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要保護其他人吧。
但看龍天昱的意思,他對于圣尊的位置似乎沒什么太大的心思。
不過其他人,卻可能未必會這樣想了。
她眉頭皺起,心里頭隱隱的擔心起龍天昱的安全來。
“謝晗的事情我來想辦法,你安心的待在執法殿內當你的見習長老,其他的事情你先不用操心。若是可以,希望你能幫我,查清楚祈禱殿發生的意外。”
既然丁玉容的父親,哪怕是徇私也要讓他當這個見習長老,只怕必定是十分擔心,他會受到謝晗的牽連。
既如此,她不如先成全了丁長老的這顆愛子之心。
“可是,館主對我有知遇之恩,他的事情我不能不管。”
“你先聽我說,我懷疑謝晗他們遇到的困難,很可能跟我有關系。所以,你在外面,很可能就等于幫了他,這一點,你明白么?”
這件事,蹊蹺得厲害。
首先,這些人明擺著是沖著她來的。
而且先前那個盯著她的人,一定也想要對她不利,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那群人是一伙的。
可要是一伙,他那時候為什么要突然離開。
若不是同黨,只怕她在這山上的敵人也就更多了。
其次,蔡凌曾經說過,此事她只要出面就會有轉機。
也就是說,謝晗他們出事,跟她是有著密切的關系的。
只不過龍天昱不肯讓她參與這件事,所以她只能作罷。
可如今對方是先沖著她來的,那她自然是不用客氣。
“好吧,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實不相瞞,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館主他們到底出了什么事,能否請小姐告知詳情?”
丁玉容的請求,讓她真心為難。
該怎么說,其實她也是一頭的霧水?
“這個嘛...天機不可泄露,該到你知道的時候,就一定會知道了。”
她有些心虛,但好在丁玉容是個知道輕重的人。
從小生長于這里,也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圣山上,可有不少不能說的秘密。
“也罷,那我就把館主托付給小姐了。以后請小姐放心,只要是歸執法殿管的事情,我一定盡我全力幫助小姐。”
雖有了丁玉容的保證,但林夢雅還是不能完全放心。
兩個人剛聊了一會兒,就聽得屋子的外面,傳來一陣嘈雜。
“那個女人在哪?你們敢攔我,想造反不成?”
那聲音急急躁躁,像是一把銅鑼似的。
林夢雅一聽,就想起了此人是誰。
跟丁玉容對視一眼后,后者眼中,現出幾分疑惑。
“你現在這里的等著,我出去看看。”
可人還沒等出門,就聽得“咣當”一聲,門被人踹開了。
緊接著,便有一道雄壯身影,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你,便是宮雅?”
那人十分高大,身形算是正常男子的丁玉容站在他的面前,立刻顯得瘦弱了許多。
長相十分有陽剛之氣,只不過眉間卻有一道一字橫眉。
瞪起眼睛里,十分的嚇人。
不過丁玉容卻不怕此人,行了個禮后問道。
“敢問劉長老,找宮雅何事?”
對于丁玉容的回答,那人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后,卻把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從剛才的聲音上,她就辨認得出來。此人,便是那天,口口聲聲都向著岳棋講話的那個人。
之后,她也詢問過丁玉容,后者只說,此人是執法殿內的派系首領之一。
那天與他爭鋒相對的吳長老乃是大長老的嫡系,這也就意味著,一旦大長老退位后,吳長老當會成為新一任的大長老。
但這位劉長老,心思卻是不少。
對于這樣野心勃勃的人,她雖不討厭,卻也不輕易的招惹。
因此聽到對方是來找自己的后,林夢雅起身,優雅行禮。
“我就是宮雅,敢問劉長老,找我有什么事么?”
劉長老卻微微冷笑一聲后,冷聲質問道:“宮雅,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難道不清楚么?”
她掀了掀眉頭,微微搖頭。
“來人,把她給我帶下去!膽敢謀害祈禱殿大長老,其罪不可恕!”
“慢著!此事,你們可問過執法殿大長老了?”
丁玉容立刻擋在了她的面前,義正言辭的問道。
可劉長老卻冷笑了一聲,瞇起眼睛,看向了她。
“大長老現在不在,等到他回來了,我自然會向大長老匯報。現在,給我讓開!”
