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睜大了眼睛,“顧墨寒……”
“晚煙,”他的呼吸急促了幾分,低頭吻著她,一雙眸仿佛灑了濃墨,暗得可怕,“我無法偽裝,我就是惦記你,覬覦你,想不擇手段的得到你。”
“不過這樣不好,你會生氣,故而我不敢,以真心換真心,彼此奔赴,愛情才是甜的。”
他說的很慢,字句充滿誘惑,“我想要甜一點的愛情,想要一個圓滿的家,晚煙,讓我給你幸福好不好,我求你,求你。”
南晚煙的心臟莫名的,重重的瑟縮了一下。
然后,他又說:“你乖乖的,我不想傷你……”
床邊系上的床幔在兩人的纏綿中滑落,若隱若現的人影投射在輕紗上,勾勒出無盡的曖昧……
事實證明,男人的體力就是要比女人的好,尤其是習武之人的體力,哪怕受了傷也絲毫不能緩解什么。
南晚煙昏過去之前,大汗淋漓,她看了一眼窗外,從早上到傍晚,這混球的毒怎么還沒解完?
再這樣下去,恐怕不是他死,就是她死了!
……
歡愉過后,顧墨寒整個人都恢復了正常,腦子也清醒了。
他饜足地撐著頭,一手輕撫懷中人溫軟的發絲,在她額間落下了輕柔的一吻,語氣寵溺。
“晚煙,好好休息。”
雖然他有點不太清醒,好多話都不由自主的說出來了,也不太記得全部過程,記不清她說的話。
但后面他基本都恢復正常了,其實可以停下,只是他不想停。
這種事,會上癮的,她餓他太久了,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
反正她也高興,他就多伺候一會,想來她是不會生氣的。
顧墨寒就這么看著她,等到屋里的一切都沉寂下來,耳邊只剩南晚煙輕柔的呼吸,跟窗外一陣陣拂過的涼風時,他忽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很不真實。
這次她真的沒怎么抗拒,就是口頭上阻止了一下,然后就從了,似乎過于順利了。
一直以來的患得患失,顧墨寒覺得這樣順理成章的過程太不切實際,反倒令人心慌。
就在這時,胸口處的疼痛感再次傳來,而他胸前那幾道已經干涸的血痕,此刻也混著咸濕的汗水疼得揪心。
男人的臉色驀然蒼白,大掌重重的捂著胸口疼痛的位置,另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指攥得用力作響,強烈的不安忽然涌上心頭。
好一會,這股窒息的疼痛才緩下來,顧墨寒的額頭冷汗直冒,薄唇抿得極緊。
他的身體素來康健,近來多有疼痛,還以為是之前的瘴毒發作,但他現在根本沒用內力,不該痛的。
這種痛令他心慌,比在戰場上的九死一生時還要令人害怕,他下意識地摟緊了南晚煙,仿佛要將其融進骨血般那么用力。
眼眸里倒映出南晚煙漂亮恬靜的睡顏,他的心頭發軟,眸色復雜而堅定。
他不會有事的,眼看著很快就會有個圓滿的家了,他怎么可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