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去西海的征程很快就被提上,
由于魚兒還沒有恢復痊愈,就讓蒙陰跟著。
“師父,我......”蒙陰蹙眉,故作不樂意。
在墨方的審視下只好松了口:“師父別生氣,我去就是了。”
墨方叮囑:“你師弟舊傷未愈,你別顛著他,一路小心照顧。”
“是。”
待兩人離開后,墨方看著一群烏泱泱的野獸軍也跟著離開,嘴角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邪笑。
“國師就這么放心讓他們走了?”蕭景宴站在城墻上冷笑,眼底依舊是滿滿的不信任。
墨方說:“云瀾送上門的二十萬軍隊已經吃的所剩無幾,這些張著嘴要吃飽飯的野獸應該出去尋找新的糧食了,
咱們就拿西海試一試!”
這一點蕭景宴倒是沒有反駁:“那就拭目以待吧。”
...
魚兒躺在馬車里,懷里抱著一只銀狐,乖巧地躺在他懷中打盹兒。
蒙陰鉆了進來拿出個食盒,銀狐立即睜開眼朝著這邊躥了過來。
盒子里裝了一只烤雞,還冒著熱乎氣,銀狐忍不住朝著蒙陰眨眨眼。
“給你一只腿,以后對我態度好一點!”
銀狐嗚咽一聲立即咬住了雞腿,三兩下就吃完了,還沒來及的抬頭再要食物;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你對他下藥了?”魚兒狐疑看他。
蒙陰二話不說捏著鼻子提起銀狐丟到角落,沒好氣:“這只臭狐貍就是老家伙的眼線,咱們之間談話不能被它輕易聽見。”
“你要說什么?”
蒙陰蜷著一條腿盤著,另只手搭在膝蓋上,一本正經地說;“這兩萬多的野獸你能控制住嗎?”
魚兒抿了抿唇不語,他心里也沒有把握,畢竟這些野獸經過長期訓練,和山里那些不一樣。
“我怎么覺得這些野獸和山里的不一樣?”
他隔著簾子看過一眼,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魚兒身子往后一仰,低聲說;“這些野獸是以人為食。”
“什么?”蒙陰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魚兒,又挑起簾子看看窗外,
猛的咽了咽嗓子。
“云瀾的二十萬大軍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也是進了它們肚子。”魚兒說。
蒙陰手在顫抖,忽然覺得外面那些東西太可怕了,他四肢都是酸軟的。
“老東西到底要干嘛?”
草菅人命四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墨方的心狠手辣了。
“這些東西不能抵達西海!”魚兒說
,目光同時看向了蒙陰,這眼神嚇得他一激靈:“你到底在憋什么壞主意?”
“這群野獸還沒徹底訓練完成,而且我發現它們似乎對東陵的士兵一點興趣都沒有,只對陌生人有興趣,你想法子把這件事弄清楚。”
“我?”蒙陰差點要跳起來,他恨不得馬上就溜之大吉,一刻也不想繼續呆著。
冷靜下來之后蒙陰腦子飛快地轉動說:“那肯定是用了藥控制,這些野獸肯定是對某種氣味很敏感,靠氣味辨別。”
“氣味?”魚兒忽然想起來幾個士兵身上的確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他還以為是衣服上的香料。
蒙陰膽怯地問:“這些野獸能不能對我動手?”
“暫時不會!”
“那什么時候會?”
“動了葷腥之后......”魚兒很快就想到去查一查野獸們的口糧,尋找一些線索。
“小將軍,小師弟,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得盡快想一想法子,要不就把這事兒告訴皇后娘娘。”
他相信楚昀寧會有法子。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