丁玉容自然不肯,而劉長老身后,此時涌出了不少人。
林夢雅看到場面有些混亂,知道這一次,劉長老怕是有備而來。
丁玉容要是跟他起沖突,肯定會吃虧。
立刻出聲喊道:“住手!你不就是想讓我跟你走么?我跟你走就是了,不過劉長老,丁長老是什么人,比可我清楚多了。你手下的人不知輕重,到時候,得罪人的,可是你劉長老!”
林夢雅看得出來,劉長老還是忌憚大長老的。
不然,他又怎么會專挑大長老不在的時候,上門來抓人呢?
“宮雅,你——”
丁玉容急了,他當然清楚,宮雅要是去了,只怕是兇多吉少。
但奈何現在,他寡不敵眾。
“丁長老放心,劉長老讓我過去只是詢問一些事情而已。何況,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是那些人先害了大長老,然后把罪責都推到我的身上而已。若是劉長老想要顛倒是非的話,只怕,難堵悠悠眾口。”
她故意揚起聲音來提醒丁玉容,對方不敢跟他硬碰硬,無非是忌憚他的后臺。
“宮小姐說的是,此事,我一定會秉公處理,把一切都報告給大長老。劉長老,人,你可以帶走。但是,不管宮雅出了什么事,責任可都在你的身上。”
丁玉容剛才只是一時著急,現在他在宮雅的提醒下,已經反應了過來。
他的話,讓劉長老的臉色不太好看。
“哼!到了執法殿,又怎么能容你狡辯!來人,把她給我押入大牢。”
丁玉容表面鎮定,內心還是著急的。
林夢雅暗中遞給他一個眼神后,轉身跟著劉長老的身后,從容離開。
希望丁玉容能明白,現在,找到執法殿大長老,才能解救她。
一行人穿過大殿,來到了后院的大牢。
這里關押著的,都是犯了圣法規的人。
人數不多,可各個都像是雕塑似的,只會坐在牢房里,木然的看著外界的一切。
劉長老他們大概是習慣了這種場面,頗有些得意的走在前面。
他看向那些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作品一般,帶著幾分欣賞跟滿意。
變態!
林夢雅在心里罵了一句,不過很快,她就被推到了其中一間牢房內。
里面很陰暗,除了一張木板床之外,只有一床破爛的被褥。
她打量了一周之后,轉身看向了牢房外的劉長老。
“你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宮雅,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么?”
對于她的反應,劉長老似乎不太滿意。
可那有什么辦法,她天生膽子就大,怕是沒辦法裝出一副驚恐莫名的樣子。
淡定的坐在了破爛的被褥上,林夢雅笑了笑說道。
“你拿我沒辦法,第一,那些人的嫁禍計謀沒有成功,第二,大長老已經死了,他是沒辦法指認那些害他的人,同樣,他也不會被人利用來害我。第三,你不敢對我刑訊逼供。因為這樣,你死得會更快,不是么?”
她泰然處之,一副吃定了對方的樣子。
劉長老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后,陰沉無比的看向了她。
“自作聰明!你現在在這里,命就等于攥在了我的手上。我勸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不要耍什么花樣!”
他恩狠狠的警告著,可林夢雅卻渾然不在乎。
她笑了笑,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你背后的人,只怕是讓你來抓我,沒讓你打我吧。劉長老,也許你在這里,是天,是地,是主宰那些人的統治者。但是那個可以利用你,要挾你,甚至讓你臣服的人的面前,你,遠遠沒有我這個籌碼來的重要。所以,該小心的,應該是你。你說,萬一我要是跟人家說,只有殺了你,我才肯合作。你說,他會不會動手?”
她安然的坐在被褥上,衣服還未來得及換掉,鮮紅的血,點綴在她白色的衣裙上,不知為何,總會給人一種詭異的妖艷感。
劉長老眸子微微一縮,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多了繼續戒備。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告訴你,你渾身是血的從大長老的房間出來,所有人都看到了,休想抵賴!”
林夢雅冷冷的笑了笑,不屑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也不過如此。罷了,跟你那幕后策劃之人說一聲吧。我宮雅,向來是吃軟不吃硬。想要利用我當籌碼,得先看看我高興不高興。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我覺得,不管他想要做什么。我積極配合的話,總比讓我被強迫著達到的效果要好一些。對了。我喜歡有誠意的人。你們之前所做的一起,讓我很不喜歡。到時候我要是來個魚死網破,咱們誰都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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