土資源局辦理。”
事情的進展,比張成預料的要快了許多,順利許多。
“辛苦你了嫂子。”
張成非常的高興。
“沒什么,幫你也是幫我自己。”
“土地是有了,不過你要蓋房子,可需要不少錢。”
“你有那個錢嗎。”
對方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
“嫂子,房子我并不打算蓋多好。”
“其實這塊地,我想把它做成開放性的市場。”
“我們饞嘴蛙用一部分,其余他鋪面我便可以租出去。”
“這樣我們也有租金收。”
對于這塊土地,張成已經有了明確的規劃。
“張成真有你的,果然是有經商的頭腦。”
“那里的市場前景的確是非常的可觀。”
“不過這可是暴利行業,現在相關規則還不完善。”
“你想要在厚街那個地方立足,估計沒那么容易。”
“你心里要有個準備。”
對方提醒道。
張成笑著說道:“嫂子好生活和事業是干出來的,我不會退縮。”
對方所說的,無非是一些地頭蛇會刁難他們,畢竟這是一塊肥肉,誰都想咬幾口。
張成再清楚不過了,不過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誰想從他這里搶東西,就要對方有沒有這本事。
掛了電話后,張成把好消息告訴了徐欣。
“那我們就別愣著了,趕緊去把相關手續辦下來。”
“接著就該動工了。”
徐欣迫不及待的說道。
有了江河這層關系,當江河再次來到國土資源接待辦,提了某位領導的名字后,對方痛快的給他辦理了手續。
兩人也非常順利的在厚街拿到了500平米的土地。
不過代價也是巨大的,老爸的賠償金,已經分文不剩。
本來這部分的錢,張成是用來搞牛蛙養殖的,可是遲遲沒有請到專家,張成只能先把地買下來。
現在土地有了,可是施工卻成了問題,畢竟在蘇城張成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認識什么施工隊。
“老公讓外人施工,我感覺不靠譜。”
“要不咱們回清河去找吧。”
“李向陽人脈很廣,就讓他幫忙找一找。”
“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
徐欣提議道。
“來也只能這樣了,本地的施工隊,咱們又不敢用。”
“不了解,怕被坑。”
張成想了想也決定去清河找本地的施工隊比較穩妥。
畢竟這是他在蘇城的第一個項目,決不能出任何紕漏,他輸不起,也不想輸。
隨后夫妻兩人便匆匆返回蘇城。
一進門,父親把張成拉到了一邊,樣子父親似乎有心事。
“爸到底怎么了嘛。”
“有什么事不能當面說,徐欣不是外人。”
張成無語說道。
“張成明天就是爺爺的生日。”..
“今天你得準備好禮物,咱們去你爺爺。”
提起是非不分的爺爺,張成就火大。
“父親你難道忘記了,爺爺和堂叔怎么對你的。”
“對于他們,我是眼不見心不煩。”
張成有些埋怨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啊。”
“難道你讓我連爹都不要了嗎。”
“難道你讓我背上不孝的名聲嗎。”
“如果是這樣,你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會感到快樂。”
張茂權十分失落的說道。
“爸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見他們。”
父親說得也有道理,誰也不想攤上這么偏心,這么狠心的爹。
可是現實就是如此,血脈連著,剪不斷,理還亂啊。
“人都會犯錯,而且犯錯的年齡不分大小的。”
“你難道忘記了,以前的你是怎么樣一個人了。”
“你害徐欣和朵兒過得多苦啊,現在不也改了。”
張茂權語重心長的說道,
“父親這不一樣,我再混蛋,也不會見死不救。”
“我在混蛋,可我也不會算計親戚們。”
“他們做的那些事,我真沒辦法原諒他們,咽不下這口氣。”
張成極力爭辯著。
“我知道你瞧不上你爺爺,也瞧不上你堂叔的所作所為。”
“你去或者不去隨你吧。”
“明天我和你媽自己去。”
“我老了,在城里呆著也不習慣。”
“這次我想和你媽回去了,在老家養點雞鴨啥的。”
張茂才嘆了口氣,轉身回屋里去了,沒有再逼張成,失落的表情卻寫在了臉上。
“張成不管爺爺有多糊涂,可他真是你爺爺。”
“你這樣,爸夾在中間很為難。”
“咱們明天就買點禮物回去給爺爺過個生日吧。”
“你要讓爸當個不孝子嗎,就當時替爸盡孝。”
徐欣在一旁勸道。
“好吧,我聽你的老婆。”
“那咱們現在去買點禮物。”
“在我爸的面子,我可以給他們一個機會。”
“不過我明天得讓張茂才明白做人的道理。”
張成冷冷的說道。
“這才對嘛,做人要大度一點才活得不累,咱們去市場上買一些東西,明天一起回去吧。”
徐欣笑著說道。
雖然張成很不甘愿買禮物,給他們,還不如給狗吃,可還是跟著去了。
晚上,張茂權見兒子和兒媳婦帶了一堆禮物回來,他的心情卻很矛盾。
“兒子委屈你了。”
“我沒用啊。”
“要是我死了,你也不會這么為難。”
張茂權嘆了口氣說道,他很清楚,張成愿意回去,完全是在他這個父親面上。
“爸你胡說什么呢,我花了那么多錢才把你從閻王爺搶回來。”
“你得好好享受生活。”
“明天爺爺和堂叔他們,肯定還是想占便宜。”
“到時候您別管就成。”
“我要敲打一下他們。”
