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簾洞窟內。
雷火降臨孕先天。
魏神瑩捏了捏拳頭,感受著身軀內因達到先天生靈之后,重新回歸的那股熟悉的強大力量。
現在的她,一巴掌就能輕輕松松拍死當初那兩個五品化勁的參將。
吹口氣就能放到那千余兵丁。
先天生靈,恐怖如斯。
不過達到先天生靈境之后,魏神瑩并沒有第一時間出關,而是選擇繼續修煉。
這一修煉,春去秋來,又是一年過去了。
待到魏神瑩再次退出修煉狀態的時候,已經是元景三十二年秋了。
這一年的修煉,她的修為又有小許精進,達到了《純陽金光體》第五重,境界上屬于先天生靈中期。
《純陽金光體》每三重為一個大境界,只要突破到第七重她便能夠達到紫府境界。
神魔煉體的紫府境足以匹敵練氣流的萬象真人境!
不過小境界突破容易,只需要平時慢慢積累或者使用大量的能量就行了。
比如給她來上幾斤元液,或者來個天材地寶,她現在就能突破到第六重,達到先天生靈圓滿境界。
但是像第六重和第七重,這屬于大境界,要想突破卻是機緣,悟性,天賦缺一不可的。
但一旦突破,神體將獲得根本性的躍遷,對于實力的提升是無比驚人的。
就好比她后天生靈圓滿境的時候和先天生靈前期境的時候,兩者之間的差距也是天差地別。
而以她強大的靈魂,如今第七重的竅門也只參悟出一小半。
且就算悟出了竅門,要突破第七重還必須至少掌握兩個雷火類的道之真意!
何為道之真意,簡單來說就是領悟出了天地之間‘道’的一點皮毛,借助這點皮毛可以直接引動天地之力。
列如領悟了‘火’的道之真意,那么出手之間,可直接引動天地之力,凝聚出火焰,火焰中蘊含著道之真意,威能無匹!
不過魏神瑩如今在對于‘道’的領悟上,還停留在只是有所感應的階段,要想悟出道之真意,還需要段時間,或者來一次頓悟。
都是不能一蹴而就的事情。
“這洞窟里的靈藥都被我吃完了,沒有了靈藥,再修煉下去,速度就慢了,不知道多久才能突破到第六重,就且出關吧。”
魏神瑩掃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洞窟,原來這里的墻壁上都長滿了一種像藤曼的靈藥,如今都祭了她的五臟廟了。
“而且都過了這么久了,有些賬該清算了”
魏神瑩一邊起身一邊喃喃自語,說到最后眼中更是一抹寒芒閃過。
一年半了,也該收回一點利息了。
讓那些人多活了這么久,該知足了。
如今她達到了先天生靈境,在大奉只要穩一點,還是沒問題的。
畢竟大奉僅有的幾個超凡存在,不是快死了,就是入魔了,還有被欲火焚身的,還一個斷情絕念莫得感情的,總的來說,一個正常人都沒有。
就連大奉皇帝都天天想著怎么推翻大奉朝廷,估計她拉起一隊人馬起義,大奉皇帝還求之不得呢。
只有監正是個大麻煩。
監正是大奉司天監的主事人,更是術士體系一品高手,一身實力全靠朝廷氣運加持,和大奉朝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起身后,魏神瑩目光一掃,看向了山洞內的那一堆兵器,意念一動,雷火兩條神龍自周身環繞沖出,迎風便漲,瞬息間便漲到了數十丈大小。
雷火神龍只將那些兵器一卷,瞬息便融化成鐵水,接著凝聚成一桿長槍的形狀。
看著即將成形的長槍,魏神瑩心中卻很是不滿意,這一堆兵器熔煉而成也不過兩三千斤,太輕了,太輕了。
可還有什么材料呢。
魏神瑩眼珠一轉,忽然看向了這座洞窟,或者說這塊山體。
驀然,她笑了。
笑的清甜。
不過這個地方山清水秀,魏神瑩還是有些不忍心破壞。
身形一動,魏神瑩當即沖出水簾洞窟,宛如一只大鳥劃過長空,躍出數百丈高,一下便竄出數里地。
幾個鵲起兔落,魏神瑩在山林中找到了一處荒地。
在她的身邊,兩條雷火神龍依舊卷著那團長槍形狀的鐵水。
魏神瑩控制神力運轉,兩條雷火神龍忽然猛的一漲,沿著荒地鉆入山體間轟隆隆的蔓延開去。
兩條巨大的雷火神龍,如同太極一般旋轉著擴散開來,在這片荒地上掀起無盡的雷火,很快便籠罩了方圓十余里地。
“《小諸天重山真法》,給我煉!”
