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開局就被趕出豪門 > 070神秘外科第一圣手!阿蘞本性
  白蘞到達醫院之后,已經是十點多了。

  她已經換下了校服,穿著白色的家居服,臉上沒什么表情,誰也沒看,跟護士去抽血。

  護士小心翼翼地將針管扎入她的手臂,暗紅色的血順著透明管子攀升。

  抽了一半,護士就要撤掉針管。

  白蘞手臂還放在桌子上,可見微微浸潤出的淡青色血管,她一直垂著眼睫,此時稍稍抬眸,雙眸極深,極冷,此時才說了第一句話:“繼續。”

  一字一字幾乎碎成冰。

  護士知道再抽下去會損傷獻血人的身體,可看著白蘞的眼神,她被嚇一跳,戰戰兢兢地再次抽了兩管。

  最后硬著頭皮開口,“你真的不能再抽了。”

  “嗯,謝謝。”白蘞放下衣袖,起身。

  電話打的急,白蘞沒告訴紀衡,她一個人來的。

  外面,紀邵軍斷斷續續在跟許恩說什么,看到白蘞出來,兩人都不由自主停住話題。

  “舅媽她怎么了?”白蘞站在紀邵軍前面,看著搶救中的急救室。

  紀邵軍頭埋在膝蓋里,沒有說話,倒是許恩幫著解釋,“你舅媽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樓梯?”白蘞點點頭。

  許恩“嗯”了一聲。

  白蘞就沒有再問了,也不知道信沒信。

  “沈清家屬,沈清家屬在哪?”急救室內,又有個護士拿著單子出來,“你們有聯系到醫院嗎?病人要盡快做開顱手術,否則有演變成植物人的危險……”

  紀邵軍猛地起身。

  許恩連忙回頭,催促助理,“聯系到少爺沒?”

  助理拿著手機回來,對許恩的催促也十分無奈:“少爺也在想辦法,但是院長也不是誰都能約到的……”

  “那現在怎么辦?”紀慕蘭有些慌。

  白蘞了解到植物人的意思,她抬眸,卻比現場任何一個人都要鎮定:“診斷給我。”

  護士一愣。

  她下意識的把診斷報告拿出來給白蘞。

  白蘞接過來,粗略掃過一眼,很多專業名詞,她都沒有聽過,顱骨鈦網植入、腦脊液漏……

  沒有細看,她直接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打開微信,發給Lance。

  白蘞:【幫我看看】

  發完之后,將診斷報告還給護士。

  旁邊,許恩的助理詫異地看著白蘞的動作,這是要發到網上眾籌還是在千度問醫?怎么紀家人看起來都挺不靠譜的。

  紀邵軍抹了一把臉,他簽完字,冷靜地看著白蘞:“阿蘞,你明天還要上學,先回去休息,你舅媽這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他幾乎是喃喃開口。

  許恩跟助理去一邊討論江京醫院的事。

  紀慕蘭此時才問紀邵軍,“她不是掉下樓梯吧?伱怎么不跟許恩實話實說?”

  “永福小區,應該就是那個盧總,我報警了,一直沒有回復,”紀邵軍扯了扯唇,他看向紀慕蘭,平靜又瘋狂:“所以……你覺得許恩能跟他們杠上?或者你以為憑借你跟他情分,他會愿意為了我們跟一個背景深厚的人為敵?然后把爸還有阿蘞他們都牽扯進去?!”

  紀邵軍一早就知道這個盧總不是什么善人。

  可他唯一沒有料到的事,沈清會因此受連累。

  一個沈清就夠了,他不想把紀家所有人都牽扯進來,能叫來紀慕蘭跟白蘞,完全是因為她們倆的血型。

  “什么?”紀慕蘭腦子很亂,瞬間就想起許恩提起過的那個人。

  她站在原地半晌。

  心里亂得不行。

  應該不會是那個盧總吧?

  **

  江京,許恩本家。

  許老太太從床上坐起,披著外套從房間出來,冷冷掃著管家:“許恩糊涂了,你也糊涂了?你不知道他最近在考馬院士的實驗室?竟然為了這么點小事打擾他?!”

  管家低著頭,苦笑:“先生他要求的。”

  “許恩?”許老太太冷笑,“他為了一個女人已經瘋了,還跑去湘城那種地方,做出一番什么業績了嗎,現在還要去打擾他的兒子重要前程?”

  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去打擾許家未來繼承人的發展。

  許恩若是在老太太面前,要被老太太用拐杖抽死。

  管家一言不發,一句話都不敢說。

  “你給我攔截下許恩那邊的電話,”許老太太垂著眼眸,手上轉著佛珠,“再讓我聽到他給少爺打過去一個電話,你們全都給我卷鋪蓋滾蛋!”

