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雅雅眉頭緊蹙，她有不一樣的理解。
“寒凌楓是身體原本的主人，能控制夜神聽從命令。”慕容雅雅聳了聳肩膀，“我看好他。”
001好沉默了許久。
他覺得慕容雅雅的說法，好像也有些道理。
“任憑我們兩人在這里猜測，你為什么不親自問？”
001號眼色極快，他注意到慕容雅雅似乎是在故意躲著寒凌楓。
【為什么？我以為他回來你會很高興。】
慕容雅雅連自己都沒有發覺。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我是很高興啊！”
一整天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左沖右撞，上躥下跳，就沒有閑下來的時候。
完全沒有了前幾天，那喪到了極致的感覺。
“我覺得很正常。我現在很開心。”
001相信慕容雅雅說的是實話。
她看起來確實很開心，但所有事情到了極致，就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他覺得慕容雅雅可能是患得患失。
簡單來說，她怕寒凌楓再次消失，怕到下意識地躲著他。
但這些話，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慕容雅雅需要自己意識到這一點。
……
“咚咚咚！”
夜晚的房門被敲響。
慕容雅雅猛地睜開眼睛，抱著被子起身。
這么晚了。
誰會來？
會是他嗎？
“誰啊？我睡了。”慕容雅雅扭扭捏捏地起身，走到房門前。
手指還沒觸碰到門，“吱嘎！”一聲，從外面拉開了。
寒凌楓站在黑暗中，月光撒在他的半邊臉上，一明一暗，有股奇妙的氛圍感。
慕容雅雅歪了歪頭，疑惑問道：“你有事？”
隨后，她眼睜睜看著寒凌楓緩緩勾唇。
墨色的瞳孔漫開一絲血色。
下一秒，只聽“啪！”的一聲。
手指如鷹爪般擒住慕容雅雅的脖頸。
寒凌楓……
不！是夜神！
他的嘴角劃過詭異的弧度，聲音是他獨有的殘忍和沙啞，還有那個上揚跳脫的尾音。
“不……不要！”
慕容雅雅用手扒拉著脖子，大叫一聲，睜開了雙眼。
入目的是熟悉的天棚，她還在床上。
頭微微往旁邊一偏，清晨柔和的陽光打在了臉上，她不自覺地閉了閉眼睛。
半晌，回過神來。
“原來是夢啊！”
夢也太過真實了些！
起來洗漱穿衣，再吃過早飯，慕容雅雅似乎又找回了以前的節奏。
她開開心心地找到老大夫的醫館，昨晚做的夢似乎早就被她忘在了腦后。
“呵呵！”
慕容雅雅大搖大擺地進門，眼神掃過沒有發現老大夫的身影。
就在這時，她突然注意到有一個小學徒，表情似乎有些怪異。
見她看過來，本就心虛的老實人，更加心虛了。
他下意識地看向柜臺底下。
“嗯？”
慕容雅雅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閃而過的衣角。
“唉，看來今天是不湊巧了。”
她搖了搖頭，作勢要往外走，象征性地原地踏步。
一秒。
兩秒。
柜臺底下一個白黑的腦袋終于冒了頭。
慕容雅雅了三兩步奔過去，一把抓住老大夫的衣領。
“好啊！看你還往哪里躲？！”
老大夫哭喪著臉，不住地求饒。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放過我吧！”
求饒的樣子，與昨天裝像的樣子截然相反。慕容雅雅看了一會兒，覺得很是新奇。
“想讓我放過你也可以。”她對著老大夫伸出手，“把真正的藥方給我！”
提到這個，老大夫就更火大了。
沒想到拿著老祖宗的藥方裝面子，會帶來這么大的麻煩，如果早知道，他一定活得謙遜。
“老夫是真不知道啊！”
慕容雅雅不信，覺得老大夫又在哄自己。
“事情是這樣的……”
老大夫無奈只能把全部經過告訴慕容雅雅。
“真正的藥方只有老祖宗知道。”
慕容雅雅失望一瞬，又升起了希望。誰說老祖宗一定是古稀之年的老頭子，說不定人家也投過一次胎。
上面都是慕容雅雅自己想想的玩笑話。她自然知道老大夫很老，能當他的老祖宗一定得更老，說不定一定作古很多年了。
但象征性地還是要問一下。
“你們老祖宗還活著嗎？”
老大夫眼睛一瞪，狠狠反駁：“那是當然！老人家身體康健著呢！”
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慕容雅雅驚訝地張了張嘴巴，聲音里多添了幾分期待。
“你們老祖宗的名號是什么？我在哪里才能見到他？”
老大夫哼了一聲，斜楞著眼看慕容雅雅。
“不要以為你是公主有多了不起。我們老祖宗可是名揚天下的神醫，連天子想見也見不著。”
慕容雅雅眨了眨眼睛。
她想說神醫她也認識一位。
“你不會姓沈吧？”
內心深處有股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
“你……你怎么知道？！”
老大夫大驚失色。
慕容雅雅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完蛋了！
沈明輝好好一個溫柔帥哥，誰能想到四十多年過去了，會變成一個面目可憎的老頑固……
“打擾了！”
慕容雅雅放棄的很快。
“再見！”
老大夫驚訝于她的善變，竟還想挽留一下。
“難道你不想要藥方了？”
慕容雅雅的眼神透著股想殺人的欲望。
“如果藥方的代價，是要見沈明輝固執的老臉，就算是救命的藥，我也決定再投胎。”
這句話在被別人耳里，聽著驚世駭俗，但在慕容雅雅的立場上來說，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都說投胎是個技術活，恰巧系統技術出眾。
沒有半點難度。
就在慕容雅雅放完狠話，一臉得意地轉頭就走時，發現一道身影堵在了醫館前。
那人站在背光處，看不清容貌，但還是能從婁勾的脊背，還有花白的頭發，看出他是個老頭子。
唯一特別地方，可能就是婁勾著脊背，也依舊看起來很高。
慕容雅雅猜測，此人年輕時一定身材挺拔，頗有風姿。
“老人家，麻煩讓個路。”
話音剛落，老頭子還沒有什么表示，身后就有聲音道：“老……老祖宗！您怎么來了？”
沈明輝拐杖重重一敲，冷哼一聲道：
“我不來又怎么能聽到有人大言不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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