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煙,我好難受,能進去嗎?”
顧墨寒的聲音沙啞,比平時低沉許多,但南晚煙一聽就是他的聲音,她身體難受,直接咬牙切齒地怒瞪向門口,心里說不出的火大。
“滾!”
顧墨寒!
云恒居然敢這么膽大包天,這件事情,恐怕就是他授意的吧!
他居然還敢來見她!
顧墨寒聞言,卻沒有乖乖聽話,而是徑直推門而入,朝殿內的南晚煙走去。
南晚煙白璧無瑕的臉上,面色潮紅,見顧墨寒不僅沒走,反倒光明正大的進了她的屋子,頓時怒火中燒,拿著身邊的茶杯就沖他砸了過去。
“顧墨寒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讓你滾,不是讓你進來!”
屋里燭光昏暗,顧墨寒卻本能的避開她的襲擊,他借著僅有的光線,朝南晚煙看去,漆黑狹長的眸底微紅,口干舌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忍住沖動,啞著嗓音道:“晚煙,我是真的有些不舒服,應該是被人下了東西,是特意來找你要解藥的……”
跟她要解藥,她都沒有解藥!
大夏的稀奇物種多,云恒肯定用了特殊的藥物,才令她沒有覺察,他要的不就是這樣的效果嗎?
南晚煙眼底猩紅地望著顧墨寒,她努力壓制著心里異樣的感覺,咬牙切齒地朝男人冷聲道,“顧墨寒,少在我這里假惺惺。”
“這一切難道不是你指使云恒去做的嗎,否則他今晚又怎么會這么賣力地勸我喝酒,還不惜把自己都給搭進去了!”
“我還真是沒想到,你們主仆二人,竟然這么有情有義!”
他指使云恒做的?
顧墨寒聽到南晚煙這樣無端的指責,劍眉瞬間一沉,忽然有些惱,朝她逼近了些。
“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在你看來,我就這么卑劣無恥么?”
紅燭搖曳,光影之中,兩人對峙的身形被投射在墻上,卻像極了美妙的剪影。
南晚煙的墨發如瀑布般傾瀉,就這么散在身后,跟平日里截然不同,平添上幾分溫柔迷人。
顧墨寒的眼眸深黑幽暗,眸底掠過一絲瘋狂,南晚煙卻不知,她將十指攥緊,忍不住疾言厲色道,“你站住,不準再過來!”
“如果不是有你吩咐,云恒怎么敢這么胡作非為?”
“再者,你這人從來便如此,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誰敢信你的話!”
“我現在也著了你的道,你滿意了?”
她也中招了?
可是,此事的確非他所為。
顧墨寒的眼底緩緩燃起焰火,劍眉下方的眼睫好似扇動著寒氣,與他難受泛紅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
他曾經的確有過不少極端的舉動,但在歡好這件事情上,他絕對沒有強迫為難過南晚煙。
除開他們的第一次,后來的那些夜晚,除非他被人下藥,否則他都是半哄半騙著南晚煙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