  什么紀慕蘭,什么紀家,什么繼女,許老太太一個都不承認。

  縱使許恩要娶她,她也不會讓那個女人進許家一步。

  “您放心!”管家彎著腰退下。

  將這件事安排下去。

  醫院這邊,助理看著打不通的電話,無奈看向許恩。

  許恩幾乎不用想,就知道誰干預了這件事,他按著眉心,“再找找其他辦法。”

  他下樓給沈清交了一大筆手術費,又將她升級到高干病房,至于其他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開顱手術還沒做,紀邵軍在這守夜。

  許恩與紀慕蘭先回去。

  路上,紀慕蘭將盧總那件事說了出去,“我哥說的那個盧總……”

  “永福小區?”許恩倒吸一口冷氣,他坐起來,許恩一直想插手都沒有約到的那個盧總,“你聽我說。”

  許恩腦子轉得很快,他鄭重地看著紀慕蘭,再三叮囑:“一定要勸說你哥,不要再繼續報警,這件事就當作沒發生,協議你讓他們盡快簽,不然整個小區都要出事,我會盡力幫你們找醫生。那個盧總要是普通生意人倒還好,可你也知道,他背后是黑水街的那個酒吧,國際邊界的人,下手狠。別說湘城,我都惹不起!”

  紀慕蘭從未見過許恩這么鄭重的語氣。

  她湘城到北城,再到江京。

  紀慕蘭總以為自己看得夠遠了,沒想到這世界她也不過才看了百分之一。

  “我明天跟他說。”她緩緩低頭。

  **

  青水街。

  白蘞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

  Lance這個小老頭跟她有時差。

  這個點他那邊還是上午,回復得很快。

  Lance:【看啊,多漂亮的一個顱骨損傷ct圖啊!】

  Lance:【我仿佛看到了我學生將要產生的一篇標準論文!】

  Lance:【白,你哪里找到的如此教科書般顱骨損傷圖片?】

  Lance【哦天吶!還是罕見的rh陰性血!這手術得需要完全不出差錯,成功率幾乎是0%!可惜!】

  顱骨修復事小,但因為沈清罕見的血型,將50%的風險增加加到99.9%。

  因為修復過程中不能出哪怕一點差錯。

  白蘞輕輕關上門,看著中間屋內沒被驚醒的紀衡,稍稍松氣,她睡不著,就坐在書桌邊,抽出物理題冷靜自己。

  看到Lance回復的時候,她剛做完一道大題。

  掃了一眼,并回復Lance三個字——

  【我舅媽】

  Lance那邊停頓了一會,沒法消息,應該是在查閱舅媽是什么意思。

  十秒鐘后。

  Lance撤回了一條消息

  Lance撤回了一條消息

  Lance撤回了一條消息

  Lance撤回了一條消息

  Lance:【看看這令人痛心的消息!】

  Lance:【注意看,這個頭骨雖然損傷嚴重,但不至于動不了手術】

  Lance:【當然,成功率0%,那是別的醫生】

  白蘞get到了他的重點,直截了當:【那你呢?】

  Lance:【注意一下你的言辭,現在跟你說話的是外科第一圣手蘭斯。】

  Lance十分狂妄:【100%】

  白蘞對于Lance的醫術并不懷疑,醫術無國界,兩人交流了這么長時間,對彼此的醫術心知肚明。

  Lance意識到了中醫的博大精深,白蘞也與西醫和解,能在短短幾百年幾乎在國內取代中醫不是沒有道理。

  她意識到問題的本質的不是抵制西醫,而是發揚中醫。

  聽聞Lance可以做這個手術,她松了一口氣。

  白蘞:【能來嗎?】

  Lance那邊也不遲疑,他本來就好奇中醫,想找白蘞試試針灸能不能治好他的近視,眼下也就提前幾天而已。

  Lance:【那你要給我針灸!】

  白蘞:【1】

  Lance:【我來了!】

  她將湘城地址發給Lance。

  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Lance在國外,就算現在趕飛機,至少也要到明天才能到。

  **

  白蘞一晚上幾乎沒睡。

  第二天,她罕見的沒有提問紀衡,六點就背著書包出門。

  六點半,湘城醫院一樓。

  一堆人在跟護士前臺說話,為首的是個拄著拐杖的老奶奶,她看著光亮的護士站不敢開口,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上前詢問:“護士小姐啊,我、我們都是來給沈清捐血的,哪里可以獻血啊?”

