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方深深的看了眼魚兒,努力將心中的怒火給壓下去了,他好不容易吩咐人找到了歃血穴,眼看著就能將楚昀寧給毀了。
竟被魚兒給壞事了!
可惡!
“師父?”魚兒提起長劍就要沖著蒙陰刺過去,卻被墨方給攔住了。
“這位的確和你一樣是我曾經收留過的徒弟,你們兩個還是同門師兄弟,不能自相殘殺。”
墨方雖對魚兒有些不滿,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魚兒對他還有很大的用處,所以不能死。
三個人一塊上路,期間蒙陰懷中的銀狐止不住地要往墨方奔,一撒手就跳入了墨方懷中。
“銀狐真是有靈性,我摘草藥時救過它一命,沒想到現在還記得。”墨方伸手摸了摸銀狐的毛發,笑著感嘆。
這話蒙陰第一個不信,面上卻沒表現出來,三個人各懷心思地趕往東陵。
終于在第三天傍晚抵達。
在路上的時候蕭景宴就收到過消息,所以他特意舉辦了接風洗塵宴。
蒙陰作為介紹人:“這位是我師父,這位是師弟,也曾是南端的少將軍,威猛善戰。”
蕭景宴對這兩個人格外客氣,尤其是對魚兒,當場就冊封了將軍,卻被魚兒給婉拒了:“我只想陪著師父,不稀罕什么大將軍。”
聞言蕭景宴也沒生氣,點頭:“朕一定會奉老師父為座上賓,絕不薄待。”
“但愿如此吧。”魚兒敷衍擠出了微笑,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宴會散后,蕭景宴讓人準備了上等的廂房讓幾人休息,蒙陰卻留下來報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無一絲一毫的隱瞞。
經此一次后,蕭景宴的確是對蒙陰有了幾分信任,蒙陰將免死金牌奉上。
“皇上,我這一身本事都是師父教的,您若有師父的幫助,肯定如虎添翼,師父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是心腸太軟了。”
蒙陰將墨方狠狠夸贊一頓。
蕭景宴點頭:“你放心,朕看在先生的份上一定會善待老師父的。”
“多謝皇上。”
“這一路先生也著實辛苦了,先生先回去休息吧。”蕭景宴親自將蒙陰送出,直到看不見人了,身后才走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可不就是剛才蒙陰口中夸贊的墨方。
蕭景宴回身喊了句:“國師這一路辛苦了。”
“蕭景珩和楚昀寧比我想象中更難對付,你不能掉以輕心。”墨方此時的眼神已經沒了從前的憐憫,整個人竟透著股凌厲氣勢,殺氣迸現。
他這兩個月在南端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根本就沒有辦法對外傳遞消息。
“這世上還有什么事兒是能難倒國師的。”蕭景宴無所謂地笑了笑,倒了杯熱乎茶遞上前:“這是國師最喜歡的云頂,
朕一直等著國師的好消息,萬萬沒想到國師竟將上官昭玉帶來了。”
墨方伸手接過茶,握在手心卻并沒有喝下去,而是說:“
因為大昭寺被屠,蕭景珩已經懷疑我了,哪怕是我拿著神芝草去,也沒能博取兩個人信任。”
這一點讓他感覺非常失敗,蕭景珩身邊只要有了楚昀寧,就過分的警惕。
他根本無從下手,甚至將自己給囚困在南端軍營內,若不是魚兒,他還未必能脫身。
“那個蒙陰也是國師的徒弟?”蕭景宴問。
墨方點頭:“是有些本事在身上,不過此人貪財,暫且信得過。”
他毫不猶豫地跟蕭景宴說起了蒙陰跟魚兒的來歷。
提起這兩人,墨方心中也是氣憤不已:“這兩人壞了我不少事!”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