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開局:大唐萬里一孤城 > 第482章 一場平常的戰斗(四)(二合一章節)
  話說!胡彪他們在現代位面,都是一些普通人沒錯。

  但是這么多個任務磨煉下來后,對于冷兵器作戰的指揮方面,已經有了相當不錯的經驗和水平了。

  當初在組建以金人為第一假想敵,這一支大宋新軍的時候。

  他們絕對是考慮到了這樣一點:金人一方,可是擁有著強大的騎兵部隊,本方則是以絕對步兵為主。

  論起機動性、沖擊力這些,雙方之間根本就沒法比。

  那么幾乎是純步兵的新軍,若是在不同的情況和環境之下;忽然之間就遇上了金人大股騎兵突襲時,他們該如何去應對了?

  針對這樣一個問題,他們可是沒有少浪費腦細胞。

  為的就是萬一真出現這一種情況,不會是一點反擊能力都沒有。

  因此,別看此刻的旭風和范豬兩人,在眼見著大批騎兵就要沖進來的時候,在反應那叫一個相當的火急火燎。

  實際上,針對于當前這樣一種情況,新軍們還是有著一些相應對應的措施,并且還做過相關的科目訓練了。

  具體上一點:那就是新軍以連為單位,紛紛結成一個圓形戰陣。

  長槍手、刀盾手、甚至是上了刺刀的火槍手在外,統統將手中鋒利的武器對外高高舉起,形成了一個圓形刺猬一般的防御陣型。

  同時在圓陣內部,留下了少量的一些使用改進型火槍的獵兵,以及普通火槍的火槍手。

  讓他們可以不斷地填裝、開火,也算是一種防守反擊的手段唄。

  另外,在彼此的兩個圓形戰陣之間,會有意留出一些距離來,算是互相之間可以進行火力支援,但是不會誤傷到友鄰部隊。

  要知道!面對著鋒利的槍陣,戰馬本能地就會閃避起來,這樣一來金人的騎兵只能從圓陣之間的空隙通過。

  那么在通過的時候,就會受到左右位置上,兩個圓形戰陣火槍手同時地開火打擊。

  總之,這是一個理論上來說應該有效,但是效果上的具體如何,其實連胡彪他們也不知道有多少的一個應對方式。

  一切都要實戰過一場,才能知道實際上的效果好不好。

  而當前旭風和范豬兩人,急急忙忙地帶著師部幾乎所有能抽調的人手,這么火急火燎地沖了上來。

  這么做的目的,說起來其實也很簡單:

  為正在與金兵步軍糾纏的第一和第二團,一眾戰士們可以從容地撤離下去,開始結陣。

  以及堅持到在營寨后面一些位置上,原本正休息的第三、第四團,能夠在結成戰斗陣型后支援上來。

  也就是說,為手下的戰士們做好應對,爭取到一些足夠的時間。

  他們要爭取多少的時間,才能夠達到了以上的目的?

  坦白說,其實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需要多久,反正堅持的時間越久越好唄。

  至于在當前的危機之下,向著胡彪那一個死撲街求援的事情,雖然他們已經派出的傳令兵,去向著指揮部求援了。

  可是他們自己也知道,估計是有些來不及了。

  所以當前的一切危機,都要靠著他們自己才行……

  “后退、結陣,按照步兵操典的第三章、第七條、第十一條,馬上退到后面結成圓陣;不用擔心金人的糾纏,老子豁出了性命也幫你們頂住~”

