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第二輪的比賽,又淘汰了三分之一的人選。
如今留在此地的選手們,剛好剩下60人。
站在光幕下,看著最新的對戰名單,程北轉頭看向了聶廷之。
“今天的比賽,敗者直接淘汰。”聶廷之沒好氣的開口。
程北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看自己的對手名字,然后瀟灑的走上擂臺。
這幾天的比賽下來,程北在選拔賽中也算是嶄露頭角。
就連太虛宮中的眾弟子,都知道了新入門秦思琪和楚玉靈,有個師兄也十分厲害,十有八九最后也能進入太虛宮。
“這開元圣地,平時名聲不顯,這一次竟然有三名弟子能入太虛宮修煉。”
“沒錯,你看秦師妹和楚師妹,每天都早早到場來觀看比賽,一場都沒落下。”
“平時哪能看見她倆的笑容啊,見面時雖然客氣有禮,但疏離得也只剩一個禮字了。”
“就是,你們說,那姓程的,該不會是她們倆的心上人吧?”
“不可能,秦楚二姝,能求得一人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誰還敢生其他妄想啊。”
“我看她們兩人的關系十分親密,應該都跟這姓程的沒關系才對。”
“縱然有關系又如何,難道我們怕了他不成?”
說著說著,這些弟子們就從眼前的比賽,聊到了剛入太虛宮不久的秦、楚二女身上。
雖然才剛來三個月,但是她倆的美名已經傳開了。
宮中其他弟子,許多都對她倆有向往之意。
秦思琪聽到周圍的議論,心中略覺有些煩躁。
抬頭一看,程北今日的比賽也已經輕松獲勝,便拉著楚玉靈就要離開。
“這些人,也配跟師兄比。”
“別理他們,等公子來了,定會叫他們好看。”
楚玉靈安慰了秦思琪兩句,兩人攜手離開。
“每天都在這樣,那姓程的比賽一介紹,她倆馬上就離開,連一絲目光都不給旁人,美人心冷啊。”
“等這姓程的來了,咱們好好給他點顏色看看才行。”
此刻的程北并不知道,因為兩位師妹,他還沒入太虛宮呢,就已經有不少人看他不順眼,想著要給他個下馬威了。
隨著比賽的繼續進行,程北的對手也越發厲害了起來。
今日比賽的對手,就逼得他使出了劍影所教的新劍法。
雖然僅使出了第一招,便贏過對手,但程北還是對接下來的比賽,升起幾分期待之意。
回到小樓,程北一眼就看見正在包扎傷口的聶廷之。
“聶兄,你受傷了?”
聶廷之一邊碾碎一粒藥丸,敷在左臂的傷口上,一邊微微點頭。
“不錯,今日的對手十分厲害,受了些輕傷才將他拿下。”
“我今日的對手也逼得很緊。”程北了然的點了點頭。
“那明日的比賽?”
聶廷之包好傷口,“無妨,小傷。”
第二天一早,新一輪的比賽又將開始。程北看著自己今日的對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陸無雙?今天便能見識她的音攻了嗎。”
站在擂臺之上,程北細細打量著對面的女子。
【姓名】:陸無雙
【命格】:天縱之姿(金)
【命數】:主角光環(金)、珠落玉盤(紫)、萬里挑一(紫)
【修為】:元嬰期四層
【人生劇本】:主角(天清大陸天清派弟子,擅長音攻,攝人心神,一把琵琶冠絕大陸,進入太虛宮修煉后,最終成為天清派領袖,執掌天清大陸。)
【近期轉折】:獲得太虛宮選拔賽戰帖,獲得進入太虛宮的資格。
陸無雙見程北打量著她,臉上露出一個甜蜜的微笑來。
她眼睛生得圓圓的,笑起來臉頰一邊一個酒窩,十分嬌俏可愛。
一身粉色紗裙配上她那把白玉琵琶,真真仿佛畫卷上的仙女一般。
如果不是程北曾親眼見過她是如何迷惑對手的心智,令他自殘,根本不會想到此女的攻擊手段如此詭異。
一聲琵琶聲在程北耳邊輕輕響起,對方的攻擊已經開始了。
程北心中絲毫不慌,他舉起日輪劍,幾道劍光便朝著對面攻了過去。
陸無雙將琵琶打橫抱起,右手手指在琴弦上連連撥動,射向她的劍光便紛紛墜落一地。