魏神瑩輕喝一聲,以神力運轉起《小諸天重山真法》,這法門乃是她在仙逆世界獲得的,和法寶重山印配套使用的法門。
這法門內也記載了如何祭煉重山印的方法,她如今雖然煉制的不是大印,而是槍的形狀,但是本質都大差不差。
重山印沒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僅僅是大,重。
她的長槍也只需要這兩個特性就夠了。
當然了,她目前也只能弄出這兩個特性。
“轟隆隆!”
“轟隆隆!”
在洶涌的雷火激蕩之中,方圓十余里地中的山石泥土,還夾雜著一些金屬礦什么的盡皆轟隆隆的被煉化,充入魏神瑩身前的的長槍之中。
隨著煉化,整個十余里地的地面不斷的消融下降。
這一煉,就是七天七夜。
七天后。
魏神瑩如同站在一個巨大的隕石坑中。
在她的身前,長槍變得無比的黝黑,槍身宛如深淵,散發出無比厚重的氣息。
魏神瑩一把握住長槍,她都沒有用力,只是輕輕的往地面上一拄。
“嘭!”
瞬間一條數里長的裂縫就在地面上綿延開來。
“哈哈,不錯,好槍。”
魏神瑩立刻大笑著贊許了兩句,接著迅速給長槍上刻畫上《小諸天重山真法》上記載的器紋。
待得刻畫完畢,長槍也獲得了和重山印一樣的功能,可大可小。
因長槍通體黝黑,魏神瑩給其命名為黑槍。
魏神瑩將黑槍變成巴掌大小的長槍當成發簪盤在頭上,方便,用的時候,直接取下來打。
“走。”
神功已成,神兵已得的魏神瑩心情很是不錯,直接引力術控制自己沖天而起,飛出了山林。
山脈中魏神瑩造成的巨大動靜,也驚動了山脈周圍的各個郡城。
有惶恐的,以為是怪物或天災出現,也有欣喜的,以為是寶物出世,官府也是急忙派人過來查探。
不過這都是魏神瑩走之后的事情了,那些人之前來到了山脈,也是被綿延十余里的雷火嚇得躲得遠遠的......
魏神瑩離開山脈之后本來是想去禾郡的。
原劇情呼延雪被抓之后就是送到了禾郡,那公子哥也在禾郡,魏神瑩本想直接去先殺了這個人再說。
但是轉念一想,都一年多了,人肯定走了。
遂轉向前往呼延雪的家鄉,西鄉縣。
西鄉縣可殺之人也是不少,且是原主的故鄉,當年原主只知道自己逃出去了。
對于其他人的消息只有一個簡單的滿門皆滅,究竟有沒有幸存者也不知道。
是以,魏神瑩決定先去這。
西鄉縣。
這里曾經是一個富裕的縣城,當然,現在也是一個富裕的縣城。
只是以前富裕是體現在平民百姓的吃穿之上,現在的富裕則是體現在權貴的驕奢淫逸之上。
魏神瑩身上的衣服還是一年前進入山林時穿的那件,原本一身玄色的勁裝現在已經有些發白褪色了,雖然顯得樸素,卻很是干凈整潔。
踏。
魏神瑩使用引力術一直飛到了西鄉縣,直接落在了城墻之上。
城門處,正雄赳赳氣昂昂的盤剝過路百姓的守城官兵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一眼忽然落在城墻上的魏神瑩,又迅速轉過頭去,變得唯唯諾諾。
對規規矩矩過關的百姓,他們重拳出擊,吹毛求疵,狠不得咬兩塊肉下來。
可是面對魏神瑩這種直接飛上城墻,犯了大罪的人,他們卻唯唯諾諾,畢竟飛上城墻,能飛的人,他們惹不起。
城墻上,魏神瑩神識鋪散開來,直接籠罩了整個西鄉縣,先天神魔的身軀強度,足以支撐她的神識覆蓋出數百余里的距離了。
神識籠罩下,魏神瑩看到的整個西鄉縣和呼延雪記憶中的西鄉縣差距非常之大。
不能說不像,只能說完全是兩個地方。
曾經的西鄉縣幾乎每一個老百姓的臉上都是開朗、自信的笑容,如孩子一般清甜。
如今的西鄉縣,人們活的就好似傀儡一般,在眼里看不到一點的光芒,即便是一個小孩兒的臉上也只有麻木。
曾經的呼延家的府邸已經被占了去,變成了楊家府邸。
記憶中,楊家,原本只是西鄉縣內的一個小家族,如今整個西鄉縣幾乎都是楊家的產業,原本呼延家的店鋪莊子也幾乎都落在了楊家的手里。
隨著神識的掃描,魏神瑩發現,此刻,在原呼延家的府邸現楊家府邸的大門前,聚集了一群衣裳襤褸的人。
浩浩蕩蕩,幾乎站滿了整個街道,有兩三千人。
沒多久,這群人就一個個義憤填膺,滿臉怒火,揮舞著木棒樹枝大聲齊喊著。
“楊家喪盡天良!還我們糧來!還我們糧來!”
