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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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老是被送回到了蘇家。

    顧厲臣幾乎是在一得到消息之后,就匆匆的趕來了蘇家。

    “蘇伯,你今天是被人帶去哪兒了?”顧厲臣臉上有著掩不住的焦急。

    蘇老瞧著顧厲臣,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說起來,他認識這小子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看到他如此焦急的樣子。

    而這份焦急,恐怕也是因為——“你是為了凌依然那丫頭吧。”

    顧厲臣的瞳孔倏然一縮,“所以,你今天真的是去為依然的手進行治療了嗎?”他問道。

    “可不是嘛!我這個老頭子,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給蒙著眼睛去的!”蘇老道,“有個男人,一直陪在那丫頭的身邊,應該是姓易,那男人,是易瑾離嗎?”

    顧厲臣薄唇輕抿了一下,“對,是易瑾離。”

    “那看來,你還真的是遇到了對手了。”蘇老道,喜歡上凌依然那丫頭,不管那丫頭喜歡的到底是誰,只怕這小子會很辛苦了。

    顧厲臣道,“你知道你被帶到了什么地方嗎?”

    “一路上,都是被蒙著眼睛的,車子大概是開了20多分鐘吧,不過我是被帶到了一個有些年份的宅子里面。里面的布置,都是傳統的中式風格,那些建筑瞧起來,都不是新的。而且整個宅子,應該面積不小,我也只是看到了一角而已。”蘇老回憶著道。

    顧厲臣眉頭緊蹙,有些年份的大宅,還有蘇老是在診所那邊被帶走,20來分鐘的車程。

    那可以去的地方,有太多了。

    而且對方,也未必沒有繞路!也許對方怕被找到,所以故意帶著蘇老繞了一段路也有可能。

    “依然你看到她的時候,她怎么樣?”過了片刻,顧厲臣問道,只是在問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似有些膽怯,就好像是怕聽到什么不想聽的內容似的。

    “還行吧,倒是沒什么特別的。不過易瑾離對她,很在乎。”蘇老道,倒是難得多事了一回,“你真的要和易瑾離去搶人?”

    “如果要搶的是凌依然的話,那么——我會。”顧厲臣無比肯定的回答道。

    在從蘇老這邊得到了足夠的線索后,顧厲臣匆匆離開。

    也許這些線索,對他找出依然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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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依然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又做了以前在監獄中被打的噩夢,身體仿佛在被那些腳不停的踹著,一陣陣的疼痛,在身體中炸裂開來。

    就算她不斷的求饒,也沒有什么用!

    而這份痛,她甚至不知道要忍到什么時候。

    她會死在牢里嗎?而她死的時候,又有誰會為她傷心難過呢!

    “你怎么了?依然?依然!”似有聲音在喊著她。

    是誰?那么熟悉的聲音!

    是誰?

    誰來救救她!“啊!”凌依然猛地睜開眼睛,身子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噩夢嗎?又做噩夢了?!

    她喘著氣,一道低雅的聲音,響起在了她的耳邊,“你夢到了什么?”

    凌依然猛地抬頭,易瑾離的臉映入了她的眼簾。

    “沒沒什么!”她道,“這么晚了,你怎么在我房間?”

    “睡不著。”他道,抬起手拿著紙巾,輕輕擦拭著她的額前沁出來的汗,“好多汗,比你今天白天治療手的時候流的汗還要多,你剛才是夢到了監獄中的事兒嗎?”

    她的身子驟然一僵,詫異地瞪大著眼睛看著他,他知道了?!

    “剛才你睡著的時候,曾經說了一些斷斷續續的話,我猜出來的。”他道。也正因為猜到一些,所以看著她睡夢中那痛苦無助的神情,他才會更加的自責愧疚。

    凌依然聞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上次是他發燒睡著了喊著他的父親母親,她在旁邊聽到,而這次,卻是反了一反。

    “只是夢見了一些在牢里的事情,以前經常會做這樣的夢,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她輕描淡寫地道。

    他薄唇輕抿了一下,突然道,“你是我們分手后,又開始開著燈睡覺了嗎?”

    她沉默著,當初在易宅的時候,她其實已經可以關燈睡了,可是自從和他分手后,她卻又要開燈才能入睡。

    如果一旦關燈的話,那么她根本就沒辦法睡著。

    雖然凌依然這會兒沒有回答,但是看著她的神情,易瑾離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對不起。”他低喃著道。

    也許這個世界上,可以讓他說出這三個字的人,只有她。

    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來回應他這三個字。

    “很晚了,你”

    “我可以在這房間中過夜嗎?”他打斷了她的話道。

    她呆了呆,“過夜?”是是她想的那樣嗎?

    “只是握著你的手,你放心,在你沒有愛上我之前,我不會對你做其他什么的。”他道,“我只是一個人在那個房間中,很難睡著。”

    即使那墻上全都是她的照片,但是卻只是讓他更加瘋狂的想要來她這里,就算只是靜靜看著她的睡顏也好!

    凌依然驀地想到了易瑾離的失眠,似乎只有在他發燒的那兩天,他因為吃藥的關系睡得還可以,其他時候好像她還真沒怎么見他睡著過。

    幾分鐘之后,連凌依然自己都詫異,她竟然會答應了易瑾離的要求,讓他留在了房間中,只不過是她睡床上,而他則是在她床邊打地鋪,然后他的一只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這情景,讓凌依然想到了和易瑾離最初相遇的那段時光,那時候在出租房里,他們也曾經這樣牽著手入睡過。

    “阿姐。”他突然又喚著她這個稱呼。

    她怔了怔,只聽到他接下去道,“還記得當初,我們在出租房的時候,你說,以后我們互相抱團取暖,然后你稀罕我,我也稀罕你嗎?”

    “我原以為,就算分手了,我也可以讓你繼續當我的阿姐,留在我身邊,可是原來僅僅只是阿姐,還是不行。”

    當他看到她和顧厲臣在一起的時候,他會嫉妒得要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會失去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