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沒見,楊權海瘦了一圈,整個人精神狀態也不好,失魂落魄的,但又要強忍著。
畢竟今天是楊維力和周昭昭結婚的第二天,他們昨天就來露了個臉,今天上門再苦哈哈個臉那就要讓人多想了。
楊維宗跟著一起來的,連帶著還有幾天沒有現身的弟弟楊維周。
只是,楊維宗的臉色就沒有那么好。
馮秀琴收的賄賂有些留著沒有用,但很多其實早就已經用光了。
這幾天為了補上這些東西,他和父親花費了很大的心思。
讓他感到生氣的是楊維周。
馮秀琴偏心小兒子,她收的很多東西都用在楊維周的身上。
楊維宗的意思是先把這些東西交上去,爭取寬大處理。
可楊維周打死不承認那些東西給了他,要么就是東西已經用了。
他讓他去找,楊維周就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我找不回來。
氣得他心口疼。
更讓他生氣的是,母親才剛進監獄楊維周就開始在家里鬧騰,要房子要娶媳婦。
在看到楊維力的時候,楊維周那眼神就像是碎了刀子一樣的朝著他身上發射。
他這是將馮秀琴的過錯全都怨在了楊維力的身上。
如果馮秋琴沒有進監獄,那他就有房子了,談好的對象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跟他分手。
說不定,他也能很快娶了媳婦熱炕頭。
可現在呢?別說媳婦了,對象都不好找了,人家一聽他老娘關監獄去了,誰還敢把女兒嫁給他?
憑什么他楊維力就能娶個漂亮媳婦,而他就卻連個女孩的手都牽不成?
這不公平!
嫉妒讓楊維周在看到周昭昭的時候,眼神就像是黏住了一樣。
因為出了馮秀琴的事情,昨天楊維力結婚的時候他們只是匆匆的露了個面。
楊維力娶的新媳婦也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并沒有仔細瞧個清楚。
只覺得長得很漂亮。
可是從來沒想過竟然會這么漂亮。
從前楊維周還嘲笑楊維力,城里的女人都死絕了嗎?非要再鄉下找個村姑。
但是現在看到周昭昭,臥槽,要是村姑都長這樣,他也愿意!
“那個楊維周我看他的眼神好害怕。”等回到房間,周昭昭對楊維力說道。
“他這是怨恨上我了,”楊維力嘴角微微上揚嘲諷的一笑,“你以后多留心一點,要是遇到他不要搭理。”
特別是剛才他看周昭昭的那一眼,讓楊維力警惕起來。
他怎么對付他都成,但要是敢將手伸向周昭昭,那可就別怪他不念兄弟之情。
本來也沒有什么兄弟情分。
早些年他被寄放在老家的時候,欺負他最多的就是楊維周。
這家伙就是個蔫兒壞,陷害了楊維力很多次。
不過他也在楊維力這里沒占到什么便宜,楊維力全都悉數奉還回去。
所以兩個人打小都不對付。
“嗯。”周昭昭點了點頭。
前世她是見過楊維周的,這個人聽說楊維力死了以后特意從省城去了周水縣。
當時她聽說是楊維力的堂弟,專門出來見了一下他。
誰知道這個爛坯子竟然對她動手動腳起來,還說什么‘要得俏一身孝’。
不過那個時候的周昭昭已經不是無知少女,再加上自從楊維力死了以后來她家門口騷擾的單身漢就多了。
她當時直接一瓶辣椒水倒了過去。
那酸爽的樣子聽說差點眼瞎。
這一世,有楊維力在,還有楊家在,她自然是不害怕的。
如果楊維周還像前世那樣不長眼的話,她不介意再送他一瓶辣椒水!
不過,這一世有楊維力在,相信他也不敢鬧出什么事情來。
那就是一個被慣壞的軟蛋子,欺軟怕硬的貨。
但楊維力卻是不這么想。
他只要一想到今天楊維周看周昭昭那眼神,就恨不得將這個二貨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楊維周是個什么脾性的人,從小時候就能看出來。
他不會讓這種定時炸彈存在在周昭昭的身邊。
于是,過了幾天的一個早晨,楊家的人才剛吃完飯就聽到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
門被打開之后,一個姑娘哭著跑了進來,“二叔,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二叔?
楊權廷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孩,她個子很高,大約一米七左右,身材有些健碩,皮膚是那種很健康的小麥顏色。
“你是?”楊權廷確認自己不認識這個姑娘。
“我叫許秀玲,是楊維周的對象。”許秀玲哭著說道,“前些天我跟楊維周談對象,他答應我要給我家上門的。”
“可是昨天他就反悔了。”許秀玲說道,“他把我睡了就反悔,沒有這樣的事情。”
睡?睡了?
是那個睡了的意思嗎?
“他在炕上的時候答應得好好的,說要來我家當上門女婿的,”許秀玲說道,“還說回家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就來我家入贅。”
“可是等了好幾天也不見他的蹤影,”許秀玲繼續說道,“我覺得不對勁去找他,結果……結果他一口否認。”
“他不認賬。”
“我聽說您最是公正不過,求您給我做主啊。”許秀玲哭著說道。
“你胡說什么?”楊維周聞訊趕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一句,生氣地說道,“我什么時候跟你睡過,你莫冤枉了好人。”
又急忙跟楊權廷證明自己的清白,“二叔,你看看她那樣子,五大三粗的,我怎么可能會看上她?”
他又不眼瞎,怎么會看上一個長得像男人一樣的女人。
“我冤枉你?”許秀玲憤怒地從地上站起來,沖過去抓著楊維周。
楊維周一個踉蹌差點被推倒,狼狽地站好,“你……你個潑婦,我是不可能上你的。”
又跟楊權廷說道,“二叔,你別被這女的給騙了,問根本沒有。”
“怎么沒有?”許秀玲哭著說道,“我說無媒無聘不合適,你賭天發誓說不負我。”
“我才從了你的。”
“你胡說。”楊維周說道。
“我沒有,”許秀玲紅著眼睛,“你的后背上有我抓的印子,可以作證。”
“那……那是我跟別人的。”楊維周結巴了兩聲說道。
“還有你那玩意……你那玩意半邊有個胎記。”許秀玲紅著眼睛,這會兒也顧不得羞愧說道。
那玩意……有胎記?
這證據簡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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