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議事大殿內。
江家九位族老和江辭啟分別落座于大殿兩側,此刻眾人的表情各異,殿內的氣氛略顯低沉。
至于江修遠,對方從來不參加這種聚眾活動,即便是在自己當值家主的時候。
沉寂了半晌后,終于有人憋不住開口道:
“此事江川做得的確過分了,身居圣子之位如今竟然濫殺鍛血池的守衛!”
聞言坐在不遠處的江辭啟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抹笑意。
但緊接著立刻便有一名族老反駁道:“話可不能這么說,凡事都要講究證據。”
“那鍛血池的守衛可都招了,這件事是他們二人發生爭執,一人惱羞成怒殺害了另外一人。”
隨著這位族老說完,不少人都點頭贊同。
若說江川能殺死大能境中期修士這種事,他們是萬萬不信的,有仙臺和無仙臺二者之間的差距就如同一條銀河般遙遠。
當時江家的不少人都見到,那鍛血池守衛將一具無頭尸體丟在江辭啟的清啟宮門口,在準備離開時才正巧被路過的長老逮住。
“可事實卻是江川帶著一名外姓女子進入了鍛血池,沒過多久守衛便死了一人,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嘿?我還說那守衛將尸體拋在清啟宮門口,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呢。”
聽到兩位族老在爭論間突然將矛頭指向了自己,江辭啟神情一愣,隨后擠出一抹笑容道:
“說得沒錯,此事還得講究證據,如今那守衛已經全招了,那兇手顯然就是他無疑了。”
與此同時,江辭啟更是在心中將鍛血池的兩名守衛罵了上百遍。
但轉而他一掌拍在身邊扶手上,起身話鋒一轉道:
“但江川帶著外人進入鍛血池是毋庸置疑的事實,諸位族老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說話間他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族老,全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雖然江川作為圣子頂多只會被略懲小戒,但這也足夠給江川帶去點小麻煩。
若是能影響對方在祖地的試煉,那就更好不過了。
此言一出,一眾族老盡皆沉默不語,無人出面反駁。
可正當江辭啟心中得意之際,一道蒼老且雄渾的聲音響徹議事大殿:
“怎么?是本座讓他帶那小女娃去的鍛血池,你們也有意見?”
話音落下,大殿頂部突然被掀起,一個體型矮小的紫衣老者踏空進入大殿內。
只見一個閃爍間,對方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紫衣老者負手而立,枯槁的白發死氣沉沉地搭在其肩頭,身上更是毫無氣勢散發,看起來仿佛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家。
如果他沒有把大殿掀起來的話...
“參見九祖!”
江辭啟和眾族老見到來人,臉色皆是一變,紛紛起身恭敬喊道。
他們江家這位第九祖常年見首不見尾,族中除了一少部分的高層外,底下的年輕一輩甚至連有沒有這么一位老祖都不清楚。
可如今對方居然親自出面,這不禁讓在場眾人心中多了幾分猜想。
莫非江川和九祖之間真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關系存在?
九祖笑瞇瞇地點點頭,擺手示意眾人免禮,隨即正色道:
“此事是本座沒有提前通知你們,不過現在說倒也不遲。”
“從今日起,我江家圣子的一切行為,你們都不得過問與干涉,見他如見本座!”
在場眾人聞言盡皆一怔,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不解之色。
但見此情形,他們哪還有反對的余地,只好恭敬地點頭齊聲答應。
有了這位九祖發話,他們知道日后江川這位圣子的權力又將迎來一次水漲船高。
九祖見此不由滿意地點頭,隨后他雙眼瞇起,轉頭目光在江辭啟身上停留了片刻道:
“鍛血池守衛殘害同族一事,你也難辭其咎,這鍛血池日后便交于江耳手下之人看守。”
聞言江辭啟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靠著看守鍛血池的職務之便,他可是從中撈了不少好處。
那帶有氣血之力的池水,他便時常帶走幾小瓶拿去與人交易。
如今沒了鍛血池,江辭啟相當于虧損了一大批物資。
可面對族中的九祖,他無奈只好點頭應是,不敢有絲毫怨言。
九祖似乎是懶得與眾人多廢話,只見他一擺手,十分任性地將在場眾人一一送出議事大殿。
直到殿內僅剩他一人后,他緩緩轉身抬頭低語道:“修遠,此事你怎么看?”
隨著九祖話語落下,一道身影竟從宮殿的墻壁內穿了進來,那赫然是江川恨不得遠離的二叔江修遠。
他并沒有和先前的其他人一樣恭敬地拜見九祖,只是漫步來到對方身邊淡淡道:
“先前就連我都差點被他騙過去了,這份天資這份城府,就連大哥都不及他。”
“呵呵呵!”九祖一手撫摸著胡須笑道,“既然修遠你都這么說了,待祖地試煉結束后的確該讓小川接觸那門功法了。”
至于二人為什么會突然現身來此,其中原因正是江川在鍛血池斬出的那一劍。
作為一族的老祖,族中發生的大大小小之事,幾乎都逃不過九祖的眼睛。
當時江川鍛血池的所作所為,他自然也都看在眼里。
特別是江川在暴露出大能境五重天實力的瞬間,他當時差點沒忍住把自家的后山給掀了。
而清楚了江川的實力后,他哪還能做得住,當即便喊上江修遠火急火燎地跑來宣布此事了。
九祖自信自己的眼光不會錯,有后輩如此,他江家兒郎自當橫推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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