“厲害!”程北在心中暗暗贊了一句。
雖如此想著,手中的招式卻未停下,又是數道劍光飛了過去,這次這些劍光,角度越發刁鉆,還想像剛剛那樣輕松擋住,是不可能的了。
陸無雙在琴弦上撥動的手指,快得讓人看不清動作,雖然如此,仍有一道劍光沒有被她擋住,來到她的面前。
她不慌不忙,將手中的白玉琵琶輕輕一轉,用琴背擋住了這一劍。
場上頓時發出金石交鳴的聲音,這琵琶不光是一把樂器,還是一件上品武器。
陸無雙眼見程北的攻勢越發強橫,知道自己遇上了強敵,將琵琶一抬,豎抱于懷中,開始彈奏樂曲。
程北只覺得耳邊響起一陣靡靡之音,曲調輕緩柔和,帶著一股慵懶的意味,乍聽之下沒有攻擊性,然而多聽一會,便會行動緩慢,思維遲鈍。
這輕輕柔柔的曲調,仿佛在程北心間輕撓,引得人聽了還想再聽。
陸無雙見程北表情漸漸和緩,招式也不復之前的凌厲,心中一喜,以為自己的攻勢奏效。
正想改變曲調,控制住程北,讓他自殘然后結束這場比賽的時候。
忽然看見對面的男子朝她眨了眨眼睛,手中的長劍卻是毫不留情狠狠劈了過來。
陸無雙臉色大變,哪里不知這是被人騙了,放松了警惕,匆忙舉起白玉琵琶抵擋。
可惜她修為本就不如程北,有被人已無心算有心,雖然擋住了日輪劍,卻在劍氣沖擊之下,掉落擂臺,輸掉了這場比賽。
“哼!”從擂臺下有些狼狽的爬了起來,陸無雙看著擂臺上朝她抱歉微笑的程北,氣呼呼的跺了跺腳,然后抱著琵琶沖回了住處。
太虛宮中,許是因為秦楚二女的緣故,觀看程北比賽的弟子們多了起來。他們見此情形,不由得又開始議論。
“這姓程的,好沒風度。”
“就是,這么漂亮的女子,他不讓著人家就算了,還算計別人。”
倒是秦思琪和楚玉靈很滿意程北的表現。
“又贏了,師兄每場比賽都勝利了,說不定真的能取得個冠軍。”
“沒錯,還是公子最厲害。”
因為如今已經淘汰了大部分選手,一輪比賽很快就結束。
程北剛跳下擂臺不久,光幕之上就顯示出了下一輪比賽的名單。
一個時辰之后,程北要對上的,是楚滄溟。
而此人在剛剛的比賽中,打敗了聶廷之。
“聶兄。”程北找到聶廷之。
雖然輸了場比賽,不過聶廷之本就是心性堅韌之人,一時的勝敗并沒有影響到他。
他正在將裂開的傷口重新上藥包扎,見了程北,也只是略點了點頭。
“這楚滄溟有兩下子,你要當心。”
“放心,看我給你報仇。”
聶廷之朝程北微微笑了笑,示意自己等著看他幫自己報仇。
果然沒有食言,雖然楚滄溟的確厲害,是程北至今遇到的最厲害的同輩,不過他仍然獲得了比賽的勝利,最后將楚滄溟一掌打下擂臺,還令他受了不輕的內傷。
不過程北自己也因為消耗過大,比賽完之后,靈力枯竭,丹田里隱隱作痛,不得不趕回住處調息,都沒觀看剩下的比賽,以至于錯失了日如暄大戰顧旭初的一場好戲。
到了夜間,程北修煉完畢,睜開眼睛,才發現聶廷之正坐在他對面的桌子前,似乎在等自己醒來。
“發生了何事?”程北好奇的問道。
聶廷之如此沉穩之人,竟然也有憋不住話的一天,連等到明日天亮都等不及了。
“剛剛你走得早,沒有看到那顧旭初和日如暄的大戰。”聶廷之難得開口時,話語里情緒微微激動。
“難道顧旭初竟輸了比賽?”程北驚道。
“那倒沒有,他還是勝利了。”聶廷之搖了搖頭。“但他也是慘勝啊,比日如暄高了兩個小境界,竟然被他打成重傷。若不是顧旭初靈氣不足,最后一招未曾盡力,只怕這場比賽的結果不是這樣。”
“好餓啊!!”秦點點是被一陣強烈的饑餓感給刺激醒的。迷糊中,她并不清楚自己的現狀,只知道活了25年的她從來沒有這么餓過,不但四肢發軟,甚至連眼皮都無力睜開。
就在秦點點懷疑自己下一秒就會被餓死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特別香甜的味道,那一瞬間,也不知是哪里忽然生出了一股力氣,秦點點一邊貪婪的吸著那股香氣,一邊奮力向著味道爬了過去。
爬?仿佛有哪里不對勁?算了,還是救命要緊,這個甜甜的東西吃下去,就不會死了,秦點點在求生本能的支撐下,暫時顧不得其他了。
