傌在這大車店吃飯的幾乎都是司機,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

而且現在他們也不稀得去中間的國營飯店吃飯了,誰還受她得閑氣?

“趙海燕!就你這張臭嘴,怪不得你老公不要你了,我要是你老公,早不要你了!”一個男人喊道。

男人正好跟趙海燕的老公是一個單位的。

女人就像被馬蜂蟄了一樣尖叫起來:“馬大哈!瞅瞅你長那個德行,驢都比你長得好看!就你,還想娶老娘?下輩子你都不配!”

長相也是男人的禁區,男人嘴更毒了:“你曠婦當久了,都覺得驢好看了?大家活湊湊錢,給她買頭驢吧!”

眾人“哄”一下笑了。

趙海燕的臉氣成了絳紫色,抖著嘴唇喊道:“馬大哈,我X你八輩祖宗!”

說著尖叫著沖了過去,跟男人撕吧起來。

她當然不是男人的對手,兩下就被男人反剪著按在了地上,然后抽出鞋帶把她手捆了起來,扔回了國營飯店。

“看好她,再出來嘚瑟,我們就去集體舉報她,舉報你們這個飯店!

“天天不好好做飯,閑出屁了,還讓服務員滿嘴噴糞,你們趁早關門得了!”男人喊道道。

外面眾人頓時紛紛起哄叫好。

“做飯難吃!”

“閑出屁了!”

“滿嘴噴糞!”

“關門關門!”

國營飯店“啪”地一聲關上了木頭門,玻璃都震碎了!

里面的人臉色不好地把趙海燕扶起來,看她比哭還難看的臉,把罵她的話咽了回去。

趙海燕站起來,一眼就通過破碎的玻璃看見了方盈。

她正微微笑著,看到她的樣子,還挑了挑眉,笑得更開心了。

趙海燕一下子反應過來,就是方盈說了句話,她才跟馬大哈吵起來的!

“我跟你拼了!”她不管不顧地從飯店沖出來,朝方盈去了。

方盈一瞬間猶豫了,富強的人遲遲不動手,要不她換一個?

她被這女人打得頭破血流重傷狀態?讓小叔叔回來給她報仇?

呃......還是算了,那有點太廢物了。

她抄起腳邊的板凳就扔到了趙海燕的跟前,趙海燕剎車不及一下子撞在上面絆倒了,臉著地。

然后她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鮮血慢慢從她頭下流了出來。

方盈......完了!

她把這女人打得頭破血流重傷狀態?小叔叔得回來撈她?

人群一靜。

方盈趕緊沖了過去。

她剛重生,美好的生活還沒開始呢,后半輩子既不想在監獄里度過,也不想亡命天涯。

但是她不會醫術,過去了也不敢動這女人,怕造成二次傷害。

但是其他人不知道二次傷害是什么東西,立刻有人把趙海燕翻了過來,然后又拍又打又掐人中。

錢來沖了進去:“起來起來我是大夫!”

方盈一愣,他還是大夫?

馮左站在她左邊道:“赤腳大夫。”

馮右道:“專治跌打損傷。”

馮左道:“別的不會。”

馮右道:“她沒事,裝的。”

“什么?”方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頓時看向趙海燕。

果然,錢來都要把她人中掐出血了,她疼得使勁兒擠眼睛,也不睜開。

而那些血是鼻血,估計臉著地把鼻子摔破了。

她狠狠松了口氣:“嚇死我了。”

馮左突然看著她道:“你剛才扔得很準啊。”

馮右道:“而且很穩。”

他抓著椅子退出人群,一扔。

椅子落在地上動了幾下才穩住,而且位置已經不是落地時候的位置了,稍微有點偏差。

剛剛方盈扔得卻不是,椅子穩穩當當落地,好像它本來就在那里。

這對力度的掌控可就不一般了。

馮左馮右都看著方盈。

方盈:“....看什么看?我跟我老公青梅竹馬,我老公是兵王,從小教我,我比你們還厲害呢。”

“不信。”馮左道。

“試試。”馮右道。

齊強走了過來:“我說你們仨,心真大啊,現在還玩椅子呢?我看趙海燕要訛人。”

方盈笑了:“訛我?我最不怕人訛我了。”

她又走回去,看著錢來把趙海燕放在了地上,他也束手無策了,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暈的人。

“叔,她死了?”方盈捂著臉,語氣崩潰地問道。

錢來剛要說話,就聽方盈崩潰道:“啊!!我殺人了!殺人償命,我這就去自首!但是,她因我而死,我得給她大辦。

“我出200塊錢,誰愿意拉她去火葬場?有沒有那種特快的爐?過去就能煉了,不用排隊的?多少錢都行!”

趙海燕一下子就坐起來了。

錢來也看著方盈,多損啊?人家只是想訛人,你卻想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