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洞打的相當專業,圓弧形的洞壁,光滑的面兒,一鏟子一鏟子下去非常的講究,沒有幾年的水平是打不出這樣平整的盜洞來的。
不僅防塌,而且下去的時候,身上都不不帶沾一點兒土的。
最重要的一點,這樣的盜洞下去上來的時候更加的方便。
如果你說這幫盜墓賊這么講究豈不是浪費了許多的功夫,那你就多想了。
反而恰恰相反,能打出這樣盜洞的盜墓賊是相當有經驗的,不僅不費時費力,而且是最節約時間和體力的方式。
“他媽的,快點兒,墨跡個球子”!
我欣賞著猶如藝術般的盜洞,腳下的步子慢了點兒,后面拿槍頂著我后背的那人就有點兒不耐煩了,沒辦法,槍口面前生死為大,我只能乖乖地任人擺布。
通……
整個人跳下來落地的聲音。
等都下來的時候,手電的光亮把整個空間都照亮了。
下面不大,估計能站10個人左右。
看的出來,金剛墻是依山而建的,漏出來的面兒僅有七八米寬。
“砸開”!
“等一下,讓這位小哥幫我們代勞吧,兄弟們先歇一歇,里面有的是用力的地方”,耆老此刻已經完全撕下了他的偽裝。
“臭小子,快點兒”,我被踹了一個趔趄,完后一把錘子就扔了出來。
沒想到,我一個準文物單位的工作人員,這一刻竟然被逼著打開古墓,這也是夠諷刺的。
這金剛墻的石頭很硬,但是他們給我的錘子像是特制的那種,一頭尖尖的,一頭又是錘子的原來模樣,兩用的。
尖尖的那頭很鋒利,石頭一敲就一個坑,我很不情愿的挖著。
“他媽的,百無一用是書生,你他娘的泡妞的勁兒都用到哪去了”,我被驪老大一腳踹到屁股上。
此時,我對他的恨已經到了極點,要不是畏懼后面那把槍,我非把他打殘廢了不可。
“他么的,墨跡,快點兒,要不要勞資給你點上一支煙啊”,一個看起來比我大不了的小年輕也開始對我撒氣。
我在心里暗罵了一聲你阿媽呦!
想不到這些人這么狠戾,我心里一直很憋氣,有機會,勞資連你一塊兒收拾了!
我邊砸邊想著,該不會砸出機關吧,要是讓機關弄死,還不如跟他們拼了,那樣也不至于這般憋屈。
正想著呢,嘩啦一聲,金剛墻就被砸出一個大洞來。
忽然,從墓里面就涌出一股子黑氣,我們嚇得趕緊往后退去。
耆老一點兒不慌的樣子,站起來說道:“沒事兒,很多墓穴打開都是這樣子的,走,進去”!
我被推了一把。
我回頭道:“等一下,不用走走空氣嗎”?
此話一出,我就聽到了嘲笑之聲。
“考古系的?我呸,還考古系呢,你的老師有沒有告訴你,在金剛墻破的一瞬間,墓里面的空氣已經換了一遍了”?
“別廢話,趕緊走,耽誤勞資發財”!
“大哥,您慢點兒,小心槍走火了,要不您別對著我的后背,對著我的腿吧,我害怕”,我知道這種槍其實是很不保險的,況且在墓里,萬一走火就不好了。
“你們讀書人咋那么多事兒呢,勞資全身不抖,哎!就一進古墓手抖”。
我被氣樂了。
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螺旋向下的樓梯,不知通向何處,幾乎是90度螺旋向下。
而且這樣的梯式結構整個是鏤空的,下面一片黑暗,不知道有多深,這加深了人內心的恐懼,有一種摔下去直接粉碎的心理陰影。
“大哥們,前面太黑了,我能不能打著手電”,我指了指我的背包。
“別耍花樣啊”!
我們走的很慢,大概走了有五分鐘左右的樣子,還是不見底,不知道下面還有多深。
越往下越寒,陰氣越來越盛,我的身上全是雞皮疙瘩,忍不住哈氣,搓了搓赤裸的胳膊。
四周一片安靜,他們也在打量著周圍的的情況,注意著腳下的路,因為一個不小心,摔下去,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這個時候,后面有槍頂著,前面是未知的黑暗,我也不敢放松警惕,凝神閉氣,調動全身的皮膚,警覺的防著未知的一切。
大概又走了三分鐘,我腳下一空,我知道不好。
忽然從墻壁里就插出很多矛來,幸好,我閃的快,回頭一看,他們有個人已經中標了,整個大胳膊都被插出白生生的骨頭來,鮮血直流。
這幾人也是“藝高人膽大”,這樣的突變后,只一分鐘就冷靜了下來,給那人包扎好了傷口。
“大家都小心著點兒,這個古墓不簡單”,耆老說道。
他喘了口氣,顯然剛才也是嚇了一跳,完后對我說道:“年輕人,可以啊,在這樣的環境中居然這么鎮定自若”。
“耆老,我怕!其實我心里緊張的要命。但是,我知道,越是緊張,越要鎮定,我可不想摔下去”!
“嗯,不錯,不錯!年輕人,哪里人,家里是干什么的”?
我怎么可能告訴他們我的戶口,于是胡說道:“河北的,我家里父母都是老師”!
“噢”,那耆老點了點頭。
看著自己的人被嚇了一跳,還沒緩過神來,說道:“好了,歇一歇吧”。
走了這么多的樓梯,加上緊張的感覺,我的腿早就軟了,相信他們跟我一樣。
走平路還好,可能也就是累點兒,但是走這種幾乎垂直的樓梯,簡直對雙腿是一種考驗。
就像爬山一樣,上山容易,下山爬樓梯可就有點兒受罪了。
想體驗的人,去一趟香山就知道了。
“年輕人,我倒是挺喜歡你的,考古專業,嗯!也不錯,可就是以后的工作寒酸了點兒,拿著微薄的工資,怎么樣?考慮考慮,跟著我”!
這一點兒倒是挺讓我意外的,他居然想收攏我。
難道我和他前世還有點惺惺相惜的緣分,今生又遇見了?
“小伙子,跟了耆老,是你的造化,以后有的是大把大把的財發,你知不知道耆老……”!那人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他咽回去的話大概是什么,本想探一探的,可是這樣就有點兒明顯了。
“他媽的,就你話多”,驪老大給了剛才那人一下。
我想著,也許他們說的都是實話,跟了他們我就發達了,現在的行情,隨便淘個古董,就夠我后半輩子了。
可惜,我的價值觀還是非常正的,接受了社會正統思想教育,不可能在大是大非面前滑坡,于是說道:“多謝耆老厚愛,我實在是膽小,干不了這活兒。我就想一輩子安安穩穩的,娶個媳婦,大富大貴咱是不敢想了”!
我緩了一下,繼續說道:“您們也是求財,要不把我放了,您看看需要多少,我出去給您們匯過去”!
我一說完后面這句話就后悔了,這完全是不成熟的表現。
果然,驪老大一聽見這話就急了:“他媽的,你看勞資像是缺你那點兒錢的人嗎?你再寒磣勞資,把勞資當綁匪”?說完,過來就要打我。
耆老一把把他攬住:“好了,好了,留點精神吧,一個孩子嘛,你跟他逗什么氣”。
我尷尬地沖他們笑了笑。
耆老接著道:“一個人有一個人的選擇,我也不強求,好吧,咱們繼續趕路吧”!
耆老說完這句話,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寒意,剛才那種慈愛的眼神突然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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