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縣主被問懵了,氣不過道:“女兒怎么可能會懷上孩子,到底是哪個在胡說八道?”
聞言,錦安大長公主認真地盯著琉璃縣主眼神,一時竟看不出異樣。
最好的辦法就是驗證。
“來人!”錦安大長公主沖著門外喊了聲,對著侍女低聲吩咐幾句。
很快侍女領著個醫女趕來。
“參見長公主。”醫女行禮。
錦安大長公主坐在了一旁,陰郁著臉色,氣氛有些壓抑,沖著琉璃縣主使了個眼色:“坐下。”
琉璃縣主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正惱火呢,噘著嘴坐在椅子上伸出手腕;“母親既不信就看吧,女兒清清白白,無愧于心!”
醫女低著頭將手搭在了琉璃縣主的手腕上,片刻后便松開了。
“如何?”琉璃縣主收回了手,一臉自信,正想著等真相大白了,定要將背后亂嚼舌根的人給拽出來。
醫女道:“縣主的脈象的的確確是喜脈,而且已經快兩個月了。”
“胡說八道!”琉璃縣主一聽頓時怒火高漲,拍案而起:“說,到底是誰收買了你故意陷害我。”
“縣主,奴婢不敢,您的脈象確實是喜脈。”醫女故作一臉惶恐。
“你……”
“夠了!”錦安大長公主忽然冷呵一聲,打算了琉璃縣主的話,擺擺手:“退下吧。”
醫女叩頭離開。
琉璃縣主跪在地上,舉起三根手指頭發誓:“母親,您要相信女兒,女兒怎么可能會懷上孩子呢,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的。”
說不定就是她的競爭對手。
“砰!”錦安大長公主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來人,將縣主身邊的人帶下審問,務必要問出實情。”
女兒家一時糊涂被人蒙蔽,做了錯事也不是不可能,若是被她知曉是誰在背后搗鬼,非要剝了對方的皮!
錦安大長公主氣的不輕:“不足兩個月,那就是還沒入宮之前的事兒,琉璃,你太讓母親失望了!”
“母親不信我?”琉璃縣主一臉震驚,她緊緊咬著牙,撩起衣袖胳膊正要看守宮砂,卻發現那一株妖艷的紅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不見了。
光潔白皙的手臂膚如凝脂,彈破可吹,琉璃縣主不可置信的在手臂上找了一圈。
“這是怎么回事兒?”
看著琉璃縣主還不死心的模樣,錦安大長公主閉上了眼睛更加生氣了。
“今日你驗出身孕,這后位注定與你無緣了,大喪期間這事兒是瞞不住的,如今要做的是該怎么堵住悠悠之口……”
“母親怎么就不信我呢?”
琉璃縣主氣的跳腳。
“還沒鬧夠嗎,要把整個長公主府都搭進去才高興嗎?”
對這個女兒,她從小捧在手心呵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切都是按照公主的待遇嬌養的。
如今卻險些害的長公主府要成為眾矢之的,她又氣又失望。
“是不是要女兒以死證明清白母親才肯相信?”琉璃縣主伸手拔下了鬢間的發簪子對準了白嫩嫩的脖子,氣的雙眼發紅。
可錦安大長公主就這么冷眼看著她,神情冷漠:“你若有那個骨氣,倒還保全了長公主府的名聲!”
這話說的琉璃縣主錯愕,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自家母親嘴里說出來的。
“鬧夠了就消停些!”錦安大長公主怒吼一聲,嚇得琉璃縣主手一抖,發簪子掉在地上。
“來人,去熬湯藥!”
總不能真的讓這個孽種毀了長公主府的名譽,她的盡快想想法子補救。
琉璃縣主根本就來不及反抗,也無人聽從,愣是被兩個嬤嬤按住了手腳,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灌下去,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她倒在地上捂著肚子來會打滾兒,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不一會她的襦裙全都被鮮血浸濕,就連空氣中也彌漫著濃濃的腥味。
“長公主,縣主暈過去了。”嬤嬤道。
錦安大長公主聞言又氣又心疼,深吸口氣說;“好好伺候著。”
這時九公主的身影忽然出現,她促局不安的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問:“表姐還好吧?”
見她來,錦安大長公主強壓怒火擠出微笑:“你表姐喝了藥剛睡下。”
“姑姑,我是相信表姐的,是不是表姐被人欺騙了,您別責罰表姐。”
九公主吸了吸鼻子,白凈的小臉上滿是愧疚,可錦安大長公主卻覺得女兒糊涂,眼皮子淺,辜負了她這么年的期盼。
“小九,琉璃要是有你一半乖巧,姑姑就安心了。”
“姑姑此言差矣,表姐身為天之驕女,什么樣的貴公子沒見過,斷不是那種眼皮子淺薄的人。”九公主語氣堅定:“母妃都說表姐是個有勇有謀的女子,怎么可能會被外面的人給騙了,說不定就是被人陷害了,母妃已經傳令下去不準任何人議論今日的事兒,而且對外宣稱是表姐寒涼壞了肚子。”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