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逸然直接傻眼了,抬眸看著挾持自己的人,面色扭曲。
夜千風?他接觸甚少,但聽過名號,夜千風是南晚煙的準駙馬!
原來是大夏的人,還是愛慕南晚煙的人,怪不得剛剛將他往死里揍……
南晚煙和顧墨寒神色凝重地看著程書遠,云恒和女皇則十分詫異。
其實他們也不知那是夜千風,但肯定是自己人,卻不想程書遠竟猜出了身份。
而且聽程書遠的語氣,他絲毫沒有因此感到慌張,游刃有余的可怕了些。
夜千風淺棕的眼眸在幽暗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他單手持劍,修長的手指摸到耳根處難以察覺的面皮,用力扯下——
那張清雋溫潤的面龐,瞬間出現在眾人視野里,眼神清澈不摻任何雜質,語氣沒有太多起伏。
“程書遠,你果然沒那么簡單,僅憑一眼就能猜出我的身份,還可以聯想到那么多,過去藏拙那么多年,屈才了。”
程書遠狹長上挑的狐貍眼重重瞇起,笑意滲人,“過獎過獎,你不也跟我一樣,藏了這么久?我也真是不得不夸一句,大夏的易容術,真是爐火純青,以假亂真。”
說著,他忽然看向南晚煙和顧墨寒,語氣里帶了幾分探究。
“只是不知道,這一招是公主,還是皇上安排的?”
“我自以為演的很好,沒想到,今日竟然也被你們擺了一道,當真慚愧。”
秦逸然識趣地沒有插嘴。
因為他也很想知道,南晚煙他們究竟都知道些什么,早料到什么,為何能未雨綢繆,又是安排那機關,又是將人安排在他們身邊潛伏。
雙方對峙,顯然天勝人多,實力強。
南晚煙瞇起了眼,顧墨寒的薄唇,挑起冷郁的弧度,狹長的鳳眸緊盯著程書遠。
“狐貍,總會露出尾巴,沒有人能一直瞞天過海。”
夜千風神色深沉,出聲附和。
“霧海一事,你在人前展露的實力,足以讓人懷疑,公主或許沒把心思放在你的身上,她的對手始終是鴻靈公主和高管家。”
“但我和皇上,一致認為你并非表面上那么簡單,也絕對不會是鴻靈公主的人。”
“所以皇上早就讓我暗中盯緊了你,在得知你和鴻靈公主有密切交集后,連夜讓我潛伏在你手下的兵力當中。”
“你是最大變數,摸不透看不清,在你身邊潛藏,最好不過。”
眾人嘩然,就連辛幽都略顯詫異地挑眉,暗嘆顧墨寒的未雨綢繆。
不愧是一國之君,縱觀全局,之前表現的為愛無腦,還真以為他什么都沒準備,原來是同主子一樣,扮豬吃虎罷了。
程書遠眸色漸深,笑容染上嗜血的意味。
“皇上當真是足智多謀,我與陸笙笙交集可謂少,也不過寥寥兩面,這也能看穿,佩服佩服。”
“所以,你們今日一早才會放出消息,說夜千風一早就去了崀山書院處理事情,怪不得我的人一直找不到他,敢情只是幌子。”
“不過,你們是如何得知,今日我們要到崀山書院來,并且提前調整了驗血石等級,好引南輕輕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