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穆寒頓了頓,到現在他回憶起林恩恩掉入水里,被冰冷的海水浸泡,即將被吞噬的時候。
他心里的那種焦急和后怕。
還好,來得及。
薄穆寒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一片清澈。
他道:“后來你昏迷了,我帶著你飄到了這里,是這里的村民把我們救了起來。你嗓子被海水嗆到了,要修養修養,這就是養嗓子的藥,這里的土方子。”
說著,他端起來剛才的藥,原本是想喂林恩恩的。
但她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收出手來端住了碗,“我自己來吧。”
見狀,薄穆寒也不好說什么,只是眼底的失望一閃而過。
一碗藥下肚,很苦澀。
中藥可比西藥苦多了,饒是林恩恩,也是皺著眉頭才吞下去的。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那么有用,總之林恩恩覺得喝完之后嗓子的確舒服不少。
這才開口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她掉入水里的時候是晚上,現在外頭太陽高照。
再加上她渾身無力燒的慌,想來應該是昏迷了有一陣子。
“三天。”
林恩恩了然,難怪身體這么難受。
這里沒有營養液,相當于三天沒吃飯了。
身體機能都達到了極限。
薄穆寒還有一句沒說,如果林恩恩再不醒他估計就要動手把人搖醒了。
薄穆寒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問道:“你看清楚是誰推你的嘛?”
林恩恩搖了搖頭,“我當是是背對著那個人的。不過我想,我知道是誰。”
薄穆寒挑了挑眉,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林恩恩道:“那人手掌很小,是個女人。再加上留了指甲,應該是剛做了美甲。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很濃厚的香水味,這個味道我只在一個人身上聞到過。”
兩人對視一眼,幾乎是同時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梁一文。”
兩人相視一笑,為彼此的默契感到高興。
不必言語,也知道在想什么。
林恩恩笑了笑,打趣道:“怎么,薄總也留意過梁一文身上的香水味?”
雖然是打趣,但薄穆寒認真的搖了搖頭。
“但我知道,一個女生,恨你入骨要害你的,并且你還尤為熟悉的,只有她了。”
是啊,也只有她了。
林恩恩點了點頭。
她看向某處,目光狠厲。
“梁一文竟然有膽子對我出手,就要敢于承擔怒火。等我回去,就是她和陳巖的死期。”
不用說,這里面肯定有陳巖的手筆。
更重要的是,她失蹤之后,陳巖就是公司里最大的,好些股東很聽他的話。
也就是說,他完全可以操縱公司。
并且,薄心恪等人的日子只怕不會好過。
更重要的是,等到兩個月的董事大會,陳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讓人投票,讓自己下崗。
到時候就算自己全須全尾的回去了,公司也易主了。
這些,薄穆寒自然也能想到。
他出聲寬慰,“別想那么多,你把傷養好,我們就馬上回去。”
林恩恩苦笑。
說得容易,只怕要回去困難重重吧。
兩人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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