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宗華還不知道蕭逸已經到了安邑,正在衛家的事情。

  接到衛玉林的邀請,耿宗華沒有任何懷疑,立即就準備了一份禮物,欣然前往。

  衛家的邀請,不頻繁,但也不少。

  基本上,每個月衛玉林都會邀請耿宗華過府赴宴。

  而且,吃喝之后,衛玉林都會有禮物奉上,或是美人,或是金銀,或是珠寶。

  所以啊,耿宗華每次來衛家,都會準備一份薄禮。

  這么一來,衛家再給他禮物,就等于是一種交換,是禮尚往來了。

  耿宗華和魏利是一起來到的。

  “耿大人好。”

  “魏大人好。”

  二人彼此打了一個招呼,心照不宣。

  衛玉林這老東西,搞什么鬼,竟然同時約了我們兩個。

  官場的規矩,這老東西明明懂啊。

  邀請上官,每次只能邀請一人,這樣才方便行賄送禮。

  不過呢,二人的心里雖然暗罵衛玉林,卻并沒有起什么懷疑,而是一起進了衛府。

  來到客廳,耿宗華和魏利沒有看到酒宴,也沒有看到衛玉林的影子。

  “怎么回事?”耿宗華臉色微微一變,“這老匹夫今日為何如此失禮?”

  魏利微微皺了皺眉頭,低聲說道:“莫非跟太子要來河東有關?”

  “應該不會。”耿宗華輕輕搖了搖頭,“衛家的人,多有在河東為官的,手里都不干凈,衛玉林豈能勾結惡太子?”

  “再說了,就算衛玉林真的勾結了惡太子,也得等惡太子到了安邑之后,才敢對咱們下手,豈會是在這個時候?”

  魏利低聲說道:“耿大人,別忘了,衛紅雪一直在長安城。”

  耿宗華仍是一臉的自信,冷笑一聲:“那又如何?”

  “河東之地,已經被你我二人經營得猶如銅墻鐵壁一般,豈能是衛玉林能撼動的?”

  “再說,衛玉林這只老狐貍精明得很,豈能因為一個女兒而將衛家卷入這場生死是非之中呢?”

  “除非,惡太子許給他天大的好處。”

  “若不能親眼見到惡太子,親耳聽到惡太子的承諾,衛玉林是絕對不會鋌而走險,將衛家架在火爐上烤的。”

  就在這時,衛玉林從外面走進來,鼓著掌:“耿大人果然厲害,簡直是神機妙算。”

  耿宗華和魏利向外一看,是衛玉林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年輕男子。

  二人登時明白,要出事了,皆是臉色一變。

  耿宗華厲喝一聲:“衛玉林,你擺下這場鴻門宴,對你有什么好處?”

  然后,耿宗華又向蕭逸喝道:“你是惡太子的人吧?”

  魏利冷笑一聲:“衛玉林,難道你不擔心,這是惡太子的詭計?”

  “派人給你許諾好處,將你配合他們,對付我們。”

  “而一旦事成之后,惡太子來到河東,萬一翻臉不認賬,你衛玉林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哼,別忘了,你們衛家在河東為官的,也沒有一個是干凈的。”

  衛玉林淡淡一笑:“耿大人,魏大人,在大夏國,最大的就是陛下,然后是太子殿下。”

  “你們雖然是河東的天,但畢竟是大夏國的官員。”

  “如今,太子殿下親自來河東監督賑災之事,順便還要徹查河東官場。”

  “你們覺得,老夫會選擇幫助太子殿下,還是與你們同流合污呢?”

  “哈哈哈……”耿宗華立即就大笑起來,“老匹夫,這次你可是失算了。”

  “你剛才說得不錯,我耿宗華就是河東的天,是河東的土皇帝。”

  “那惡太子敢來河東,算是他的末日到了,河東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衛玉林臉色一變,喝道:“耿宗華,你竟然敢對太子殿下不利,難道你就不怕陛下不放過你嗎?”

  耿宗華了冷笑一聲,淡淡說道:“惡太子死于難民之手,本官最多是一個保護不力的罪名,但罪不至死。”

  “待到此事過去之后,朝中有三殿下和貴妃娘娘幫襯,本官還會再回河東。”

  “而本官再回河東之時,就是你們衛家覆滅之日。”

  “所以,衛玉林,將惡太子的人殺死,繼續跟本官合作,本官保證你們衛家以后繼續賺得滿盆缽。”

  “精彩,精彩……”蕭逸伸出手來,一邊拍著,一邊向前走出幾步,“本王今天是長見識了,受益匪淺啊。”

  本王?

  耿宗華和魏利臉色一變:“你…你是惡太子?”

  “不對,斥候來報,說是惡太子的車駕才到霸陵,你……”

  “我明白了,車駕為明,是掩人耳目的,而你卻輕騎先來了河東。”

  蕭逸笑瞇瞇道:“耿大人果然聰明,正是這樣。”

  耿宗華眼珠直轉,色厲內荏道:“太子殿下,微臣乃是朝廷命官。”

  “太子殿下的任務是監督賑災,調查河東官場。”

  “但是,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太子殿下恐怕不能對微臣下手吧。”

  蕭逸淡淡一笑:“不用,本王先將你們請入大牢之中,再慢慢調查河東官場不遲。”

  “你……”耿宗華又驚又怒,大喝一聲,“太子殿下,沒有證據,就私自關押朝廷命官,等同于造反。”

  “日后被陛下所知,你就是萬劫不復。”

  蕭逸冷笑一聲:“來時,父皇賜給本王一把尚方寶刀,可先斬后奏。”

  說著,蕭逸拍了一下腰間的飲雪寶刀。

  耿宗華喝道:“魏利,快出手,將惡太子拿下。”

  “不然,今天你我都走不出衛府的大門。”

  “好。”魏利應了一聲,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劍,縱身向蕭逸撲過來。

  但是,蕭逸的動作更快,“噌”一下就抽出飲雪寶刀,一刀斬過。

  “當啷”一聲,魏利的右手和長劍,一起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記聲響。

  “啊……”的一聲慘叫之后,魏利立即就暈了過去。

  蕭逸將帶血的飲雪刀指著臉色大變的耿宗華,冷冷說道:“耿大人,你呢?”

  “是準備束手就擒,還是也要謀殺本王?”

  連魏利這樣的武將,都一招就被蕭逸砍斷了右手。

  耿宗華是個文官,就算抽劍出手,又能如何?

  臉色數變之后,心念急轉之下,耿宗華選擇了放棄抵抗,乖乖束手就擒。

  尚方寶刀,可不是鬧著玩的,先保命再說。

  朝中畢竟有蕭離和劉貴妃,運作好了,耿宗華自認能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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