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德并未現身。
但趕尸術有距離限制,既然哈將出現在這里,這位四娘山掌門人肯定在某個角落貓著。
曹早歸見有人協助,不論這人是誰,至少暫且讓他得以喘息,再次拋出12只紙馬,十二名騎兵無聲落于馬上,排開陣勢,攔在唐紅面前。
“哼——”
就在這時,一聲“哼”撕開狂亂的因果,沖向鄧栗。
“哈”聲撞命,而這一聲“哼”,撞的則是唐紅的性。
趙懷德這是要把唐門掌門人的“性”全部撞出體外,讓她變成一具行尸走肉。
“哼”聲透體而過,唐紅的目光忽然一片混沌。
哈將趁著這個時機,對著唐紅發出“哈”的一聲。
“轟”的一聲,唐紅被撞飛出去。
但在半空,她的眼神又復轉清明,而后長大嘴巴,大朵大朵云團從嘴里涌出來,仿佛正在吐絲的蜘蛛。云朵在她腳下匯聚,把她托在半空。
她立在云團上,受了哼哈二將正面一擊,雖然嘴角溢出一抹鮮血,竟似乎并無大礙。
“趙懷德,你最近膽子很大啊!”唐紅將手探入喉嚨,慢慢扯出一根繡著兩只獵豹的絲巾。她將絲巾輕輕往空中一拋,低聲說,“去。”
絲巾在空中轉了個圈,隨后在花園中風馳電掣,隱沒在所有人視野中。
曹早歸皺起了眉頭:“竟然是幌金繩……法寶不要錢的嗎?”
他思索間,火龍卷再一次侵略而來。
“沖鋒!”曹早歸急忙大吼,十二騎齊出,“唐掌門,別再繼續了!即便你能殺了我們幾個,難道還能把所有人都殺了嗎?我們并非想要與你為難,只是為了解決天命的事情罷了!”
他說話間,只聽到“砰”的一聲,趙懷德被絲巾一圈一圈捆了起來,拽倒在花園里。
與此同時,火龍卷已經燒透了六騎,而剩下的六騎,也正被火龍淹沒。
曹早歸急忙再一次請兵。
然而,唐紅的聲音卻在他身旁響起。
“曹當家的,你人不錯,我不殺你,你下山去吧。”
唐紅掠過騎兵,與他擦肩而過。
他想阻止,卻清楚,在這個距離下,唐紅想要殺他易如反掌。
唐紅拎起芭蕉扇,指向徐素。
萬噸熱量在扇底卷起,膨脹成風暴般的大火……
——枯萎的草地忽然冒出了新芽。
粉嫩的花骨朵從葉子里翻卷開,清風吹過,灰色的地面翻起潮水般的花圃,花園重新春意盎然。
一個瑩白的少年人踏過草地,攔在唐紅面前。
“唐掌門,我們試試手?”
“馬玉?”唐紅目光掠過馬玉,直沖徐素,她已經觸及到保護著周蠶的綢帶。那個法寶不可能徹底擋下徐素的山海一劍。她不由暴躁起來,“你也要攔我嗎!”
馬玉回頭看了一眼王歡:“哎,我那學生可是跟我說要是敢多管閑事,這輩子都不理我。但沒法子,張憂怖是鐵了心不動手,張不塵又被你扔下了山……怎么姓張的都這么靠不住。天命不是小事,我只能略盡綿薄之力……”
他話未說完,一條火龍已經撲面而來。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抬起手,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一氣化三清。
時間靜止了。火焰像沒有重量的糖葫蘆,浮在半空,恐怖的高溫全部封入不存在的糖衣之中,不泄出一絲一毫的余熱。
唐紅也維持著扇出火龍后,沖向徐素的姿勢。
所有的變化都暫停在這一瞬。
徐素回頭看了一眼,她清楚,既然馬玉出手了,那即便是唐紅,一時半刻也是闖不過來了。
她伸出手,慢慢靠近晃動的綢帶。
堅韌的綢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光澤,一點一點枯萎。
但這些絲綢不虧是唐門法寶,就連泥石都在瞬間成灰,可它們卻久久不散。
不過再堅韌也有極限。
“結束了。”
她收回手,下一個瞬間,指尖遞出,秋風般的肅殺傾撫而下。墨綠色的綢帶頓時卷起來,將周蠶密不透風地包裹住。
但這些綢帶一接觸到徐素的手,立刻如同燒過的紙錢灰燼一樣,隨風飄散。
她的手觸到周蠶,周蠶瑩白的皮膚迅速衰老。
“再見了,小娃娃。”
徐素的手刺入周蠶皮膚,鮮血一滲出來就迅速干涸。
然而就在這時,徐素腳尖前的土地忽然炸開,一道劍氣沖天而起。
徐素迅速后退,一眼就認出了這道劍氣:“一葦渡江!”
她抬頭,看到一個女人站在周蠶跟前,正撕開一張創可貼,往他喉嚨的傷口處貼。
這個女人,就是替代無妄來唐門的鄧栗。
也正是她,在少室山上幾乎將王欽打廢。
“二姐……”
鄧栗輕輕揉了揉周蠶的腦袋,跟著緩緩抬起頭,低聲說:“抱歉啊,我弟弟給你們添麻煩了。但這些家務事,還希望……你們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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