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真想照著他的臉上來一拳,但忍住了,扯著嘴角道,“自戀狂,我只是想說,這么多人,還都是些文人風骨的古板老頭子,有自己的傲骨尊嚴,你能夠讓他們站在你這邊,就已經是萬幸了。”
說實話,一開始她還以為這場茶宴會變成嚴肅冷沉的會議,什么你來我往就是死活不說真心話,但沒想到顧墨寒竟然挑的那么直白,目標十分明確。
打得那些官員措手不及,效果還不差。
想罷,她放下酸疼的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貓起來,“你的嘴上功夫還不錯,只要假以時日三顧茅廬一番,這些人基本就是你的了。”
“嗯?什么茅廬?”顧墨寒的眉眼越蹙越深,見南晚煙離他原來越遠,心中不爽。
索性,他瀟灑地起身,長腿一邁,就坐到了南晚煙身邊。
他轉頭,一臉認真的盯著防備的女人,“聽不清。”
南晚煙拿他沒辦法,細想來這些古人確實不明白三顧茅廬的意思,于是她端坐身子解釋。
“三顧茅廬,顧名思義就是三次拜訪茅廬,茅廬是個地名。”
“曾經有一位立志打天下的人,想要籠絡一個足智多謀的智者,于是他不怕困難,接連三次拜訪這位智者,最后心誠所致,金石為開,他得償所愿,也得到了天下。”
不知怎的,顧墨寒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說的頭頭是道,心里竟然生出一抹詫色,更多的,是對她的認可與嘆服。
他越發覺得,現在的南晚煙好似晚星,無論何時都在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除了這張臉,她與從前的南晚煙,沒有半分相似之處。
顧墨寒的眼神深邃,“沒想到,你懂的還不少。”
南晚煙一被表揚,鼻子翹得老高,“那當然,我知道的東西可多了!”
顧墨寒見她得意,不免生出一絲逗弄的想法。
“王妃確實懂不少東西,什么書都喜歡看一看,就像今早看的那些書一樣,想來了解的事情一定很多。”
南晚煙一把捂上了顧墨寒的薄唇。
她咬牙,面色顯得有些羞恥,“我看的都是正經書,哪里像你說的那樣。”
溫柔的觸感讓他身子一僵,很快回過神來,大手扣住她的手腕,劍眉一挑。
“本王可沒說過有什么不好,是你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不過,你竟然喜歡看那種書,莫非——你寂寞了?”
他故意將南晚煙往懷里拽了拽,低沉的嗓音好似縹緲的云煙掠過。
“寂寞什么?”她愛看小說,只是放松放松,南晚煙拍掉他的手,“我看是因為我喜歡,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別裝的一副清高的樣子,總抓著我的事情不放,我就不信你沒看過春宮圖。”
男人跟女人,怎么能一樣?
雖然他的確沒看過那種東西。
從前他不感興趣,也沒有需求,看那些做什么?
不過最近……
顧墨寒適當打住自己的思緒,想起來一件事情,一下捏抓了她的下頜,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南晚煙,從前本王扯你衣裳,你護得比狼崽子都緊,面紅耳赤好不羞澀,本王還以為你真是個純情女子。”
“現在看來,你什么都懂都明白,當時竟敢戲耍本王,你該當何罪?”
他不僅想到了這個,他還想到了南晚煙的第一次,不是他的。
驀然,他的心頭十分不悅,還十分煩躁。
從前他只是厭惡,憎恨南晚煙不僅惹人厭煩,還水性楊花給他戴綠帽,但現在他卻無端的在意當年的真相。
他迫切的想知道她的初次,究竟是給了哪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