張成說道。
“生意上的事,我不管。”
“你堂叔他們一家的確很過分。”
“可是你也不要把人家逼死了。”
“畢竟我們是親兄弟,我不疼他誰疼他呢。”
“他拼命賺錢也不是為了自己,為了你堂哥能活得好些不是嗎。”
“只不過他走極端了。”
“正面引導即可。”
張茂權緩緩說道。
“爸呀,直到現在你都這么幫堂叔,可人家呢,無時無刻都在算計咱們家。”
“真是蒼天無眼,張茂才和王大花這種人,竟然也能培養出建國這樣的高材生。”
張成感慨萬千的說道。
第二天,張成特地去找趙哥,全家人熱熱鬧鬧坐著車去爺爺家。
再次見面,爺爺沒有那么暴躁了,反而一臉歉意的著張茂權。”
“茂權,你最近身體咋樣。”
爺爺問了一句。
“爸爸我恢復得挺好的。”
“你不用擔心。”
張茂權一愣,隨后說道,作為家里的老大,從小到大,張茂權不是被父親打,就是被父親罵。
可從沒有得到父親一句關心,現在父親如此反常,讓張茂權很不習慣。
“恢復了就好。”
“真是辛苦你了,身體還沒好,就趕那么遠的路。”
“還買那么多東西。”
“破費了啊。”
爺爺變得異常客氣的說道。
“爸你這說的什么話,大哥是你兒子,老子過生日兒子買東西不應該的嗎。”
“現在張成那么有錢。”
一旁的王大花,酸溜溜的說道。
“你給我住口。”
一旁的張茂才卻一番常態的呵斥起了王大花。
尷尬的跟張成打招呼:“張成你嬸嬸這張嘴就那樣,你別往心里去啊。”
可是張成冷冷了張茂才一眼說道:“她愛怎么說,怎么說關我啥事。”
“你也別跟我解釋。”
“我這是幫我爸盡孝來了。”
“免得被你們說成不孝子。”
張茂才老臉通紅,羞愧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張成你能不能大度一點。”
“你堂叔和堂嬸的確做了許多糊涂事。”
“可他們也是為了咱們這家啊。”
爺爺語重心長的說道。
“您說得真好聽,是為了這個家,還是為了你們自己,你們最清楚。”
“不瞞您說爺爺,如果不是我爸是你兒子,你這種人,哪怕死在我面前,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你們在這里跟我講什么倫理道德。”
“我爹的事你們出過力嗎。”
“你根本不配當這個父親。”
張成把爺爺狠狠的又數落一陣,現場頓時雅雀無聲。
“張成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我們已經很讓著你了。”
“你一個小輩在這里嚷嚷什么。”
一旁的王大花氣不過,指著張成一陣怒罵。
“不慣我是嗎。”
“堂叔堂嬸,你們前段時間把我5000斤牛蛙偷偷拿去賣了。”
“這事今天我要好好跟你們說道說道了。”
“我已經去公安局做了筆錄了。”
“你們未經他人允許,擅自拿我的牛蛙,這是盜竊。”
“警察下午就會上門,你們等著進監獄吧。”
“5000塊我能判多少年呢,至少10年以上。”
張成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事都過去那么久了,沒想到張成還記著呢。
張茂才和王大花一聽自己竟然要坐牢,頓時都慌了神。
他們坐牢不打緊啊,可是一旦坐牢,以后張建國找工作會受到特別嚴重影響。
前程是徹底完了,他們家那么多年的努力,因為這5000塊錢江毀于一旦就太不值得了。
“張成,他們偷你牛蛙的確是他們不對。”
“可也是為了給建國找生活費,您不要這么小氣,都是一家人啊。”
爺爺一向最重張建國,這一次為了保住張茂才和王大花,不惜拉下臉來懇求張成。
這一番話,讓張成惡心得差點就吐了一地。
“在你是我爸的父親面上,我叫你一聲爺爺。”
“可如果你覺得,因為這個關系,我會放過他們,那你錯了。”
“這個事今天誰來也不好使。”
“我發現你還真好笑,我也是你孫子啊,現在是他們偷了我5000塊錢。”
“你不叫他們還給我,你不教訓他們,反而叫我大度?”
“我你腦子有病吧。”
張成絲毫沒有給爺爺留任何情面,爺爺差點沒有氣吐血了。
可是張成的道理無懈可擊啊。
爺爺沒好氣的說道:“你有那么多錢,還在乎這5000塊錢嗎。”
“他們拿牛蛙,是我同意的,我是主謀,你叫警察把我也抓了吧。”
“我們全家都進監獄你滿意了吧。”
“你厲害了行了嗎。”
張成冷笑道:“我的確想這么做來著,可是你畢竟是我爺爺,你坐牢不打緊,可是以后可能會影響到朵兒,所以我大發慈悲,決定放你一馬。”
“簡直是豈有此理。”
“張茂權你根本不是來跟我過生日的,是故意來氣我的。”
爺爺氣得質問一旁張茂權。
“爸張成的話雖然難聽,可沒錯啊。”
“那5000斤牛蛙,是我兒媳婦起早貪黑收來的。”
“你們不打招呼就都拿走了,誰都會生氣啊,我們是親戚不假,可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我沒意見,張成和徐欣能沒意見嗎。”
令人意外地是,張茂權這一次竟然站在張成這一邊。
“茂權算我求求你了,放了你弟弟一家好不好。”
見張茂權不肯就范,爺爺只能再次懇求道。
到這一幕,張茂權心痛如刀絞,同樣是兒子,為什么父親可以毫無原則的維護弟弟,而自己為這個家鞠躬盡瘁,父親卻一毛不拔,這一切到底為什么啊。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