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利用吾兒當官心切,許他錦繡前程的心思,讓吾兒去害翼王妃,卻弄巧成拙把自己給賠了進去,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

    “當時在場的貴女公子們,甚至還聽到跟您一塊演戲的承王妃說,以為里面的人就是翼王妃,你怎么能因為背后有人撐腰,就睜眼說瞎話?害得吾兒好慘,命不保夕!”

    他聲淚俱下,儼然一副痛心疾首的父親模樣。

    南輕輕心頭狠狠一跳,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陳保全。

    這人竟然狗急跳墻的將她給捅了出來?

    她急急地道:“父皇!兒臣從未說過這樣的話,當時兒臣只是為有人竟然在國公府上做這樣的事情感到不恥,發現是,是丞相夫人以后,也是震驚痛心,絕不是什么串聯勾結,兒臣什么都不知道,還請父皇明鑒!”

    顧景山一拍龍椅,呵斥道,“夠了!大學士,不管如何,都是你兒子玷污丞相夫人在先,你也有錯!丞相夫人品德敗壞,水性楊花,假借丞相之名,以賣官的手段,教唆官員之子玷污翼王妃,未來的太子妃,其罪當斬!”

    大學士還想說點什么,聽到這話,識時務地閉上了嘴。

    顧墨寒說的,他都做到了,天子的心思揣測不了,他可不敢多嘴賠上自己的性命。

    畢竟,這足以攪弄風云了。

    皇上要賜死她?

    丞相夫人差點嚇昏過去。

    南輕輕的目光驀然一滯,有些慌了。

    她娘不能死,否則按照爹的性子,肯定會再娶,到時候,她不就成了南晚煙那樣的人,有了后娘,受人壓制?

    絕不允許!

    她硬著頭皮,“父皇!還請您饒了丞相夫人一命吧!她只是一時糊涂,再也不敢了!”

    戚貴妃淡淡的出聲。

    “承王妃,當初你也在國公府,若是跟著丞相夫人,也許不會有這樣的岔子。”

    皇后的眼神一顫,握緊了拳。

    丞相府其他人她管不著,但南輕輕是她的兒媳,她不能坐視不管。

    “皇上請息怒,輕輕只是護母心切罷了,并非故意觸怒您,這孩子生性善良溫和,還請您……”

    “閉嘴!”顧景山冷瞪了一眼皇后,聲音陰沉的可怕,“皇后,朕看你也想受罰了?!”

    聞言,皇后立馬閉上嘴,心中泛冷。

    戚貴妃不動聲色地勾唇,隨即面如常色。

    而南祁山,隱忍了許久的滔天怒火終于爆發,他轉頭怒目瞪著南輕輕,而后朝著顧景山道,“皇上!有這樣的夫人,是家門不幸!還請您將此事,交給臣親自處置!”

    她爹什么意思?

    南輕輕一怔,還沒反應過來,低著頭的臉上就被濕熱的液體洇染。

    隨后,手邊,腳下,全是鮮紅的血液。

    她木訥地抬起手,看著手背上濕潤的血,愣愣偏過頭,一下呆住了。

    下一瞬,南輕輕撕心裂肺的哭喊爆發出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