  一邊帶著不多的幾個警衛員,向著陣前沖了過去的時候。

  在范豬的嘴里,一邊也在瘋狂地大吼了起來。

  當前他的目標非常明確,那就是大概二十步遠的距離上,一眾炮兵們撤退的時候,在營寨邊緣遺留下來的一門小佛郎機跑。

  這玩意也是在等會的時間里,他們用來爭取更多一點時間的重要手段。

  除了這些之外,那就是身邊警衛員身上,一共背著的三個炸藥包。

  在范豬這樣一個沖過去的過程中,一個個師部的文書、伙夫、馬夫等非戰斗人員,紛紛都是向著他們的副師長大人靠攏。

  很快之后,就是湊齊了一個有著二百人左右規模的隊伍。

  因為工部生產的火槍數量有限,這些師部的非戰斗人員,自然是沒有配備任何的長短火藥武器。

  所以在此刻,他們現在手上拿著的武器,那叫一個五花八門的厲害。

  什么長槍、長刀、扁擔、菜刀、草料叉子這些玩意都有。

  只是就算這樣,這些人跟著自家副師長向前沖上去的時候,表情上也許慌張了一些,但是眼神卻是無比堅定。

  相對的是,在這樣一個過程中。

  一個又一個連隊匆匆向著后面退了過去,與范豬他們擦肩而過。

  一眾戰士們看著他們堅定向前的副師長大人,表情那是復雜到了極點;幾乎已經提前預料到了,范副師長的結局。

  而到了這一個時候,面對著身后正已經距離著不到兩里,正死命抽打著戰馬全速沖過來本方騎兵們。

  金人一方剩下的步軍,在反應上也都各是有些不同。

  其中絕大多數的金兵們,都是沒命地向著左右兩個方向跑開,試圖避開了這些騎兵的沖鋒路線,以免被活活地踩死。

  但是還有很小一部分的金人步軍,準備搏上一把。

  博一個自己糾纏住那些宋人,讓他們無法后退結陣,然后被本方騎兵輕易砍殺,贏得此戰大勝這樣一份潑天的大功來。

  這不!當一馬當先的范豬,將將是帶人沖到了距離著那一門小佛郎機炮,不過只有十一二步距離的時候。

  就眼見著一個金人千夫長打扮的家伙,帶著手下二十來個親兵甲士,剛好是翻過了那一道營寨邊緣的土墻。

  兩人不過是眼神互相對視了一眼,幾乎不約而同地在嘴里吼出了一嗓子‘殺~’。

  下一秒之后,雙方就是帶著各自的手下,向著對手沖了上去。

  別看那千夫長身后只帶了二十來人,可能夠成為他親衛的人員,無一不是身體魁梧,一看就是練習了多年武藝的精銳好手。

  加上了每人的身上,當前都是一身上好的精細鐵甲。

  手上揮舞著沉重的大刀、戰斧、流星錘等重武器;另外身上還有備用的長短刀、鐵骨朵這些武器。

  完全就是一個將自己,武裝到了牙齒一般的架勢。

  反正他們雖然人少,可是二十來人沖過來的氣勢,反而是比起了范豬等人數超過十倍的隊伍,看起來居然也是更強一些。

  然而雙方之間,在極短時間里就分出了的戰斗結果,卻是讓人是那么的始料不及。

  因為當時在迎上去的同時,心中連想都沒有多想,范豬提著短銃的右手,抬手就是一槍招呼了過去。

  瞬間之后,那一個金人千夫長胸口吃痛之下,原本正像是野豬一般沖過來的身體,就是一個劇烈的震動。

  就連腳下的步子,也是變得踉蹌了起來。

  在他低頭看了一眼胸口的位置,發現了家傳的盔甲上,居然被打出了一個指頭大小的窟窿,鮮血不要錢一般涌出的時候。

  這一個千夫長眼中出現的情緒不是恐懼,而是憤怒、一股巨大的憤怒。

  他沒有想到過,自己從六歲開始就每日勤練武藝,打磨身體,自問戰場之上沒有多少對手的自己,會吃上一個這樣的大虧。

  因此硬是忍著胸口的劇痛,提著一柄大關刀繼續向前。

  心中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噼死眼前這一個宋人大將。

  只是在扣動了扳機之后,范豬直接松開了右手上的短銃,任由其向著地面掉落了下去;接著在第一時間里,又向著腰間摸了過去。

  轉眼后又是抽出了一柄短銃,再一次地扣動了扳機后。

  讓那一個金人千夫長的臉上,如同被人狠狠抽了一棒子一般,腦殼向著后面大大仰起的同時,就是這么倒了下去。

  當看了那一個腦門上多了一個槍眼,臨死之前眼神之中,滿是憤怒和不公情緒的金人千夫長一眼后。

  在范豬的嘴里,滿是得瑟地罵出了一句:

  “都是什么年代了,誰特么跟你玩肉搏~”

