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寒,“她選擇了你,你是不是那時候就已經盤算好了一切?”
“她選擇了我?”程書遠不屑地冷嗤,目光冷郁射向顧墨寒,語氣張揚。
“陸笙笙可還沒有聰明到,能夠讓我為她辦事的地步。”
“她心浮氣躁,只要略施小計,就能讓她上鉤,誤以為我可以利用罷了。”
“好比結網的蜘蛛,用密布的羅網,一步步困住獵物,就像你們現在這般,早已落入我的掌心,等到反應過來時——”
他猛地捏緊拳頭,詭異可怖地歪著頭,“嘭!就已經走投無路了。”
南晚煙心驚一剎,對上程書遠那雙不可一世的狐貍眼,竟感到汗毛直立。
不管怎么說,程書遠表現出來的狀態過于泰然自若了,這恐怕不妙……
“你的目的,既然是拿到傳國玉璽,吞并大夏,為何一開始要選擇一個沒有皇室血統的養公主。”
“來到大夏那么多年,你一定早知道驗血石的考驗,更清楚非正統之人,沒辦法打開密室大殿的門,既然如此,選擇陸笙笙無疑是自斷后路。”
“還是說,你難道早就知道,我會回到大夏?”
程書遠笑了,“要是可以,我也希望自己能未卜先知,只可惜不能。”
“我只知道陸笙笙雖為養女,卻一直有心問鼎,和陸皎皎比起來,她更加聰慧沉穩,不過作為繼承人,還少了幾分狠勁兒,所以我才會適時地出現,一點點將她逼到現在這般。”
說著,他略顯失望的道,“不過我還是高估了她,還是公主好,書遠看到公主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你非同尋常,足夠給我驚喜,兩年多過去了,果不其然。”
南晚煙眉目泛冷,“程書遠,別說題外話。”
程書遠聳聳肩,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些,“既然公主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想要吞并大夏,拿到傳國玉璽固然重要,可有些時候,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流程形同虛設,我在大夏的二十年可不僅僅是結識了幾個公主大臣那么簡單,只要我愿意,等到萬事俱備那一刻,隨時能夠讓大夏在頃刻間湮滅。”
“比如現在——”
眾人看著程書遠,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廝也太目中無人了,竟敢不痛不癢說出這樣的話,究竟要有多么渾厚的實力,才敢像程書遠這般囂張?
南晚煙和顧墨寒的面色,也冷郁了起來。
尤其是南晚煙,可她很快就恢復如常。
“陸笙笙和高管家所做的一切,我早有預料,但不得不說,你和南輕輕,確實是我們計劃中唯二不可預測的。”
“云雨柔竟是南輕輕,那么你呢,你現在能這么泰然自若,即便是我們拿秦逸然當籌碼,也絲毫不在意。”
“程書遠,你究竟還隱藏了多少實力,現在你的人又都藏在哪里,做著何種打算?”
顧墨寒深深地看了南晚煙一眼,她臨危不亂的氣場愈發強大了,他有些欣慰,卻又抿了抿唇。
云恒和女皇神色緊張地看向程書遠,眼下秦逸然已經沒有作為人質的意義了,程書遠又這么琢磨不透,武力高強,要是援軍們再不趕到的話,他們怕是有一場惡戰……
秦逸然也看向程書遠,目光陰鷙。
程書遠一個世子而已,最好是戰術上的不怕威脅,要真是敢無視他的死活,等他回到天勝,必定要除了他!
程書遠忽然挑眉,笑瞇瞇地盯著南晚煙,“公主竟對我這么感興趣,我好高興。”
“公主靠近一些,我就告訴你,我所有的秘密。”
顧墨寒擋在南晚煙的跟前,語氣如淬寒冰,“程書遠,朕手里的劍,可從不會留活口。”
程書遠的眼底略過一抹暗色,面上卻波瀾不驚,甚至諷刺地笑道。
“皇上何必威脅我,現在我們雙方對峙,誰也不輸誰。”
“可從陸笙笙起兵造反的那一刻起,我的人就已經兵臨城下,按計劃來說,如今京城、皇宮已然在我的掌控之中,說不定現在——”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南晚煙,眼底的笑意更甚,“大夏已經亡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