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璃月抬眼望去男人果然在盯著自己,那眼神全是失望。
視線側移她只看到男人耳朵上全都是血,不知道傷勢如何耳朵會不會少塊肉。
“怎么,不敢殺我?”
厲寒爵冷笑著別過視線,抬手擦了一下耳朵上的血跡。
他本以為會很疼,結果和自己的心疼比起來這壓根不算什么。
“你想多了,我只是有個很好玩的東西要做。”
厲景妄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夏璃月那下意識慌亂抬眼掃視厲寒爵傷口的樣子根本躲不過他的眼睛。
騙自己?既然如此那么就讓她好好嘗嘗欺騙自己的后果。
他大手一揮死死禁錮住夏璃月的下巴,語言輕佻傲慢:“你不是不在乎他嗎?那就親眼看著他死在你面前好了,這樣才能徹底斷了你和他的念想,好好的和我在一起。”
夏璃月被他的這一番話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剛剛她故意裝作不舍得的哭泣,果然讓厲景妄心生煩躁及時叫停。
不然恐怕現在厲寒爵已經死了吧。
夏璃月別過頭不想看,厲景妄卻繼續強硬的掰著她的下巴,聲音威脅:“給我看著,不然我該怎么相信你愛我不愛他的那句話?如果讓我知道你是在騙我,我絕不會讓厲寒爵死的這么痛快。”
厲景妄的手段還當真是殘忍,雖然夏璃月不明白他口中的“死的這么痛快”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表現的讓他滿意,他一定會再次用自己威逼厲寒爵做出更屈辱的事。
沒有辦法夏璃月只得狠狠咬住嘴唇,壓制心里的難過抬眼看了過去。
“你不怕我日后恨你?跟你相處的日子每天都在想著怎么殺你了?”
夏璃眼神呆愣直直的望著前方,一時間分不清她在跟誰說話。
“我能把你繼續留在我身邊自然就是不怕的,而且我相信你不會殺我,也沒那個本事殺了我。”
“那可未必。”
夏璃月冷笑,厲景妄卻不以為意的聳動著肩膀:“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一個廟妙齡女子被囚禁關押,每天都要被折磨,日子久了她就習慣了。”
“如果你殺了厲寒爵,我寧愿死都不會跟你回去。”
夏璃月剛剛說的那些話本來就是為了安撫厲景妄的情緒,不讓他傷害厲寒爵,可現在看來他并沒有放過厲寒爵的打算,那么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再繼續演下去了。
厲寒爵茫然的瞳孔在聽到這句話時猛然間有了些許光亮,他就知道他的璃月絕對不是那樣的人,絕對不會不愛自己。
他像是干旱已久的荒地終于等來了雨水一般,整個心靈也得到了救贖。
厲景妄繼續摟著夏璃月的肩膀,雖然對方一直在反抗可他就像感覺不到一樣,掏出槍再次對準厲寒爵的腦袋。
果然如他所料夏璃月乖乖的站在那不動了,等著他摟自己,可厲景妄的變態心里可遠不會被這么輕易的滿足,他垂眸聲冷:“過來,像你剛剛那樣對我投懷送抱。”
夏璃月愣了片刻不想動彈,見她如此厲景妄不慌不忙的晃動著手上的槍:“我可沒有什么耐心,再不過來的話,我可保不準我的槍會不會走火。”
聞言夏璃月趕忙撲到他懷里,只不過這次和上次不同,她從腰后面快速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厲寒爵的心臟。
劇烈的疼痛快速滿眼厲景妄的全身,他的槍從手中脫離,眼看他就要跪倒在地上,夏璃月拼命的用自己的身體撐住他,讓他們不至于這么快就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