  在嘴里罵出了這么一句的同時,范豬這貨的右手又是摸向了腰間,很快之后又是抽出一柄短銃,準備繼續招人開火。

  好家伙!在這貨身上的短銃打完一柄又一柄,居然好像是無窮無盡一般。

  之所以出現了這樣一個情況,主要是范豬這貨逼數還是有一些的。

  知道以他自己的水平,在有限的這么幾個時間里,就算天天不睡覺用來苦練,最終的近戰水平也比不過對方一個小校。

  更別說那些從小起,就是苦練武藝的將門子弟了。

  所以干脆獨辟蹊徑,在每一次戰斗開始之前根本不帶什么刀劍,可是在腰間可是一口氣別上了六把上好了膛的短銃。

  這不、兩槍招呼了出去,就將一個不知道練習了多少年武藝的將門子弟,輕松地放倒在了地。

  若是換成了兩人冷兵器搏殺,自己能不能撐過三招都是一個大問題。

  而他這樣做的唯一缺點,也就是腰間的負重太大了一些。

  要不是他腰間的那一根腰帶,是讓人用上好牛皮特制的;不然這么多的火槍別在了腰帶上,褲子都會被墜下去了不可。

  在范豬開火的時候,他身邊也有著好些支短銃,一一的被扣動了。

  那是在范豬身邊的警衛們,每人腰間的位置上,如今都是裝備了兩支上好膛的短銃。

  有句老話說得好,什么人、玩什么鳥;不對!應該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些警衛員們也在第一時間里,拿著短銃開火了。

