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聽完,心里瞬間安定不少。

    她知道莫允明是在讓她不用擔心。

    有了這樣的強心劑,她緊蹙的眉頭也漸漸松了,臉上的笑意越發柔和,“嗯,我知道了,舅舅你……”

    她還想跟莫允明再說些什么,驀然,一雙冷白好看的手從側面摟住她的腰身,將她強行拖進懷里。

    南晚煙心驚一剎,轉頭就撞進顧墨寒那雙噙火的眸子里。

    “你干什么,我跟舅舅還有話要說呢。”

    顧墨寒被南晚煙和莫允明忽視的徹徹底底,心中翻滾的醋意再也壓抑不住,悉數爆發,化作對南晚煙的占有和欲望。

    他本來就對莫允明有敵意,他們見面后,更是談笑生風溫馨和諧,叫他如何忍耐。

    顧墨寒冷著一張臉對莫允明道,“舅舅若是沒事就先回殿吧,朕會讓人給你安排住處。”

    “三天后,就是朕和晚煙的冊封大典,到時候舅舅再來同晚煙敘舊也不遲。”

    他的逐客令已經很明顯了,南晚煙猛地蹙眉,漂亮的眼中有著不滿和怒氣,“我和舅舅才剛見面,你就趕他走,什么意思?”

    顧墨寒望著南晚煙,將她摟的更緊了些,薄唇翕動,“你需要休息。”

    “再說,朕覺得你和舅舅見面的時間也夠了,以后大家在宮里,想見面的時候多得是,不在這一時,聽我的話,嗯?”

    說著,他故意湊近南晚煙的耳畔,冷邃的鳳眸卻如刀般,鎖定在莫允明的身上。

    莫允明看著顧墨寒對南晚煙這番曖昧的舉動,藏在袖子里的拳頭使勁一握。

    眼底,一抹狠色閃過。

    顧墨寒說的冠冕堂皇,但腦子里恐怕在想要怎么將他趕走吧?

    說什么以后見面的機會多得是,除了今日和三日后的冊封大典外,顧墨寒以后恐怕再也不會讓他跟晚晚單獨接觸了。

    以前就覺得顧墨寒占有欲強,現在更是強烈。

    莫允明面不改色地看著顧墨寒,忽然勾唇,奚落了一句。

    “皇上,這么著急趕走我,不讓我跟晚晚說話,您在怕什么?”

    “皇上身為一國之主,連這樣的自信都沒有,會叫人貽笑大方。”

    莫允明的話,毫不留情地揭開了顧墨寒心里的顧慮。

    顧墨寒修長的手指下意識攥緊了,他確實怕,怕南晚煙逃走,更害怕自己一旦稍有懈怠,就會永遠失去南晚煙和兩個小丫頭。

    對于南晚煙,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自信,他患得患失,可莫允明不過一個外人罷了,有什么資格對他指手畫腳,奚落嘲諷?!

    顧墨寒望向莫允明,如墨般深邃的眼眸森冷異常。

    “朕看舅舅是糊涂了,竟然不知所謂起來了,今日看在皇后的面上,饒你一次,下不為例。”

    說著,他的語氣更加冷冽,“來人,送國舅!”

    話音一落,幾個侍衛直接走進大殿,將莫允明帶走了。

    莫允明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直接被拖走了。

    “舅舅!”南晚煙見狀,瞳孔驟縮,她狠狠地甩開顧墨寒的手,站起身來直接一掌扇在顧墨寒的臉上。

    “顧墨寒你這是做什么!那是我舅舅,不是一個犯人!他的腿還沒有完全復原,你至于這么對待一個病患嗎?!”

    剛才那根本不是“送客”,而是將莫允明像罪人一樣粗魯的拖拽出去了。

    那是為了救她,而廢掉雙腿十年的舅舅啊,她怎么可能任由顧墨寒欺辱他!

    臉頰火辣辣的,顧墨寒清冷的鳳眸半瞇,“朕知道他是你舅舅,所以朕沒有親自趕他走。”

    況且,他也夠寬宏大量了,莫允明敢嘲諷新帝,死一百次都不夠看。

    可南晚煙卻選擇性忽視,只看到他欺負莫允明,只愿意為莫允明出頭。

    他凝視著她,心頭的戾氣,怒意妒意全都在翻滾,最后又深壓下來。

    “晚煙,我早就說過了,我不喜歡見你對別的男人好,更不喜歡你對別的男人笑得那么溫柔,你露出那樣的神情,會讓我心里很難受。”

    “你有病吧?那是我舅舅,是我的親人!”

    對親人難道還不能笑嗎?!

    南晚煙咬唇,死死地盯著顧墨寒,看著他沉黑的眸,冷冽的眼神,一點不覺得有錯,她覺得他或許真有病。

    她的眼里閃過一絲慌張和煩躁,“我不想再看到你,滾!”

    顧墨寒沒有離開,雙眼反而變得更加嗜血殘暴,壓抑不住的沖動就要破繭而出。

    “不管你怎么罵我,討厭我,我都不會放手的。”

    “事到如今,我已經沒有什么好克制隱忍的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罷。”

    “莫允明對你有恩,我不會對他出手,但他喜歡你,我絕不準他留在你身邊,等大典結束,我就會立即將他送出宮。”

    南晚煙陡然間氣得不行了,“顧墨寒你簡直太過分唔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他往下扯,坐在他的腿上。

    緊接著,她纖細的后頸就被他掌控住了,唇也猛地被他欺壓住,瘋狂的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