不遠處,正有兩名男子緩步走來。
當先的一位,面如冠玉,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而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無一不顯示著來人冷傲孤清的性格。
一身淺色衣袍,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脊背挺直,整個人如同一把出鞘寶劍一樣,讓人不敢親近。
身后跟著一位少年,十八九歲,面貌卻是平常,因著嘴角含著一抹輕笑,整個人看上去和氣可親,平添一分親切,嘴中正在念念有詞說些什么。
那位冷傲男子仿佛在聽著身邊的人絮絮叨叨,眼神卻犀利的盯向了前方滾過來的一團白色小毛球。
身邊那位正在說著什么的少年,順著眼神望過去,驚呼道:“師傅,這怕不是剛剛那只白虎的幼崽吧!”
被喚作師傅的男子點點頭,“不錯,白虎天生神獸,無須功法,靠著血脈傳承便能修煉,可惜,再厲害的獸,也敵不過人類的貪欲,這只幼崽失了母親,恐怕也沒幾日好活了。”
少年面露同情之色,剛想說些什么,卻見這團小毛球已經一頭撞上了師傅的鞋子。眼睛還沒睜開呢,小爪子卻拼命扒拉著想往上爬。
秦點點只感覺香味離自己越來越近,便越爬越快,忽然一頭撞上了什么,只覺得全身都被那股香甜的氣息所籠罩,剛剛那股虛弱得馬上就要死掉的感覺居然在慢慢消失。
她努力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景物由模糊到清晰,她看見了啥?一雙黑色的鞋子,上面是淺色的衣袍下擺,這是什么角度?秦點點不敢置信,拼命抬頭往上看去,然后她就看見了,一個神仙!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秦點點活了25年也從來沒見過的俊俏臉龐,微皺的眉頭和緊抿的唇角也絲毫沒有影響到這種完美的臉。但是讓秦點點震驚的是,這么帥氣的一張臉,帶給她的居然不是心動、害羞,而是從心底里涌上的一股親切感,甚至想喊一聲娘?
怎么回事,這見鬼的視角是什么回事,這奇怪的沖動又是怎么回事,自己為什么厚著臉皮只想撲進這個男人的懷里,訴說自己差點被餓死的委屈。
“師傅”少年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它好像把你認成了它的娘,要不......”
男子狠狠的瞪了少年一眼,若有所思的看著還在拼命扒拉自己的小白虎:“剛剛這個小家伙的眼神有點意思,仿佛已經開了靈智,慕濡之情可以理解,可是后來的震驚與羞愧之意從何而來?”
男子俯下身子,將小白虎捧入手心,仔細觀察著它的眼睛,果不其然,又捕捉到了一絲羞愧。有趣,這小家伙藏著秘密呢。
“賀言,白虎乃神獸,既然被我們碰到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帶回宗門先養著吧。還有,它不能吃平常食物,必須是靈物才行,這是幼崽,你先倒一滴百花蜜給它,別倒多了。”
只見這名叫賀言的少年,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瓶,倒了一滴花蜜在手中,小心翼翼的遞到秦點點嘴邊。
秦點點還在消化白虎、幼崽等離自己十萬八千里的詞匯,忽然看見一只手托著一滴花蜜送了過來。還沒等她做出反應,身體已經誠實的迎了上去,一口就舔掉了手心里那滴花蜜,不光如此,還意猶未盡的舔了兩下手心,羞得秦點點身體都在微微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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