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寧在小廚房折騰了一碗酸辣粉,又做了道酸辣魚,酸辣開胃極好。
聞著鼻尖醋溜溜的酸味,楚昀寧深深地吸了口氣,一旁的碧秀捂著鼻子:“娘娘,您這么吃不酸嗎?”
她淺嘗一口搖搖頭,還覺得味不夠酸似的,一口氣吃了大半碗才解了饞。
等著午膳時楚昀寧提著做好的飯菜去找蕭景珩,正聽著他在指揮挖密道的事,挖一條深邃的密道一路遞到東陵京城,日夜不停地挖,要不了三個月就能竣工。
“皇上,打仗就打仗,這挖地道算什么?”
“怎么說話呢,這挖地道能方便咱們的人進去打探情報,減少人員傷亡。”
一群人經過激烈的爭吵之后,蕭景珩一錘定音開始修建地道。
楚昀寧站在門口仰著頭看了眼明晃晃的大太陽,她能理解這幫將士們慷慨激昂的情緒,想要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她又何嘗不想呢。
褚兒的病還沒徹底根治,也只是暫時壓住了,她需要解藥。
小半個時辰后副將們散去了,楚昀寧陪著蕭景珩用午膳,待吃飽喝足之后,蕭景珩忽然說:“這兩日天氣不錯,可以去山里看看。”
“怕是不成,山上四周埋藏著不少埋伏,太危險了。”
那株藥就藏在了山上,可她們拿不到,四周被無數個東陵的暗衛給看守著,就連雪貂兒卻也差點命喪黃泉。
楚昀寧伸手握住了蕭景珩的手:“我知道你是希望褚兒的病盡快好起來,但前提是不能有危險,而且……”
她將他的大掌往下移,落在了她微微平坦的小腹上:“老三還小。”
蕭景珩的眼眸微微動,僅僅片刻之后他無比驚喜的看著她:“阿寧……阿寧你的意思是我要當父親了?”
“是!”楚昀寧溫和地笑了,她緊緊攥著他的手:“你放心,孩子一切都好,我也沒有任何不適。”
喜悅整整維持著他一下午,蕭景珩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就連進來稟報事情的副將們都感受到了,今兒主子的心情極好!
天色漸黑,蕭景珩臉上的笑意還沒散去,他小心翼翼地將楚昀寧環在懷中:“阿寧,謝謝你。”
他此生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還能有自己的孩子。
能夠擁有現在的一切全都歸功于阿寧,他將腦袋搭在了她的肩上,一只手搭在她纖細的腰上:“阿寧,你別累著。”
“好。”楚昀寧原本是不打算這個節骨眼上告訴他有孕的事,是擔心分神了。
可轉念想,她必須要說,這是蕭景珩的第一個孩子,沒有權利隱瞞。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好這個孩子的。”
蕭景珩搖頭:“我是擔心你,這里條件艱苦你又是個嬌弱女兒身,我是怕委屈了你。”
晚間他派人去打聽過生過孩子的,十月懷胎并非想象中那么輕松,有的人食欲不振,有的人無比嗜睡,又有的人渾身酸痛,折騰得連覺都睡不好。
“我聽說你中午吃了些酸辣粉,下午我讓人腌漬了一些酸梅,又做了些酸點心一直在小廚房備著,你想吃的時候就喊一聲。”
楚昀寧眼眸乍然亮了,她今天吃完酸辣粉之后感覺整個嘴巴都是沒味的,特別想吃點酸的開胃之物。
見狀蕭景珩立即喊了一聲叫人送了點進來,不一會功夫整整一盤子酸梅和杏子,李子都擺在她面前,她迫不及待的嘗了口,拿起一顆遞給了蕭景珩,他接過嘗了口,點點頭:“味道不錯。”
“哎?”楚昀寧驚訝,她看著手中清脆的酸李,若不是懷上孩子,她絕對一口不吃。
可蕭景珩也不是個愛吃酸的人,怎么覺得好吃?
“不酸嗎?”她好奇地問。
蕭景珩撿起一粒放入嘴里嘗了嘗,不僅沒有覺得酸澀反而很爽口:“尚可,你若是覺得不夠酸,我讓人再腌漬一些。”
楚昀寧不信她喊來了碧秀,遞給她一粒酸梅,碧秀淺嘗一點點眉頭擰成麻花狀:“娘娘您饒了奴婢吧,奴婢的牙齒都快軟了,根本沒法吃。”
見狀楚昀寧才放了她,擺擺手,轉而又看向蕭景珩吃了兩顆。
她忽然想起了這個癥狀,在現代醫學上叫做妊娠伴隨綜合征。
自己的妻子懷孕了,丈夫也會感受到,陪著一塊有心理上的反應。
這件事只是聽過卻沒有想到真真切切地發生在蕭景珩身上,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阿寧,你別累著,需要什么你說。”蕭景珩說,他有些懊惱,早知道就應該將阿寧留在宮里好好養著,何必拋頭露面跟著自己。
楚昀寧搖頭:“我沒有你想的那么金貴,這個孩子皮實得很,我也會小心注意,絕不逞能。”
她一定會安然無恙地將孩子生下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