  等于是在極短的時間里,差不多十七八柄短銃被扣動之后,那二十來個金人的甲士就被放倒了一大半。

  剩下幾人在這么眨巴眼的時間里,就發現身邊包括了將主在內的同袍,就被宋人輕易殺死后,心中也是慌亂到了極點。

  頓時身上十分的武藝,連二三分也是用不出來。

  隨后在拿著糞叉子、菜刀這些對手的圍攻之下,轉眼后也被徹底淹沒了。

  遺憾的是,以上這一次輕松的戰斗結束后,他們面對就是一些如同螳臂擋車一般的艱難戰斗了……

  ******

  范豬他們根本沒有什么多余的時間,去慶幸一下在眨巴眼的工夫里,就干掉了二十來個金人精銳甲士,這樣一個亮眼的戰果。

  因為才是過去了這么一點功夫里,那些金人騎兵已經沖到了陣前,最多不過只有一里的位置上了。

  這么一點距離,對于那些人當前的馬速來說,怕是只要三四十秒之后就能殺到身前。

  沖到了那一門小弗朗機炮前后,在‘哐當~’的一記鋼鐵撞擊聲中,范豬從地面拿著一個填裝了散彈的子銃。

  小佛郎機炮之所以射速驚人,完全是因為這種子母分離的結構。

  只要將子銃提前裝好,等于是說在十來秒鐘換好一個新子銃,就能立刻地對著對手來上一發。

  只是就算這樣,范豬也不敢保證自己有機會,一共能開上幾炮。

  一把子銃,塞進了身前的小佛郎機炮,炮身后端位置的一個空隙中后。

  緊接著,一個警衛也是拿著一個戳子在一個子銃上的小孔中一戳,塞進去了一根引線之后,就算是做好了一切發射的準備。

  與之同時,其他的警衛們也是組織著師部單位的人員。

  扔掉了手中的菜刀這些,紛紛撿起了地面那些戰死金人的長槍,組成了一個一共有著兩排厚度的槍陣。

  兩百多支的長槍、糞叉這些齊刷刷的豎起后,乍一眼看起來還有些威勢。

  只是對比起當面位置上,那些正奔騰而來的大量金人騎兵,這么一個小小的槍陣,看起來是那么寒酸。

  為了保證必要的殺傷力,范豬硬是強忍著心中大的沖動。

  在那些金人騎兵,足足沖進了一百步的位置上后,才拿著一根剛剛點燃的火把,對著引線就是伸了過去。

  大概兩秒鐘后,伴隨著‘轟~’的一聲炮響,還有一陣比起了短銃開火時,不知道要嗆人好些的白煙。

  一大把的細小的鐵珠,就被從炮口中噴射了出去。

  別看這些鐵珠的個頭,每一個甚至比起了手指頭還要小一些,但是在威力上卻是一點都不小。

  當他們以一個扇面的形狀,狂野地噴射出去后。

  被籠罩進了殺傷范圍的金人五六騎,不管是戰馬也好、上面的騎士也罷,瞬間就是在身上暴起了密集的血花。

  加上了騎士、盔甲、武器這些之后,都有上千斤重量金人騎兵。

  在頃刻之中,原本瘋狂沖過來的勢頭,硬是生生地被打到當場停止,接著又轟然地翻到在地。

  接著,在他們后面的數騎因為沖得太勐了一些,根本就是來不及做出反應,被這些倒地的人馬當場絆倒。

  更后面一些的騎兵們眼見不妙,就算在緊急之下匆匆地拉扯著韁繩,方面速度后向著兩側繞行,算是避免了一個人仰馬翻的結果。

  無可避免地是,讓原本高速沖鋒的速度,一下子就是降低了好些。

  只不過剩下的這么百來步距離,對于降低了一些速度了騎兵們來說,似乎依然可以轉瞬即至……

  果然也是這樣,在范豬顧不上剛剛發射的子銃,上面的溫度燙手得厲害。

  將其飛快地取了下來,再度拿起了一個新的子銃,向著小佛郎機炮裝了上去的一個過程中。

  才是裝上去、都沒有來得及卡住、裝上引線,那些金人騎兵就已經沖了上來。

  面對著不過一米多高點的土墻,他們僅僅是雙腿一踢馬腹的同時,稍微的一提韁繩,胯下的戰馬就是一躍而過,就此殺向了土墻后一點的宋人。

  戰馬落地,就被數支長槍刺進了在胸腹等位置。

  只是在戰馬的沖擊力之下,一個文書和一個后勤營的戰士,嘴里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同時直接倒地不起。

  因為就在剛才瞬間的撞擊中,不僅是他們握著槍桿的雙手虎口,因為巨大的撞擊力直接被撕裂開了。

  關鍵是斷掉的槍桿,在巨大的力道中彈起。

  帶著木渣子的斷面,直接就刺進了他們沒有絲毫防護,連胸甲都沒有穿上一件的胸腹。

  可就算這樣,他們身后位置上的兩個伙夫,不顧眼前同僚的慘狀;咬著牙、端著手中的長槍又是頂了上來,補齊了槍陣剛剛被撞出的缺口。

  問題是,金人一方騎兵沖鋒的太勐了一些。

  這兩個伙夫才是將將站穩,又是一匹戰馬撞了過來,撞斷了數支長槍的同時,還將他們兩人壓倒在地。

  上千斤的重量,當場就讓這兩個臉大脖子粗的伙夫,嘴里吐出了一口老血來。

  好在到了這一個時候,范豬等人手里的那一門小佛郎機炮,終于是完成了所有發射的準備。

  微微的調整了一下炮口后,范豬將手中的火把點了過去,又是一陣炮響之后,這一次起碼十來騎被放倒。

  只是范豬知道,他們沒有機會再開上一炮了。

  帶上這樣一股明悟,他從雙手同時從腰間抽出了兩支短銃,端起后一左一右的同時扣動了扳機。

  分別將兩個正打算驅使著戰馬跳起的金人騎士,干凈利落的打落下了馬背。

  接著,松手、再度的抽槍,可惜沒有等他繼續的開火,一柄被扔出來的流星錘,就精準地正中了他胸口。

  哪怕在范豬的是身上,穿著一件有護心鏡的上好鐵甲,在這一刻范豬在一陣肋骨斷裂的聲音中,自己整個人也是飛了起來。

  在這一個過程中,手中的短銃無力地掉落在了地面上。

  并且看到了原本就是稀薄的槍陣,在經過了不過區區幾次的撞擊后,就被金人騎兵生生地撞的七零八落。

  眼見著就要徹底地被撞開,然后大量騎兵一擁而入。

  再然后,當范豬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后,直接就是陷入了出氣要比進氣多的那一種彌留狀態。

  在這樣一個狀態下,他的腦殼里飛快地閃過了太多的念頭,又或者是怨念。

  比如說:步兵對上了騎兵,在沒有充足準備的情況下,真特么的太吃虧了一些;要是胡彪那一個死撲街解除各種限制,他能把這些騎兵打成狗。

  還有老子豁出了性命,這才是爭取到了多長的時間,一分鐘、五十秒?

  這一個破事情,去哪里說理去。

  也就是在這一個時候,一個眼見著槍陣就要潰散,已經無法阻擋住了金人騎兵的警衛員,果斷地點燃了身上的炸藥包。

  瞬間產生的爆炸,將自己、周邊幸存的幾個戰士,還有一些剛剛沖過來的金人騎兵,全部籠罩了起來。

  受到了這樣的一個啟發后,剩下的兩個炸藥包也是被點燃了。

  這樣連續的爆炸,終于算是讓那些騎兵們,充滿了狂熱的腦殼清醒了起來,紛紛拉下了自己的戰馬。

  砸出一個個飛斧、鐵骨朵,將幸存那些師部人員放倒后,才敢繼續地躍過土墻。

  等于用這樣的一個方式,范豬他們又拖延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

  也正是因為這關鍵的一分鐘,當一個有些戰戰兢兢的金人騎兵,沖向了營寨中那些匆匆集結起來,猶如刺猬一樣圓陣的時候。

  很是驚奇地看到,地面上一個已經死透了宋人的大將,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來不及多想什么,他胯下戰馬的鐵蹄,已經是直接才從那人身上踩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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