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寥
當小宮女偷偷地溜出東宮趕往慈和宮方向時,實際上一群人早就將她盯上了。
不過太子殿下吩咐了,不準在沒有弄清楚事實的情況下,將人捉拿。
得去看看小宮女見了什么人。
小宮女按照了芝姑姑的指點在后門敲三下,終于門被打開了。
“是羽壇姑姑嗎?”
羽壇聞言臉色微微變:“這里可是慈和宮,你找誰?”
“是芝姑姑派奴婢來的。”生怕羽壇不信,她又將手中的玉鐲遞了上去。
羽壇接過看了眼的確是芝姑姑的。
“奴婢是從東宮來的,芝姑姑說想讓您明兒做兩道點心給太后……”
聽這話羽壇冷笑著將玉鐲還了回去:“慈和宮自會有人照顧好太后,讓芝姑姑好好休養吧,既然到了東宮就好好照顧太子,慈和宮不需要她操心。”
說完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只留下小宮女一臉茫然地站在那。
冷風拂過有股涼颼颼的寒意,小宮女緊咬著牙不死心地又敲門。
“你再不走我可喊人了!”里面傳來不悅的聲音,嚇得小宮女抬腳就跑。
一鼓作氣將這事兒告訴了芝姑姑。
“這幫人真是狗眼看人低!”芝姑姑咬著牙有些氣不過,羽壇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也曾多次幫助羽壇,現在她有難了,居然不理自己了。
第二天一早小宮女就被人調換了,重新來了個年齡大的宮女伺候芝姑姑。
并且芝姑姑說什么,對方也沒有應答,這可讓芝姑姑氣壞了。
連續幾天芝姑姑的病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還越來越嚴重了。
當宮女來稟報時,北北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繼續晾著她。”
與此同時宮里對小太子的印象也改觀不少,不是個花瓶,
小小年紀頗有氣勢,接連在慎刑司審問出好幾樁案子,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兒。
當宮里北北學會了自保和獨立生存,東陵那邊的局勢也在悄悄變化。
楚昀寧站在營帳內仰著頭看著幾個副將商議著怎么進攻,怎么防守。
一大片沙棋上描繪著各種各樣的圖案,楚昀寧盯著微微出神,她看了眼一臉認真的蕭景珩,猶豫著該不該開口。
終于在她愣神中商討會結束了,蕭景珩朝著她走了過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兒?”
楚昀寧仰著頭看了眼蕭景珩,她雖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但孕育時并不是本尊,也未曾體會過那種喜悅。
就在今天早上,她起床時一陣眩暈,探了下脈象之后竟驚覺是喜脈,才剛剛一個月出頭,滑脈尚淺,但的的確確就是有了。
“阿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楚昀寧回眸,展露了笑意:“沒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她看了眼時辰已經是中午了,忽然想嘗嘗酸辣粉的味道,她問:“有沒有想吃的?”
蕭景珩以為她是想孩子們了,于是將京城快馬加鞭送來的書信遞給她:“這是北北寄過來的,早上才到,還沒來得及給你。”
“這么急?”楚昀寧接過打開看了眼,寥寥幾句話,卻讓她臉色微微變。
竟是白胡子老爺爺的夢境提示。
蕭景珩疑惑地看著她,楚昀寧只好解釋:“是北北做了個夢,夢見咱們都受傷了,所以派人寫信來提醒。”
“這小子。”蕭景珩失笑,說實話他心里有些愧對這孩子,將偌大的江山社稷就這么丟給他了。
對于夢境她是相信的,所以她立即提醒蕭景珩:“這些天東陵表面上一直沒什么動作,有些不同尋常,咱們的計劃暫時先擱置,打探清楚之后再行動也不遲。”
南端已經打到了東陵的內部,結果東陵還是十分淡定,像是認命了似的。
她可不信。
蕭景宴絕對不是個輕易善罷甘休的人。
否則也不會放棄自己的真實身份去了東陵冒充南城王世子的身份登基為帝了。
蕭景珩眉心微微蹙,看著地圖上偌大的東陵近在咫尺,他也覺得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咱們表面上行不通,不如開始挖地道吧。”楚昀寧建議。
他詫異地看著她。
“從四面八方開始挖,咱們進退都可。”楚昀寧指了指方向,挖地道可是個復雜的工程,要是找不準對方的地道在哪,整個南端就像是被人監控著,處于明面上,時時刻刻都有危險。
蕭景珩點了點頭:“好,就聽你的。”
緊接著楚昀寧又說:“馬上要入冬了,糧草也要籌備起來。”
“大棚里一年四季都在供應著,暫時不必擔心。”
楚昀寧揉了揉腦袋笑:“瞧我,瞎擔心了,我去小廚房看看。”
她迫不及待的想嘗嘗一碗酸辣粉,早已經勾起她的饞蟲了,蕭景珩點點頭,因為平時楚昀寧也經常下廚,所以他并未發現什么不對勁。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