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寧幫著蕭景珩體內的毒清理干凈,又不放心,讓人熬了一些補藥。
隨后,她轉過頭吩咐碧秀準備些打發時間的物件,一摞厚厚的野史,搭配瓜子干果花生,沏了茶,放在一旁。
“不必這樣。”蕭景珩哭笑不得。
楚昀寧卻笑:“做戲就要做全套的,正好趁這幾日,你也好好休息。”
無奈,蕭景珩寵溺的笑了笑,順勢聽從了的楚昀寧的安排。
“來人,傳下去,皇上忽然昏迷不醒,急需救治。”楚昀寧揚聲吩咐。
君子之約,她們并不打算履行,卻又要將屎盆子扣在東陵人身上,讓是世人知曉是東陵奸詐狡猾,再次的違背了承諾。
畢竟這種事東陵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再做一次也不稀奇。
很快蕭景珩暈倒的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似的分散開來,幾個時辰后就傳到了對面。
剛才還沾沾自喜熬過一劫的蕭景宴聞言卻不淡定了,他叮囑過墨方老和尚,不能弄死蕭景珩,東陵需要一段時間調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國師,請你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蕭景宴怒問,目光探視緊盯著墨方。
被人懷疑后,墨方有些不高興,卻又不得不站出來解釋:“皇上,我比皇上更希望停戰,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又何必瞞著你對付蕭景珩,對我有什么好處?”
這話仔細想想也對,弄死了蕭景珩,還有一個楚昀寧呢。
依照東陵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配和南端較量,墨方實在沒有必要去對付蕭景珩。
蕭景宴臉上的疑惑逐漸消失,他陰郁著臉:“既然不是國師,這又是怎么回事?”
“蕭景珩本就是個孱弱多病的身體,也許是受不住毒藥入體。”
墨方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當年蕭景珩身中好幾種毒,能活過而立之年,算他命大,就算是現在有楚昀寧在身邊,也不見得就能將蕭景珩徹底給治好。
所以,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解藥在咱們手里,蕭景珩會不會是想以此來換取解藥?”
蕭景宴犯了嘀咕,萬一來求解藥,他是給還是不給?
墨方一句話沒說上前,示意蕭景宴伸出手來,他指尖探脈,若有所思。
許久之后又收回了手,嘆了口氣:“楚昀寧不愧是用毒高手,你體內的毒已經深入五臟六腑,若是強行解開,會讓你血脈逆流而亡,不過皇上放心,我會想法子提起解開皇上的毒。”
蕭景宴捂著心口,淡淡嗯了一聲,正要打算召集文武百官商量著退兵的事。
“皇上,暫時不著急。”墨方眼皮在跳,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縈繞不散。
“蕭景珩一向信守承諾,不會出爾反爾的,這段時間咱們就好好調養,有朝一日再和蕭景珩決一死戰!”蕭景宴自從登基之后,就沒睡過安穩的覺,每天都在想著和蕭景珩一決高下。
但現實很殘酷,蕭景宴屢屢戰敗,手中的兵力比不過對方,他嘴上不想承認,心里的確是有些敬佩對方的。
只可惜,既生瑜何生亮,注定是要有一場廝殺的。
“老天爺不可能每一次都偏袒蕭景珩,也該輪到朕了。”
蕭景宴忽然笑了笑,迎面看著獨孤太后走了過來,她身姿婀娜,穿著一件性感妖嬈的薄紗長裙,面容半遮半掩,扭動著腰肢在大殿上赤足翩翩起舞,身后還跟著十來個舞姬,將獨孤太后圍在中間。
獨孤太后拍了拍手掌,流水般的席面開始往上端,無數珍饈,美酒佳肴,一下子就松懈了殿內緊張的氣氛。
蕭景宴笑了,饒有興致的撐著下頜看著獨孤太后在地毯上扭動身姿轉圈,將身體的柔軟發揮到了極致,面紗下的半張臉美艷妖嬈。
“諸位不必多禮,都入座。”蕭景宴吩咐。
很快諸位大臣紛紛落座,并將戰事拋之腦后,滿腦子里都是眼前奢靡景象。
獨孤太后扭著腰上前,手里舉著杯酒,嬌滴滴的聲音是無盡的魅惑:“我聽說戰事結束了,所以特意安排了這一場歌舞,皇上可還滿意?”
蕭景珩笑著抬手攬入獨孤太后的腰,往前一帶:“甚是滿意。”
一旁的墨方見狀心里卻是沒底,忽然想起了昨兒蒙陰給他算的卦象。
按理說,不該如此順利的。
正當墨方冥思苦想之際,耳邊傳來了獨孤太后猛的尖叫:“皇上!”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