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擊35樓再次失敗,王強一伙人的心情格外糟糕。

  其實王強已經心生懼意,姜諾說的那句話,其他人不當一回事,他卻每每回想,心中都有點發毛。

  但此時他已經被架上來了,慫的話不能主動說。

  “要我說,都到了這個份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張誠惡狠狠地說道,“我們放火燒死她!”

  王強給了他一個白眼:“把物資燒了怎么辦?”

  “那就用煙熏!”劉文義道,“弄一些衣服、棉被、橡膠、辣椒什么的,在樓道里燒。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我看她能撐多久!”

  “她上面兩層樓呢,實在不行還可以躲去天臺,你有多少東西一直燒?別那么想當然。”王強煩死了張誠,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現在汪漸離傷的厲害,你們先看著他點,等他好過來,我們再好好商議,他腦子比我們靈活。”

  聽他這樣說,張誠覺得也有道理,只得作罷,“好吧,就是便宜了那個賤人。”

  ……

  汪漸離又經歷了一輪的換藥。

  他實在不想受罪了,但譚玲怕他發炎,還是堅持四個小時消毒一次,每次他剛入睡,就又要被痛醒,劇痛讓他崩潰,各種哭嚎。

  自從汪漸離受傷,譚玲一直沒離開他的身邊,看著心愛的人變成這樣,她心中只把姜諾詛咒了無數遍。

  她真的想殺了那個瘋女人姜諾。

  有譚玲的照顧,張誠和劉文義就無聊了。

  現在王強不讓去沖35樓,家里糧也所剩無幾,他們心煩意亂,無所事事。

  “汪漸離還真是有福氣。”張誠羨慕地看著汪漸離的房間,“這年頭男人也要靠臉啊。”

  他也受了傷,雖然沒汪漸離那么嚴重,但也流了不少血,但處理傷口都得自己來,譚玲哪有心思管他。

  這屋里倒是還有一個女人,長得也不錯,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好像他們的死活和她無關,成天把門鎖著也不出來,都不知道餓死在里面沒有。

  盯著那道門,張誠越想越心熱。

  劉文義也懂他的意思。

  他們是沒有女人,但以往每個星期都可以出去找,也就幾百塊錢的事。

  現在暴雨下了多久,他們就悶了多久。

  “汪漸離倒好,他現在是動不了了,前幾天晚上那個動靜,譚玲那娘們鬧的,老子心癢好久了。”劉文義低聲道。

  張誠笑了笑,“咱們屋里又不是沒女人,諒她也不敢反抗。”

  “不反抗還有什么意思?我喜歡反抗的。”

  兩人相視一看,同時起身朝汪漸離的房間走去,對譚玲道:“譚玲,有件事找你。”

  譚玲這兩天很累,在汪漸離身邊睡著了,聽到他們叫,才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什么事?”

  張誠道:“我被姜諾那個瘋女人砍到,流了很多血,想擦擦身,但沒有干凈毛巾了,能不能給我一條?”

  聽見姜諾的名字,譚玲眼底都是恨意,對張誠也多了一份同仇敵恨。

  “毛巾在臥室,我去拿給你。”

  說著,譚玲從她一個手包里取出鑰匙,回了臥室一趟。

  劉文義暗暗記下,等譚玲再次睡了,悄悄把鑰匙拿了出來,拿在手里甩著,對張誠得意的挑眉,“今晚可有得爽了。”

  自從汪漸離受傷,李夢就感到不妙,這兩天她基本沒有離開房間,餓了就吃點壓縮餅干喝點水。

  就連睡覺也把刀隨身帶著。

  譚玲一心撲在汪漸離身上,除了拿東西幾乎就沒回過臥室,李夢想跟她談一談也沒有時機,心中暗暗有些焦急。

  聽到開門聲,李夢以為又是譚玲回來,就沒太在意,但隨著腳步聲的接近,她又意識到了不對勁,頓時背后一寒。

  一只手倏地捂住了她的嘴,并且使用蠻力將她狠狠壓在床上。

  李夢想要尖叫,但那手死命地堵著她,讓她連呼吸都無法順暢,緊接著,她看到光著膀子的張誠與劉文義,兩個惡心的男人沖她笑了笑,隨后就是幾個拳頭朝她頭上砸了過來。

  李夢以前讀過一篇犯罪心理學的文章,說到強尖犯,往往會在行事的時候猛擊對方頭部,因為頭被打后,人會有強烈的眩暈,從而失去反抗能力。

  那時她萬萬不會想到,受害人會是自己。

  李夢頭受到重擊,一時頭暈目眩,有強烈的嘔吐感,作為專業的運動員,她知道這是輕微腦震蕩的癥狀,一時不敢亂動,可隨后,張誠就開始撕她的衣服。

  李夢要吐了。

  “賤人,終于落到我們手上了吧。”

  “你就要被玩爛了,高興不?”

  李夢的外衣被撕開,那些惡心的手又繼續扯她的褲子,李夢渾身顫抖,如置噩夢。

  她以為自己能應對的,她以為不會有恐懼……可當事實發生在身上,她痛恨自己竟是如此的無力。

  李夢忍不住放聲尖叫。

  啪啪——

  張誠又連續扇了她幾個耳光:“你倒是叫啊?叫一聲我抽你一巴掌!”

