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一支飛鏢扎入大皇子府上的柱子上,險些就扎在了管家的腦袋上,嚇得管家跌坐在地,氣得罵罵咧咧,爬起身后拍了拍身上灰塵,拔下了那支飛鏢上的紙條,打開一看臉色頓時就變了。

    二話不說直接去找大皇子。

    大皇子正在練武,見著管家來,停下手中動手,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汗巾擦額。

    “什么事兒這么著急?”

    管家立即將手中的紙條遞了過去,大皇子接過瞄了眼,臉色勃然大怒:“誰送來的?”

    “奴才不清楚,這字條是押在飛鏢下的。”

    聞言,大皇子沉思片刻,最終還是派人去盯著張家和三皇子府。

    晚間終于來了回信。

    有人看見張吟茹從后門上了馬車,在城中繞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張家后門,侍衛看得很清楚,那個人就是張吟茹!

    還沒進門就被人給狠狠打臉,大皇子氣的臉色驀然發白,緊緊的攥著拳:“這賤人,表面上裝的貞潔烈女,沒想到竟是一朵殘花敗柳,好你個老三,竟如此地侮辱我!”

    大皇子被氣得不輕,皇上將張吟茹賜給他做妾的時候,大皇子心里還滿心愧疚呢,覺得委屈了這姑娘,心里默默發誓要好好對待張吟茹。

    甚至在后院已經開始修葺院子,要給足了張吟茹排場,不讓她入府以后被人看輕了。

    如今看來,簡直諷刺至極!

    這賤人根本就不配得到自己的歡喜。

    “殿下,張姑娘既然已經是您的貴妾了,還是盡快納入府上為妙,省得……”管家欲言又止,萬一時間長了,再鬧出什么幺蛾子,丟臉的可是大皇子府。

    御賜的人,大皇子沒法子拒絕,只能被迫忍下。

    “派個人去一趟張家,挑選個日子將人盡快迎入府內,隨便挑選個院子吧。”

    大皇子已經沒有心思給她安排什么了,更不會自降身份親自去迎接個妾。

    管家立即點頭:“殿下放心,奴才這就去安排。”

    幾日后

    三皇子和江家一行人全都離開京城,去的還是兩個方向,臨走前三皇子硬著頭皮去找江家賠罪,結果可想而知,碰了一鼻子灰,沒見著江虞月,只好敗興而歸。

    與此同時,大皇子也乘坐馬車帶著張吟茹特意來送行,張吟茹此刻已經換了一身婦人打扮,純凈的五官畫上了精致的妝容,看上去風情萬種,別有一番韻味。

    大皇子故作一臉柔情地和張吟茹依偎在一塊,惹得三皇子頻頻蹙眉。

    “大皇兄,光天化日之下這樣不好吧?”

    大皇子笑著說:“張姨娘本就是我的妾侍,有何不妥?”

    一句張姨娘,刺的張吟茹心肝兒發顫,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才好。

    她羞愧不已,回想起昨兒晚上被人塞入一頂粉色轎子,從大皇子府的后門被抬進去,院子里也是很普通,她當時心就涼了半截,倍感委屈。

    “可張姑娘畢竟沒有嫁過去呢……”

    不等三皇子話說完,大皇子立即說:“三皇弟有所不知,張姨娘昨兒晚上就抬回我的府邸了,如今已經是大皇子府的人了。”

    三皇子蹙眉,這事兒他竟然一點兒也不知情。

    “三皇弟似乎對張姨娘有些憐惜?”大皇子似笑非笑地打趣。

    三皇子立即收回視線,搖了搖頭:“豈會,大皇兄誤會了,我和張姑娘并不熟,只是意外大皇兄事兒辦得倉促,我竟一點也不知情。”

    “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妾侍罷了,還需要多大的排場?”大皇子毫不客氣地羞辱。

    張吟茹此刻已經是滿臉淚水了,小臉通紅,她緊緊地咬著唇,想不通大皇子怎么會一夜之間對自己的態度如此巨大,明明之前還很愛慕自己的。

    她甚至還想著蒙混過關,有朝一日誕下小皇孫,可以做上大皇子妃的位置。

    大皇子指尖挑起了張吟茹的下頜,見她哭泣,頓時不喜:“今日送別三皇弟,你哭什么,是不是舍不得?”

    “殿下,您怎么能如此想著妾身呢?”張吟茹委屈,連連對著大皇子保證:“妾身一片真心,您還不知曉么。”

    大皇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似笑非笑地斜了眼三皇子,仿佛是在說,這個女人也不過如此。

    三皇子佯裝沒看見,只是覺得這一幕臟得很!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