“楊家喪盡天良!還我們錢來!還我們錢來!”
喊聲震天,幾乎響徹了半個縣城。
然還沒有等這些人喊上多久,街道的兩頭迅速涌現兩隊近百人裝備精良的士卒,將街道兩頭堵死。
鐺!鐺!鐺!
整齊的盾牌落地聲,隨后一根根寒光閃閃的長矛自盾牌的縫隙間伸出。
這忽如其來的一幕,讓原本還義憤填膺叫喊著的眾人如同當頭潑上了一盆冷水,聲音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踏,踏。
左側街道的士卒分開一條通道,一名身穿輕甲的中年將領和一名身穿知縣官服的老人走了出來。
“大膽,你們這群泥腿子是想造反嗎!”
身穿知縣官服的老人一邊走一邊大聲罵道。
衣衫襤褸的眾人就算不認得老人也認得這一身衣服,西鄉縣知縣。
民不與官斗,這是大奉百姓刻在骨子里的傳統思想,再加上周遭那一桿桿寒光閃閃的長槍,被西鄉縣知縣這么一喝斥,兩千多人一下子就鴉雀無聲了起來。
知縣站在眾人不遠處,看著這一幕,輕蔑的笑了笑。
很快,衣裳襤褸的眾人人群分開,走出一個年輕男子,男子約莫二十歲左右,身高挺拔,面目俊朗,雖然也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但是卻打理的很干凈。
年輕男子對著西鄉縣知縣一作揖,隨后咬緊了牙憤聲的說道:“知縣大人,我們冤枉啊,我們都是西鄉縣的佃戶和楊家手下雇傭的做工之人。
按照西鄉縣一直以來的規定,我們佃戶每年的收成要交四成給主家,可是只從楊家主事之后,就漲到了七成,可這樣也就罷了,今年收糧的時候,楊家竟以我們私藏糧食為由,強行收走了九成,只剩下了一成,這根本是不讓我們活啊!
還有這些做工的弟兄們,原本楊家說好的是一月一結工錢,可如今都六個月了,足足干了六個月,一分錢未見,弟兄們是賣兒又賣女都活不下去啊....”
年輕男子說著,說到悲慘之處,連聲音都顫抖起來,衣裳襤褸的眾人聽著聽著,有人更是忍不住抽泣起來。
不過對此,西鄉縣知縣只是不屑的一哼,漫不經心的捋了一把胡子,才看向年輕男子冷冷道。
“看你說話條理清晰,也是個有文化的人,怎么就帶著人在這里無理取鬧呢!”
“什么?你!”年輕男子聽到西鄉縣知縣這句話簡直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眼中幾欲噴出火來,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強壓怒火道,“老百姓被逼的實在無路可走,才一起過來,爭取一個起碼的做人的權力,這怎么就叫無理取鬧呢!“
然而西鄉縣知縣卻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只漫不經心的道:“我看你們莫不是北方蠻族的奸細吧,故意煽動人群鬧事,想動搖我大奉朝廷的根基,真是心思歹毒,可殺可誅!”
說到最后,知縣老爺的聲音更是嚴厲起來,臉上也滿是厲色。
就在這時,楊家的府邸大門也打了開來,一個富貴圓潤的老翁在一群家丁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蘇老兄,哈哈。”富貴圓潤的老翁笑著直接向西鄉縣知縣走了過去。
“楊老弟。”西鄉縣知縣也是笑著和富貴圓潤的老翁打招呼。
看著這一幕,眾人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頓時有人就驚叫了起來。
“他們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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