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雅雅再也忍不住翻了個眼皮。

  遇見古竹后,她終于意識到能與腦回路對頻的人說話,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她發誓再也不嫌棄凌霜傻了。

  凌霜:……

  “我在實驗多少含量能讓老鼠不死。”

  慕容雅雅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閃爍。

  其實她沒有全完。

  含量倒是其次。

  她是想通過金手指,知道老鼠發狂前的征兆。

  雖然老鼠的智慧不高,只能零星給她傳遞情緒,但對這個實驗來說已經足夠了。

  “這個籠子正好是第十次實驗。”

  古竹笑了笑,態度輕佻。

  “所以呢?結果是什么?”

  語氣中帶著輕視。

  他不覺得慕容雅雅能得出什么新奇的結論。

  面對古竹的態度,慕容雅雅沒有半點意外。

  她扯起一邊嘴角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該是讓這個古代土著看一看當代科學的力量了。

  “大概十分之一的葵嬰汁液,能讓籠子里的老鼠,開始出現行動異常。當含量增加至三分之二時瞬間發狂,并啃食同類的腦袋。”

  古竹疑惑道:“有什么用老鼠又不是人。能對應到人身上嗎?”

  “老鼠的基因序列和人類的相似,很多人類難以治愈的疾病可以在小白鼠身上找到相似性狀,從而加以實驗發現治病基因。”

  慕容雅雅彎腰掀開十號籠子,帶上手套在其中挑選了一只死的不能再死了的老鼠。

  她捏著老鼠尾巴,吊在古竹眼前。

  “你怎么看?”

  古竹露出嫌惡的表情,往后退了兩步。

  眼前這只老鼠,硬邦邦地死的透透的了。

  “拿開!”

  沒有什么比老鼠更惡心的生物了。

  眼前這位嬌滴滴的小丫頭,竟然面不改色地拿了起來。

  要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慕容雅雅估計會忍不住吐槽。

  養蠱蟲的時候怎么不怕了?

  她對古竹的反應感到很是無語。

  從桌子上取了一杯熱水,徑直潑在了老鼠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一秒。

  兩秒。

  什么反應都沒有。

  古竹疑惑臉。

  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給老鼠洗澡嗎?

  然而,在他剛要問出口的時候,情況突然有了變化。

  本來一動不動的老鼠猛地顫動一下。

  僵硬的身體瞬間柔軟。

  “吱吱!”

  眼睛猩紅,露出兩顆大牙,竟然要去咬慕容雅雅的手。

  后者像是早有預料,眼疾手快地放開。

  老鼠落到地上,很快地消失在了角落里。

  全然不像是死過一次。

  “到了這個含量,老鼠會有短暫的假死狀態。”

  慕容雅雅偏頭笑了笑。

  “你說小蟲子會知道嗎?”

  她觀察到古竹震驚的表情,心下終于松了一口氣。

  “看來他不知道。”

  古竹抬頭與他對視,眼中慢慢帶上了些許慎重。

  隨即他倏地笑了一聲。

  “看來是我小瞧你了。”

  他對葵嬰的了解,只有古書中的寥寥幾句而已。

  小蟲子不過是偷了他的東西,知道的還沒有他知道的多。

  “你想干什么?”

  慕容雅雅聳聳肩膀,沒有說話。

  她的眼中蘊藏著極致的冰寒。

  敵人在暗,我在明。

  開始就是不公平的游戲。

  現在她的手里多了一個籌碼,當然要好好利用。

  她告訴古竹,只是為了試探。

  從開始她就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說辭。

  現在陷阱已經挖下,就等著敵人上鉤了。

  “我一個弱女子能干什么?”慕容雅雅再抬頭,眼中的算計已經盡數退去,依舊是一副笑語晏晏,好相處的模樣。

  “廚房做了新的糕點,前輩不妨嘗一嘗。”

  古竹與之對視,莫名打了個寒顫。

  ……

  近幾天,白虎軍與飛鷹軍發生了大大小小的戰役。

  但都只是小股部隊的觸碰,沒有動真格。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

  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等些什么。

  而人們看不見的暗處,齊暮云卻在為不能進入進城而發愁。

  京城的守衛嚴格倒是其次,關鍵是什么畫像名牌。

  自從出了事情以后,多了一道扯臉皮的程序。

  讓他想扮做他人都不得。

  就在一籌莫展的時候,京城郊外的主將營帳內尋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

  “小人,能幫助太子殿下。”

  齊暮云坐在高首,居高臨下地觀察眼前這人。

  渾身都被黑袍覆蓋,看不清模樣。

  “我不與見不得光的人合作。”

  說著冷著臉,揮手送客。

  士兵聽命走到黑袍跟前,但還沒等干什么,最前面的兩名士兵突然扣著喉嚨驟然倒地。

  齊暮云陡然一驚,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想干什么?”

  黑袍人“呵呵”笑了兩聲。

  “我知道白沫沫關在哪里,也知道你想救她。”

  接著他從寬大的袖子里,拿出了一個圓形的小木桶。

  里面似乎有什么活物,拍打在桶身,發出砰砰的悶響。

  “只要你幫我把這只蠱蟲放到慕容雅雅的身上。”

  兩人隔空對視。

  不同于齊暮云的不平靜。

  黑袍人似乎信心十足。

  他敢肯定齊暮云不會拒絕這個要求。

  ……

  京城,宣武門。

  “哈——”

  城門前站著的士兵,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已經到了后半夜,馬上就要換班了。

  突然一道異響。

  所有人瞬間提起了精神。

  這段時間戰事連連,可半點馬虎不得。

  “噔——”

  佩劍出鞘的聲音連成一片。

  “是誰?!”

  一人率先發出聲音高喝。

  黑暗中沒有聲音回答。

  然而剛才那個聲音卻仍不停歇。

  “刺啦——刺啦——”

  在安靜的夜里,把所有人瘆得渾身汗毛直立。

  不住地咽口水,喉結滾動的聲音,在黑暗中異常清晰。

  下一秒,他們終于看到發出聲音的源頭是什么。

  只見無數個小黑點從暗處密密麻麻地爬行而出。

  奇形怪狀的蟲子鋪了一地。

  “啊——”

  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過后。

  驟然平靜了下來。

  空氣中一片死寂。

  就在這時,換班的隊伍終于趕到。

  他們隔著幾百米,就聽到了這邊的慘叫聲,連忙抄起兵器跑了過來。

  但看到的一幕,卻讓人吃驚。

  正常……

  實在是太正常了。

  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守城軍板板正正地站在城門前,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一絲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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