  這幾個耳光,反而讓李夢突然從眩暈中清醒過來。

  劉文義還要繼續脫她衣服,她慌忙摸到自己的折疊刀,見她突然拿出一把折扇似的東西,劉文義嗤笑一聲,不料李夢手一抖,手中變成一把刀,狠狠向他捅了過來。

  劉文義連忙后退,從床上跳開。

  李夢畢竟不會打架,攻擊毫無章法,只能發瘋一般死死抓著刀,追著劉文義砍,都被文文義躲過了。

  但李夢的目標其實是逃。

  在劉文義和張誠退開的同時,她扭住門把,打開門用最快的速度逃了出去。

  “站住!賤人!”

  兩人追了出來,剛追到門口,聽見動靜的譚玲也出來了,見李夢沒穿外衣,身上那件襯衫也被扯得七零八落,還頭發凌亂被兩個男人追著跑,頓時都要氣炸了。

  “住手!”譚玲大喊,沖上去擋在李夢身前,怒視著他們,“你們在干什么?我收留你們,不是為了讓你們恩將仇報的!”

  說完,她緊張地轉身抱著李夢,“怎么了夢夢,你沒事吧?”

  張誠兩人礙著汪漸離的關系,沒有再追李夢,卻也一點不緊張,反而笑嘻嘻看向譚玲。

  “嫂子,你誤會了。”

  譚玲大聲打斷:“誤會什么?我親眼看見你們追她!夢夢是我朋友,你們這樣做還是人嗎?”

  劉文義笑了笑,“真是誤會,今天是她自己先勾引我們的。”

  “胡說!”譚玲實在是要氣死了,“夢夢不是這種人!她都沒談過戀愛,怎么會勾引你們?”

  “真沒胡說。”劉文義道,“嫂子,你不知道吧,她暗戀漸離很久了,每次看到你和漸離在一起,她都氣得要死,還說恨不得殺了你,你太單純了,還一直把她當朋友,結果人家心里想的都是你男朋友。”

  劉文義說得一臉認真,信誓旦旦。

  譚玲本來氣憤不已,但突然聽他這樣說,就愣住了。

  “這……怎么可能?”她顫聲道。

  “怎么不可能?”張誠也跳出來信口胡說,“你不知道,自從你和漸離在一起,她每次看到你們都擺著一張臭臉,嘴上說不相信漸離,其實就是嫉妒。而且她也不是第一次勾引我們了,每次和漸離親熱,她就嫉妒的發瘋,說為什么不是她,為什么漸離會看上你,找我們就是為了排遣寂寞。”

  “對對,她還說如果沒有你,和漸離在一起的人就是她了,我可沒亂說!”

  譚玲腦子混亂了。

  她不想相信的,但確實,自從她和汪漸離過來,李夢從來沒一句好話,明明汪漸離什么都沒做錯,她還是一直反對他們在一起。

  她為什么非要反對?

  這樣一想,很多無法理解的事好像又都有了解釋。

  李夢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對這些惡心的誣陷,她連解釋一句都會想吐。

  她冷眼看著譚玲的表情從氣憤、震驚、茫然到了懷疑。

  而她心中對譚玲的情誼,也一點點的冷卻,直至徹底的消失殆盡。

  “夢夢……你真的喜歡漸離嗎?”譚離問她,“為什么,你從來不跟我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

  “譚玲。”李夢流下淚來,目光卻露出冷漠與狠決,“再見了。”

  從此以后,她對她不會再有任何的同情了。

  李夢說完,轉身打開門跑了出去,身影很快沒入黑暗之中。

  譚玲看著她那絕決的身影,心下一片茫然,她不懂為什么一切就變成了這樣。

  張誠見到手的鴨子就這么飛了,心里覺得晦氣,要不是譚玲突然跑出來壞了好事,現在他們都該在享受了。

  ……

  砰!砰!砰!

  巨大的敲門聲傳來,姜諾皺了皺眉,她心中念頭轉動,拿上唐刀走到樓道,謹慎打開了防盜門。

  此時天剛剛黑,還有些許的光亮,暗淡光線中,一個瘦小的身影在柵門外木然地站著。

  “李夢?”姜諾看她這副凌亂的樣子,心中已經大概猜到她遇到了什么。

  “姜諾,帶上槍,跟我去6樓。”李夢一字字道,“幫我殺了他們。”

  姜諾并不意外,“那譚玲呢?”

  “以后她生死與我無關。”李夢道。

  姜諾點了點頭,輕飄飄的應下,“可以。”

  仿佛不是要幫她殺人,而是幫她吃飯一樣簡單。

  李夢腦中一片混沌,只知道要殺了6樓那些惡心的人,直到姜諾打開柵門走出來,把槍遞給她,她才又清醒了一點。

  李夢從12歲開始練習射擊,參加無數比賽,也贏得過榮譽。

  原本槍對她而言,只是比賽的道具。

  可現在,當她握緊了槍,卻變成了安全感,剛才盤踞在心里的一點恐懼也消失了,只要手里有槍,她覺得自己可以不怕任何人!

  “槍只是讓你拿著,殺汪漸離這幾個垃圾,不值得浪費子彈。”姜諾目光投向她,淡聲說道。

  這是李夢第一次看到姜諾離開這道門。

  這些天,不管王強他們用什么辦法,都無法沖破這第一道的防線。

  而她那從容的神態,似乎也意味著當她主動走出來時,就一定會發生點什么。

  是好戲即將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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