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爺為了安撫孫女,只能暫時避而不談省地激化孫女的情緒。
但蕭景珩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那邊還有太醫在醫治,沒有性命之憂。”
威武公主又問起了兮兒,讓乳娘將兮兒抱過來,等看見了兮兒熟睡的臉才悄悄松了口氣,實在累得撐不住了,閉上眼睛熟睡了。
等著孫女確定睡著了,老王爺才長嘆口氣起身去了外面,凝著臉吩咐:“務必對蕭王妃封鎖外面的消息,一個字也不準提。”
“是!”
老王爺望著漆黑的夜色,心里悶著口氣久久不散,他緊攥著拳,額頭上青筋暴跳:“楚將軍府還沒消息?”
“回老王爺話,并未。”
老王爺聞言渾濁的眼眸透著股冷冽,抬腳走向了蕭王的屋子里,恰好蕭王也醒來了,喝了藥趴在床上,氣色看上去也不好,只是對比了威武公主,好了太多。
“祖父。”蕭王喊了聲,老王爺立即快走幾步按住他,一臉擔憂:“好孩子,你別動,你傷勢太重了,快躺下好好養著。”
蕭王依言又重新躺回去,問起了蕭王妃,聽聞蕭王妃傷勢不輕,心中暗暗著急。
“是本王嬌慣壞了王妃,以至于她犯了大錯招惹了楚昀寧,蕭王,王妃自始至終是沒有害人的心思,只是情急之下才會失了理智。”老王爺老淚縱橫,情緒激動地說:“若不是本王還有塊免死金牌護著,今兒人就給打死了。”
說到這蕭王也責怪起了蕭景珩,下手太狠了。
“蕭王,太后這病來得也太蹊蹺了,而且普天之下只有楚昀寧能治好,你就沒有懷疑過嗎?”老王爺意味深長地說:“太后可是一向心疼楚昀寧,視如己出,蕭王一松口,太后又是什么態度?”
老王爺干脆破罐子破摔了,語重心長地繼續引導:“入戲的只有你一人。”
“這……”蕭王回想今日的點點滴滴,有些不太相信,母后怎么可能會騙自己呢。
老王爺也不點破了,繼續說:“現在蕭王府最大的依仗就是太后和北北兩人,太后是您生母,必定會護著你,可若是太后護不住你那天,蕭王府豈不是任人宰割,楚昀寧睚眥必報定會欺負蕭王妃,也未必能輕饒了蕭王。”
蕭王陷入了沉思,不可否認的是他認同了老王爺的想法,楚昀寧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北北那孩子……不是本王的,本王若是強行認下,也未必會給本王面子。”蕭王說。
老王爺笑了笑:“這一點你盡管放心,只要王爺點頭,北北就是蕭王府的孩子,這輩子誰也改變不了,還有褚兒也是,這兩個的生父只能是您,孩子嘛,還小,只要打一打感情牌,總不會不認你的。”
蕭王蹙眉,他不太理解老王爺為何非要他認下兩個孩子,老王爺看出蕭王的疑惑,于是解釋說:“皇帝沒有自己的血脈,褚兒跟北北兩個孩子勢必會有一個做儲君,褚兒身體太弱,剩下只有北北了。”
聞言,蕭王立即頓悟點頭:“本王這就派人給兩個孩子送一些東西去,聊表心意。”
老王爺勉強扯出個笑容:“這就對了。”
宮里的二皇子和大公主,以及過繼出去的大皇子都不是蕭景珩的血脈,這件事一旦被外人知曉皇帝混淆血脈,到時受損的就是蕭景珩的顏面。
既然不想好過,那大家就都別想好過了!
楚將軍府
楚昀寧親自端著食盒回房,半路上遇見了楚將軍,她有些心虛,對面的楚將軍就像是沒看見她似的,目不斜視地走過。
人一走,楚昀寧才悄悄松了口氣。
“主子,半個時辰前楚將軍撤銷了府上的盯梢。”樹杈上的暗衛忽然傳來了聲音。
楚昀寧小臉倏然漲紅,提著食盒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回屋后卻發現屋子里空空如也。
奇怪,人去哪了?
桌子上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宮里有急事先回宮了,勿憂。
楚昀寧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食盒遞給了暗衛:“送入宮吧。”
“是。”
短暫的休息片刻后,楚昀寧立即開始準備褚兒的藥,折騰到后半夜才開始睡著。
次日睡到了快中午才睜開眼,碧秀聽見了動靜立即進門:“小姐醒了。”
楚昀寧伸了個懶腰,開始洗漱,這一覺實在睡得夠久的,問起兩個孩子。
“小姐放心吧,大公子和小公子兩個人關系極好,這會兒都在和將軍在后院練劍呢。”
聞言楚昀寧笑了笑,穿戴整齊后準備去看望兩個孩子,遠遠地就看見兩個小家伙有模有樣地在揮舞著劍,她沒去打攪,轉頭又去找楚夫人,陪著聊了會兒家常,惦記著太后的病情,
便叫人準備馬車要入宮,聽聞門外圍著許多人,她只好從后門偷偷溜走,碧秀小聲嘀咕:“如今小姐風頭正盛,誰也不敢輕易得罪,日后還有他們巴結的時候。”
楚昀寧秀眉一擰:“碧秀這話不能再說了,現在整個楚家都在風口浪尖上,稍有不慎就是萬人唾罵,更應該小心謹慎才對。”
被訓斥后,碧秀立即住嘴:“是,是奴婢失言,下次再也不敢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