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海這種快節奏的城市中,想要找一個喝茶的地方,確實不怎么容易。
這么巧,醫院旁邊就有一處。
一杯茶喝完,敲門聲響了起來。
“請進!”
葉九州頭也不回。
進來的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臉色蒼白,看起來大病初愈,更加奇怪的是,他的身上竟然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昔日蔣威手下的頭號大將,大成。
“說吧,你打算讓我干什么?”
大成問道。
“做什么是你的事情,我不會過問,只有一點,我要讓中海徹底亂起來!”
他的聲音并不算大,但傳到大成的耳朵里,卻猶如驚雷一樣。一秒記住
他早就知道,葉九州來中海,絕對有所圖謀,但卻萬沒有想到,他竟然覬覦整個中海!
一時間,大成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小刀眸子里,瞬間閃過一道精光。
“你幫過我的忙,所以我也會幫你,不過……”
大成說道:“不過有件事情,我還是要提醒你,中海的水,深的很,遠沒有你看上去那么簡單,蔣家也不是這里的老大,趙、孫兩家,任何一家的勢力,都不會比蔣家小。”
“這蔣家,據說跟青幫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我在蔣家待了這么久,卻始終沒有摸透他們的底細,尤其是蔣家的二公子,更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他十分鄭重的說道。
自從知道自己姐姐的死,跟蔣家有關之后,他就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
“那再好不過了,踩不會反抗的螞蟻有什么樂趣?”
葉九州笑著說道。
聞言,大成分明一愣。
這些年來,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什么樣的人都沒有見過,但卻從來沒見過像葉九州這么狂妄的人。
不對!
不是狂妄。
而是自信!
源自于強大實力的自信。
“還記得蔣威吧?你上次沒有殺他,他可沒有對你感恩戴德。”
大成道:“相反,蔣家的人都以為你投鼠忌器,不敢得罪蔣家,所以才沒有難為蔣威,他們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啊。”
“意料之中。”
葉九州笑了。
大成盯著他看了半晌,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安。
因為他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要幫葉九州一次,那他就跟葉九州站在一條船上了。
如果船翻了,他就再也難以明哲保身了!
沉吟兩久,他終于點了點頭,隨即快步離開。
“這家伙獐頭鼠目,不像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龍騰飛從外邊走了出來。
他的眼力向來不錯。
葉九州笑了笑,將大成留下的杯子扔的了一邊,道:“他只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至于他為人怎么樣,跟我沒關系,也影響不了什么!”
現在他缺少的,就是一根攪屎棍。
有誰會去在意攪屎棍是用什么材質做的?
“今后,中海不會再太平嘍!”
望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葉九州也是嘆了口氣。
戰爭一起,沒有人能夠幸免于難,每個人都會以自己的方式參與到戰爭中。
即便是平民百姓也不能例外。
另一邊,大成離開茶館之后,并沒有回醫院,而是來到小巷中,從垃圾桶里拿出一個袋子,搖身一變,就成為了一個企業白領的打扮。
只不過,他的眼睛中卻是充滿了冷酷。
住院的這段時間里,他也沒閑著。
他已經找到了證據,證明姐姐的死是蔣威一手造成的。
此仇不報,他誓不為人。
至于葉九州……
他從來沒有把葉九州當成自己的合作伙伴,如果不是力有不逮,他第一個就要干掉葉九州,以報當初的侮辱之仇!
現在的他,就是一架毫無感情的復仇機器!
蔣家。
自從蔣威被葉九州教訓過之后,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家主不準他外出一步。
名為養傷,其實就是軟禁。
一天兩天還好,時間一長,蔣威就不耐煩了。
沒有姑娘陪,不能出去花天酒地,對他來說就跟坐牢沒有什么區別。
百無聊賴之下,他便出來散步,正好看到父親蔣緯偉國上車,似乎要出門。
“真是天助我也。”
蔣威心中一喜,連忙回到屋中換衣服,確認父親已經走遠之后,便連忙給手下打去了電話。
10分鐘之后,便有一輛好車停在了后院門口。
“去軒龍!”
趁著人不注意,他直接鉆進了車里。
那是一家他經常去的夜店,經理很有本事,經常能弄到一些新鮮貨,他自然跟那里的經理很熟。
這些天來他早就快被憋壞了,這次一定要好好發泄一下。
軒龍夜總會。
即便是在整個中海的范圍內,都是排行前幾的夜店。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夜店真正的大老板就是蔣威二哥蔣仲。
甚至在中海知道蔣仲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
這個人實在太低調了。
還沒下車,蔣威就已經聽到了夜店中的嘈雜音樂,身體不由自主的就跟著扭了起來。
“三少爺。”
大堂經理一眼就看到了蔣威,連忙過來打招呼。
“有什么新鮮貨色嗎?”
“看您說的,我這里哪天沒有?反正都是自家人,就算是沒有,我也能給你弄來。”
蔣威滿意一笑,囑咐道:“機靈點,不能讓我哥哥知道。”
“明白。”
心里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還去老地方?”
他所說的老地方,是蔣威的專用包間,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不能進。
里邊有一張5米多長的床,是蔣威的“戰場”。
蔣威點了點頭,便猴急地跑了進去。
“大成,傷好得不錯嘛,快坐下來陪我喝兩杯!”
不等大成說話,蔣威三杯酒就已經下肚了。
打了個酒嗝,說不出的舒服。
“媽的,人怎么還沒來,這個經理是越來越不懂事了,早晚換了他,大成,接著倒酒。”
“好,今天就陪少爺喝個盡興!”
大成反手把門鎖上,一手拿著酒瓶倒酒,另一只手卻摸到了衣服底下。
蔣威喝得暈暈乎乎,突然見到寒光一閃,背心一痛。
低頭一看,只見半截匕首從胸膛露了出來,鮮血如同破裂的水管一樣,瞬間染紅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