  她身后,有戴著安全帽的工人,有早起賣早餐,賣到一半圍裙還沒脫的中年夫妻,還有跟著父母來的未成年的孩子……

  “對啊,護士,在哪啊?”工人脫下帽子,黝黑的臉露出來,十分焦急,“聽說她傷得很嚴重……”

  “快,護士,”有人直接掀起衣袖,“抽我的,我血多!”

  百來號人全都涌上前。

  十分壯觀。

  永福小區是老小區,這里的人都住了幾十年了,尤其老一輩的,互相十分熟悉。

  “奶奶,您的血不能抽,”護士站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她也有些懵,她站起來,然后大聲道:“大家等等,不要吵,排好隊,我問一下情況。”

  一行人連忙排了隊,從護士臺排了很長、很長的一條隊,排到了醫院門口。

  白蘞本想直接去電梯上樓。

  聽到了沈清的名字,她腳步一頓,回頭隔著人群看門口排成一條長龍的人群。

  好半晌,她往前走了一步,來到站在前面的老奶奶面前,“奶奶,我是沈清的外甥女,你們都是來給她獻血的?”

  老奶奶就是七棟一樓的人,她瞇著眼看著白蘞,一下子就認出來。

  激動地握住白蘞的手,“我認識你,后生,你舅媽現在怎么樣了?別急,我們已經在小區找人了,他們等會都會來獻血的……”

  “沒事,”白蘞扶著她,然后溫聲對她身后的人道,“我舅媽需要是熊貓血,大家如果有熊貓血我替舅舅舅媽謝過大家,如果不是,就回去吧。你們放心,舅媽這里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老奶奶松了一口氣,她握著白蘞的手臂,“這個天殺的盧總啊……”

  白蘞頓了一下,她垂下眼睫,“盧總?”

  “就是要收購我們小區的那個人,兇神惡煞的……”老奶奶一邊說,一邊敲著拐杖,“造孽啊,我們小區……”

  白蘞點點頭,漆黑的眸子映著醫院蒼冷的地面。

  她轉身去電梯。

  醫院門口,又是十幾個剛搬完貨物的人進來,他們滿頭大汗,隨手擦了一下就問:“在哪給沈清獻血啊!”

  “后生,在這里,他們說要熊貓血,你們誰知道自己的血型……”

  “去查一下很快的……”

  **

  重癥監護室。

  紀邵軍站在窗外。

  不遠處,紀慕蘭跟許恩也早就到了。

  個醫生收到了許恩的重托,拿著病例在跟許恩紀邵軍解釋,“我們現在的技術只能在ICU觀察,沈女士的情況你們也清楚,她的血型特殊,全國敢冒這么風險做手術的沒有幾個,就這幾天時間了,你們要做好她腦死亡的準備。”

  至于什么準備,醫生的意思很明顯。

  紀慕蘭看向許恩。

  許恩苦笑,“聯系不到那位院長。”

  紀邵軍目光平靜地轉向重癥監護室,眸底醞釀著一場風暴。

  “舅舅,”白蘞站在紀邵軍身邊,她穿著校服,腦后的頭發挽得很是凌亂,眉眼垂著,幾乎是風輕云淡地開口:“那個盧總,還在湘城吧?舅媽變成這樣是因為他?”

  這一句話。

  讓在場的幾人都不由一顫。

  紀邵軍連忙偏頭,他看著白蘞,十分緊張,“誰跟你說的?什么盧總,阿蘞這件事你一個學生不要管,好好上課就行,你舅媽現在沒事。”

  白蘞靜靜看了紀邵軍一會兒,沒回答,有些風輕云淡:“我去上課。”

  她轉身下了樓。

  七點。

  醫院樓下。

  陳局的車匆匆停下,他一接到白蘞的電話就著急趕過來。

  一眼就看到靠著樹的白蘞,“白小姐!”

  他下車。

  白蘞將書包放在腳邊,她敞著藍白色的校服,雙手環胸淡淡靠著樹,冷靜地看著車流,微風拂過,碎發輕揚,仿佛暴雨將來的低氣壓海面。

  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

  “你來了啊,”白蘞伸手,將手臂上落下的枯黃樹葉慢條斯理地摘下,“有個要收購永福小區的盧總,你認識他嗎?”

  白蘞無論何時何地都是慵懶隨性的,陳局一直覺得她脾氣很好。

  這是第一次,直面她的狂風暴雨。

  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面對這樣的白蘞,壓力一點也不比面對盛怒狀態的姜附離小!

  陳局回得十分謹慎:“不認識。”

  “那就好,”白蘞稍稍偏了下頭,她看著陳局,唇側帶笑,眼底卻是冷霜,身上的氣壓瘆人得很,“我要他的所有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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