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不遠處,凌瓏正開心地吃著小甜餅。

    她白皙的俊臉沒什么棱角,反倒顯得十分柔和,有些格格不入的靈動俏皮之意。

    凌瓏津津有味地吃著自己“靠本事”掙來的小甜餅,快樂不已。

    忽然,她看到不遠處,有一抹幽紫色的身影正用一種超過正常人速度的姿態朝她奔來,忍不住納悶地挑眉,“這誰啊,敢在宮里橫沖直撞,也不怕……”

    那人影越來越近,好看的五官輪廓更是愈發清晰。

    尤其是陸淵離那雙金色的眸子,在陽光下簡直像極了耀眼的寶石,登時把凌瓏嚇得臉色大變,一把將小甜餅塞進嘴里,拔腿就跑,“媽呀,是二殿下!”

    “站住!”陸淵離見凌瓏看清他后,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樣子,俊美的臉上神色頓時難看起來。

    他疾步而去,輕而易舉地追逐上凌隴,骨節分明的手指硬生生拽住了她的后脖領,猛地將眼前人扯進懷里。

    陸淵離看著懷里瘦小卻溜得比誰都快的人,眼神十分不悅,“你跑什么?本王會吃人?”

    凌瓏簡直嚇壞了,但還不忘將最后一小塊甜餅吞了下去。

    她蜷縮著身子,背后就是冷冰冰的宮墻,眼前是一尊她無論如何都惹不起的大佛,簡直進退兩難。

    無奈之下,凌瓏只能干笑著看他,眨巴著眼佯裝無辜地撓了撓頭,其實心虛得要死。

    “沒,沒有啊,奴才怎么敢跑,是,是突然忘了東西,所以……”

    遇上這么一個斷袖癖,她不跑才怪!

    還記得那日,陸淵離將她逼到墻角,問了一堆有的沒的的問題,句句指向云恒,她就納悶了,她可老實的回答了,結果他二話不說就開始強吻,嚇得她魂都沒了……

    那時候她就明白了所有,怪不得陸淵離一把年紀還不成婚,怪不得她一跟云恒走近點,陸淵離就生氣,現在她全都明白了,陸淵離是斷袖,他喜歡男人……唔,也有可能他喜歡不男不女,像太監一樣的人!

    這太可怕了太變態了!誰頂得住啊!

    所以從那時起,她便開始隔三差五地稱病,全是為了躲避這個可怕的魔鬼,好在他很忙,一會是女皇的壽宴,一會又是什么什么事,這才落個幾天清閑。

    誰知道今日,她正開開心心吃餅呢,這人又陰魂不散地出現了!

    陸淵離當然不知道凌瓏的心思,他伸手捏住眼前人的下頜,視線不經意掠過凌瓏粉色的嘴唇時,瞳孔驀然深暗了些許。

    那一日,柔軟香甜的觸感似乎還在……

    他俯身朝她逼近了些許,語氣幽幽的,“你說你忘了東西,腿腳卻能跑這么利索,看來你的病好了?”

    看著這張無限放大逼近的俊臉,英俊儒雅的面容,冷貴逼人的氣質,凌瓏的心臟開始撲通撲通狂跳。

    陸淵離的鼻息沉重而均勻,拂過她的臉頰,癢癢的,她卻不明白這是什么感覺,只以為是害怕。

    對,她頭一回見到斷袖,真是害怕極了!

    “好,好了呵呵呵,能吃能喝睡得香了呵呵呵……”

    陸淵離看著凌瓏訕笑的模樣,金色的瞳眸里莫名閃過笑意,松開了她的衣衫,負手而立,“好了就回殿伺候本王,今日再偷懶,你這個月的俸祿就別想要了。”

    說罷,他便邁開修長的腿往殿內走去,凌瓏眼睛一瞪,趕忙小跑著跟上,就湊在他的跟前,無比可憐的道。

    “冤枉啊殿下,奴才可賣命干活了,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哪能偷懶啊!就沒這回事!您別扣奴才的俸祿啊,奴才好窮的,殿下……”

    兩人之間的距離無限曖昧,而這一幕,恰好也被不遠處的陸笙笙毫無保留看在眼里。

    她見陸淵離對一個小太監如此熱情感興趣,對自己卻總是愛答不理的樣子,不由得擰緊了手帕,指尖都充血泛紅了,眼里還充斥著嫉恨不甘。

    就在這時,她的婢女小月朝她走過來幾步,準備陪她回公主府。

    小月順著陸笙笙的目光看去,也正好撞見了陸淵離跟凌瓏的曖昧不明的場面。

    她瞬間不滿的開口,語氣里充滿了困惑,“奴婢還真是搞不明白,這個二殿下,怎么會跟一個太監走得這么近!”

    小月看了陸笙笙一眼,忽然想到什么,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公主,奴婢可是聽到了一些傳聞。”

    陸笙笙擰緊手帕,“什么傳聞?”

    “據說,二殿下之前,還曾在那小太監的屋里宿過一晚,第二日起來的時候,二殿下的衣裳都是亂的,那小太監更是慌慌張張地出了門!”

    “人們都在說,二殿下跟一個男子曖昧不清,還是跟一個沒根的男人,怕不是有龍陽……”

    “閉嘴!”陸笙笙眼神登時變得兇狠凌厲,掃向小月,“這些話敢在宮里說,你是不要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