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江修遠后,江川沒有再返回百花殿,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行去。
江川作為江家年輕一輩地位最高的圣子,自然也有自己單獨的寢宮。
在他如同瞬移般的行進速度下,不出片刻,他便來到了一處叫做“山海宮”的宮殿前。
走進殿內,江川入眼便看到一個鼻青臉腫、站立不安的青年站在角落的大石柱旁。
此人正是先前在比武場被江宇毆打、討要靈石的江項明。
此刻他眼神飄忽不知在思索著什么,身子始終站在石柱旁不敢有絲毫動作。
他之前剛被江宇毆打完,還什么事情都沒做,就被一個黑衣老者帶到了這里。
對方還告訴他,是圣子找他,讓他在此地安心等候。
可這種情況江項明又怎么可能安心得下來。
他雖是江家嫡系,但卻是從旁系跟著立功的父親回到嫡系一脈的。
到如今他父親早已去世近十年,而像他這樣無依無靠的普通族人便成為了眾嫡系子弟的解壓對象。
就比如先前毆打他的江宇,當時他不過是在路上看了對方的妹妹一眼,便被對方打成重傷,還向他索要了五千上品靈石的賠償。
現如今圣子又將他喊來,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究竟何時招惹到了他們圣子。
面對江宇時他還能保住一命,但江川可就說不定了。
圣子地位超然,若是在族中招惹到了對方,即便死了那也是活該。
見到江川進來,江項明雙腿不由哆嗦得更加厲害,聲音顫顫巍巍道:
“圣...圣子,您找我?”
江川看著江項明淡淡道:“跟我過來。”
說罷他腳步不停來到宮殿內的主位上坐下。
見此江項明一咬牙,艱難地邁出步子跟了上去。
江川面無表情自上而下俯視著對方,那不夾帶絲毫情感的目光讓江項明越發惴惴不安起來。
“江項明,原旁系弟子...(此處省略50字)我說的沒錯吧。”江川淡淡道。
聞言江項明的腦袋埋得更低了,聲音低小如蚊:
“是...是的圣子。”
江川一手撐在扶手上,指尖不斷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看著江項明又問道:
“在族中欺辱毆打你的那些弟子,不是其長輩地位高,便是自身天資優異。”
“而你兩項優勢都沒有,所以才會落得如此境地,但,你心中甘心嗎?”
江項明抿了抿嘴,他不是傻子,常年被同族打壓欺辱,即便是泥人也會有三分火,更別說他還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不過他心中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只見他苦笑說道:“圣子,事情都是我有錯在先,接受懲罰和做出補償也是我自愿的,現在能呆在江家修煉我已經很知足了。”
“把頭抬起來!”
江川突然的大喝聲把江項明嚇得一哆嗦,驚懼地抬起腦袋。
看著對方眼圈邊還未清洗干凈的血痕,江川瞇起雙眼一字一句說道:
“不,你不知足。”
“就算是條被圈養,天天吃精肉的狗,在被人屠宰之前,也會拼盡全力想活下去。”
“狗是如此,就更別說是人了。”
江川的目光好似能看透他的內心,這讓江項明后背冷汗直冒,控制不住地后撤一步,嘴動了動,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見此,江川收回目光繼續道:“我在江家是什么地位你知道,作為圣子我要心中自然希望同族之間能夠和睦相處。”
“我...我明白了圣子。”江項明連忙點頭低聲應道。
江川聞言卻搖搖頭:“不,你不明白,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一個人若是將仇恨都忘卻了,那他更應該安靜地去死。”
說到這里江川的語氣變得幽深起來,同時右手一甩,將一個乾坤袋丟到江項明腳下。
“想想那些人讓你吃的靈獸泄物,把你的頭踩在腳下吐口水的樣子,你真的甘心嗎?”
“想報仇或是想要前途,這些我都可以幫你,但是這得你自己拿命去搏!”
江項明臉上閃過一絲掙扎,江川剛才的每一句話都像利劍般直戳他的內心。
是了,他是在太想報復那些羞辱毆打他的人了,他放不下這份恨。
如今江川已經把機會擺在了他的面前,他不想放棄。
江項明咬了咬牙,雙膝直接跪倒在地,伸手緩緩將乾坤袋拿起。
“很好!”江川滿意地點點頭,“這乾坤袋里有我給你準備的療傷丹藥,還有我需要你做的事情也都放在里面了。”
“若是事情做得讓我滿意,我敢保證,以后在江家沒有人能動你。”
聽到江川的保證,江項明身子一顫,雙眸中仿佛有熊熊烈火在燃燒。
隨后他重重對江川磕了一頭,又聽了江川幾句吩咐后,他這才起身快步離開山海宮。
看著江項明離去的背影,江川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如今萬事俱備,等祖地開啟后,他準備的一出大戲就要拉開帷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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