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開局流放,我在惡人谷當團寵 > 第647章 番外:老娘是土匪,搶人(4)
  兩人的婚禮很簡單。

  阿嫻本事大,但是人緣不咋地。

  她見過別人成親,依樣畫葫蘆在家門口掛了條紅布,在木板拼成的房門上貼上紅喜貼紙。

  屋里點上兩根紅燭。

  這就準備妥當了,只差兩個穿喜服的人紅燭前拜堂。

  阿嫻很歡喜,拽著套上了新郎服的男人往紅燭前站,“我記事起就在寨子里了,也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誰,沒有高堂就不拜高堂了,拜個天地即可!拜完了我們就是夫妻了!”

  姑娘開心起來哈哈哈的笑。

  霍子珩側目,淡淡看著她。

  姑娘穿上了大紅喜服,為了成親還特地描了眉,點了胭脂。

  許是素日里并不打扮,那些脂粉反倒把她原本的清秀掩住,看起來怪模怪樣。

  他要收回視線之際,門外又傳來熟悉的嘈雜。

  前段時間上門找事的管事又來了,帶的人比上次更多,只看氣勢就知來者不善。

  阿嫻循聲往外看去,臉上笑意盡收,臉色冷下來,“馬管事帶這么多人上門,要討喜酒喝我歡迎,要是上趕著在我阿嫻成親的大好日子找事,可別管我不給臉面!”

  阿嫻的住處實在太小,恁多人往里硬塞也塞不了幾個。

  馬管事沒進門,帶著人堵在門口,皮笑肉不笑往旁讓開個位置,“這話可就趕客了。正是知道你要成親了,兄弟們才一塊過來道個賀,來的不止是我跟兄弟們,二當家也來了。阿嫻,你我之間有罅隙,你對我嗆聲無妨,總不能連對你照顧頗多的二當家都往外趕吧?”

  他身后站著的確是寨子二當家,四十來歲人,看著普普通通,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圓滑得像只狐貍。

  二當家往前兩步,視線落在著新郎袍的俊雅男子臉上,不動聲色打量,“阿嫻,你要成親的事要是提前說一聲,我跟大當家怎么著也給你置辦幾桌酒席,不讓人看輕了去。你這性子風風火火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急性子。”

  他抬了個手勢,后頭立刻有人往屋里抬了個小箱子,箱蓋子打開,裝的兩捆藍色青色布料,還有些簪花首飾及一把碎銀。

  禮不重,也不輕。

  擱寨子里女子成親,當家的送禮這是頭一回。

  “東西不多,我跟大當家一并備下的,寨里兄弟們有錢的都隨了點份子。”二當家視線回轉到阿嫻臉上,“你自幼在寨子里長大,我是看著你從小娃娃長成大姑娘的,也算是你的長輩了。大當家有事要忙,特地囑我將禮物給你送來,如何?我這個二當家在你這討杯喜酒,討得著吧?”

  阿嫻把箱子蓋上,輕松抱起整箱子放到旁邊床上,下了簾子不讓人覬覦。

  這一箱禮,別說要喝一杯喜酒,她送他一壇酒都成啊!

  阿嫻臉上笑開了花,“討得!我這就給二當家及諸位兄弟拿酒來!”

  靠墻小桌上就擺了酒,是她準備了喝交杯酒用的。

  交杯酒一杯就行。

  剩下的拿來應付應付,白得那一箱禮,總歸是她賺了!

  “不忙,酒我們也帶來了。”馬管事走進房里,亮出手里提著的酒壇,臉上笑意意味不明,眼里陰光閃爍,“阿嫻,你成親,禮數兄弟們送到了。我們之間的事兒,也該有個了結。趁著二當家也在,咱把事情攤開了掰扯掰扯。只要事兒了了,今天我走出這個門口,我們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以后誰都不再提,我待你男人也視如自家兄弟,如何?”

  “原來等在這兒呢。”阿嫻的臉跟六月底天似的,說變就變,不著痕跡把霍子珩擋在身后,冷眼環掃房里房外的人,才發現門窗竟然被人全堵死了,。

  她冷冷斜睨馬管事,“你想如何了,劃個道!”

  “整個寨子都知道牙婆那條線的買賣是我負責打點,我前腳把人賣了收了人家銀子,你后腳趕半道上把賣出去的豬仔又給劫了回來。

  當日你強詞奪理我說不過你,但是行行道道行事都有規矩,你這么做不僅是鉆寨子的漏洞,更是壞道上的規矩!

  這個先例一開,以后外頭還有誰敢輕易跟我們做買賣?你自己做的事兒,讓整個寨子蒙受損失,這點你得承認吧?”

  馬管事取過桌上空碗,往里倒了一碗酒,又從懷里取出一個紙包,堂而皇之將紙包里藥粉混入碗中,“牙婆那邊我花了好幾天功夫,給人當孫子似的才把事情壓了下去沒往外傳開,你干的事兒我受的罪,要是你還要繼續說歪理那就沒意思了,只能說你沒把寨子當家,沒把兄弟當兄弟。

  二當家在這兒,我當你是自己人我也不做什么過分要求,這碗酒里下了藥,下的什么藥我不說,只要你當著我的面喝了,以后我再拿牙婆的事兒出來說道我就改姓狗!我話撂下了,你敢不敢應!”

  門外窗外靜默,看戲者眾多。

  阿嫻沒理會馬管事的叫囂,看向交手站在旁的二當家,“二當家,你怎么說?”

  二當家嘆了聲,“阿嫻,馬管事說的沒錯,行有行規,當土匪,也得守土匪的規矩。我們寨子上百口人,都是要吃飯的。你壞規矩搶人不把寨里兄弟當兄弟,大家伙都寒心。我是二當家,處事不能偏頗。一碼歸一碼,這件事確實是你錯了。”

  阿嫻揚唇冷笑,也就是說這碗酒,她不喝也得喝。

  要是不喝,便是另一個下場。

  她再能打,也扛不住整個匪寨。

  二當家跟馬管事來賀,跟她玩先禮后兵呢!

  再次看看被堵死的門窗,阿嫻咬牙走到桌旁,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拼了,“不就一碗毒酒么,老娘會怕?”

  她端起酒碗,這時一只瘦白手掌探來,握住了她手腕,從她手里將碗接了過去,仰頭將酒往嘴里咽。

  “你干什么?!”被握住的時候阿嫻晃了神,回過神時男人已經酒入喉了。

  慌張襲上心頭,阿嫻飛快將碗揮開,把男人摁下就要去摳他的嘴,“你吐出來,趕緊吐出來,不要命了嗎!”

  霍子珩被折騰得不輕,酒水下肚后似內臟被翻攪的疼痛陣陣上涌,連話都來不及說,咚地躺下了。

  看著他倒下,阿嫻雙目瞠大,只覺渾身血液寸寸涼下去。

  下一瞬,她抽搐腰間軟鞭就往馬管事打,架勢如同發怒的母獅子,形同拼命。

  馬管事差點嚇尿了,他打不過這婆娘,“二當家救命,我下的是腹痛草!死不了人,死不了人啊!”

  二當家往旁橫出一步,沒救上。

  馬管事刷刷挨了兩鞭,“……”草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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