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叔!好久不見啊!”
剛剛抵達香江,肖邦他們就被孟然的車隊拉去了一家餐廳接風。
孟然看著肖邦,臉上都是開心的神色。
“是啊,好久不見,你現在都已經超越我們這些老家伙了,厲害。”
林子杰哼了一聲。
“你要是老家伙,那我是什么老不死?”
孟然臉上一臉苦瓜色。
“師父,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前兩年林子杰回國后,他就越來越喜歡嗆人了,老頑童的感覺也越發明顯。
林子杰看著肖邦。
“小子,你的新專輯我聽了,怎么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啊?共振的感覺好像沒了?有點變回小共振了。”
肖邦解釋道。
“當時蒙面歌手那一次是因為內心的情緒到位了吧,就有點積壓之后的突然噴發,那次的情感宣泄過后就差一些了,不過我相信兩三年內我應該可以穩定掌握共振的技巧。”
林子杰算著肖邦的年紀。
“兩三年也就是30歲之內成為歌神,也不錯了,你小子比勞倫斯都妖孽,勞倫斯當年也不過是30歲之后才成為歌神。”
孟然說著。
“師父,我們先進去吧,邊吃邊聊。”
今天只是和頌的大家到了香江,4711的成員,其他人也還有點事情沒有忙完,但明天都會陸陸續續抵達。
孟然詢問了一下他們明天抵達的時間后,就讓浩南去安排接待的事情了。
吃完飯,孟紫涵帶著秦彤他們去了紫荊臺,熟悉一下明天節目的流程,而孟然和林子杰則是帶著肖邦來到了紅館體育場。
看著這12500人的會場,孟然說道。
“是不是覺得這里有一點小?12500人的規模,比起內地那些動輒三四萬,多則10萬人的大型場館沒得比是吧?”
肖邦笑了笑,他也不是第一次在這里演出了,上一次在這里是幾年前孟紫涵的生日演唱會上。
“不小,這里最特殊的不是場館內置的人數少,而是它代表的歷史沉淀。”
肖邦看著面前有些銹跡的鐵圍欄,這座場館已經建立了太多太多年了。
這個世界的香江是終皇埋骨地,終皇的骨灰就是在這里撒入大海的。
而紅館的位置則是當年樂臣最后一次演奏終皇江山月的地方,也是在終皇宣布退位那一年。
根據歷史記錄,在這一曲江山樂演奏完之后,樂臣就再也沒有碰過任何樂器,可以說這是當年他人生中最后一次演奏音樂的地方。
這里,是樂臣音樂的終點,也是肖邦的起點,選擇在這里開人生第一場演唱會,孟然他們是深思熟慮了的,因為肖邦是樂臣弟子。
他們其實不知道樂臣真正的教導過肖邦,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個美好的寓意。
而肖邦的個人感悟則是很深。
他走到了體育場中央,這里已經搭建起了舞臺。
這次來跟上一次來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肖邦把手放在胸口。
“師父,我們站在了同一個地方了。”
林子杰看著后面背著琴的宋書航,招手。
“給他把琴送過去。”
“是!”
宋書航將滄海解開,搬出了琴臺架好,將三支檀香取出遞給肖邦。
“老板,給。”
肖邦接過香。
“再來三支。”
宋書航一愣,還是又取了三支給他。
肖邦三三一組,點燃后插在香爐面前,盤坐在了滄海后。
“師父,高山前輩,聽聽這一首吧。”
肖邦撥動琴弦,帶著緬懷思念感的前奏響起。
“看不完四季交錯的風景”
“跨越數百年響起的琴音”
“我明白他們心中執念”
肖邦改詞的《錯位時空》唱響,他緬懷的,是滄海前兩任主人。
“我相信我會帶著你們的憧憬”
“去完成遺留下來的樂章”
“終于等到了現在的時機”
“始終相信。”
兩陣微風拂面,肖邦笑道。
“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
“那我們算不算相擁”
“可如夢初醒般的兩手空空”
“心也空”
“我仰望你曾仰望的星空”
“跨越百年時空再重逢”
“你們離開時留下的樂風”
“我都懂都懂......”
滄海共鳴,天籟共振,二者結合,隱隱約約天籟幻境再現,要知道,肖邦沒有用天籟嗓,而是他的嗓音,在歌神之前他是無法唱出幻境的,但在滄海的輔助下,歌神的壁壘模糊了一些。
林子杰眼角濕潤了,在盤坐在地上彈琴的背后身后,他似乎看到了兩個虛影。
一個一身紅袍,看不清容貌,一個一身長衫,笑容深遠。
而這個穿長衫的,就是林子杰的死黨,高山。
他們兩個站在肖邦身后,都在注視著他,這一幕就是最好的傳承。
一曲唱完,肖邦沒有起身,而閉著眼睛。
孟然林子杰都沒去打擾他,這一幕,跟當時肖邦寫出《破境》的感覺一模一樣。
終于,一抹香灰抖落,肖邦的十指在琴弦上勾動了起來。
這一曲沒有破鏡的沖勁,也沒有明悟的平淡,而是一種帶著無比濃烈的厚重。
共鳴牽動著聽曲人心,林子杰想到了尹天元,他是天元歌神的晚輩,曾經也受到過他的指導。
曲子旋律開始慢慢拉長,幽遠的感覺撲面而來,配合依舊存在的厚重主調。
整首曲子的主線明確了,那就是歷史。
肖邦在用琴彈奏歷史,活著說,他在用琴聲訴說著傳承的感悟。
這一曲彈了一個小時,孟然他們感覺從三皇五帝一直領略到了始皇封禪。
而就在輝煌的秦樂風結束后,肖邦眉頭緊皺,汗水滴落。
終于,這一曲還是斷掉了。
“唉....”
睜開眼,肖邦看著自己的手,倒不是疼,而是后面他有點不知道怎么編了。
林子杰問道。
“小子,這首歌叫什么?”
肖邦收拾著香爐。
“《傳承》但...有點不知道后面怎么寫了。”
林子杰笑了。
“你是真不知足啊,五千年的歷史,你還想一天寫完?”
林子杰一句話點醒了肖邦。
是啊,如此厚重的歷史文化,哪有這么容易寫完,沒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專屬的浪漫文化,歷史就該是慢慢靜下來品味的老酒,而不是快速領略而過,這樣會錯過不少風景。
肖邦重新打包好了滄海交給宋書航。
“我知道了,這一曲我慢慢寫。”
孟然笑道。
“走吧,去臺里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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