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也沒用了

趙董事長能夠做工程做到這個地步,就證明他也不是個傻子。

在聽到了四萬八千根這個數據的時候,在聽到新聞已經被證實是真消息之后的瞬間,他就想到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事就是,龍騰建設集團能夠在一天之內修建出四萬八千根基柱的事情,必定會有非常深遠的影響,也必定會影響著整個大國的建筑行業的市場。

無他,只是因為龍騰建設集團已經重新定義了世間!

這要讓大國內其他的所有企業集團都感到犯難了。

從今往后,再次面對開發商的時候,該怎么跟開發商溝通,怎么跟開發商解釋?

人家如果提出非得讓你一天之內就修建出四萬八千根基柱的要求,你能修的出來嗎?

就算你是超人也根本不可能做到。

那還怎么跟開發商談價格呢?

怎么繼續壓價?

怎么給自己爭取利潤空間?

作為開發商,他們只需要輕飄飄地說上一句“為什么人家龍騰建設集團能夠做到?你們為什么做不到?你們到底能不能干?不能做不到怎么還敢開這樣的價格?你們不行我就換一家做!”。

如果真的遇上了這樣的開發商,試問,該怎么辦?

第二個問題是,必須,務必,一定要去龍騰建設集團的工地上進行考察學習,必須要去互相交流學習他們的經驗。

只求能夠追得上龍騰建設集團的腳步。

趙董事長根本就不是什么庸才。

實際上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其他人都不行,但是顏可一定可以!

既然其他人都不行,只有龍騰建設集團能做到的話,那就意味著龍騰建設集團一定有他們獨特的技術支持,一定會有他們公司內部特有的管理層的經驗和支持。

這些東西,龍騰建設有,你卻沒有,那就是個死!

這些東西,龍騰建設有,但是你卻不學,那也是死!

趙董事長也并不是什么庸才,就在這一瞬間,他就決定了,必須去學習。

立馬就要學,今天必須學!

如果不學,恐怕在不久的將來華夏三建就不會復存在了,沒有人再記得這個集團的名字。

因為在市場經濟的世界里,市場和需求量決定了一個企業一個公司的生死存亡問題。

沒有什么所謂的寡頭或者壟斷的存在。

在市場經濟里,誰能行誰就上,誰不行誰就必須要靠邊站。

不管你在之前是多么大的大企業,或者說你在之前有多么強大的背景。

這都無關,無法決定一個公司的生死,只有市場才能決定這些。

所以在商業戰場上打打殺殺了數十載的趙董事長一眼就看穿了這些問題。

但是不好意思,他不是庸才,確實不是庸才。

他那在技術上和專業上的嗅覺就證明了他不是庸才。

可是在人品這個環節上,他是庸才!

甚至在人品上,在如何做人上,他連一個庸才都稱不上。

不但情商低,并且非常的自以為是。

如果放在平時,其他的企業不敢惹,忍一忍也就算了。

但是顏可會吃你那一套嗎?

顏可是會忍氣吞聲的那種人嗎?

很明顯,根本不可能。

顏可本身就看不起這些腦子里總想著怎樣能偷工減料的老奸巨猾的同行。

他怎么可能忍氣吞聲?

“打電話。”

“快點打電話啊!愣著干什么!”

趙董一聲怒吼,差點就一拳朝著王凱打了過去。

王凱嚇得一哆嗦。

連忙答應著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

第三次給那個讓他心中五味雜陳的號碼撥通了過去。

“嘟——”

“嘟——”

“嘟——”

電話里面接連響了三聲后,電話直接就被掛斷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不方便接聽,請您稍后再撥。對不起,您……”

聽這電話里面傳出的陣陣提示音。

王凱的臉色刷得一下變得煞白。

一臉驚恐地看向了趙董事長。

“趙……趙董事長,他,他知道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昨天的時候他非要與趙董您交惡,現在看來是真的不想跟您好好相處了。”

“他,他……他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這這這……”

“趙董,我.……”

“.……”

就在這一刻,王凱看著趙董的臉色,小腿肚子都在顫抖著。

趙董面色陰沉,一副要吃人的神色。

王凱的聲音不住地顫抖著。

他后悔了。

他真的開始后悔了。

他在這一刻恨不得時光能夠倒流。

讓時光倒流會到昨晚。

他發誓,如果時光能夠倒流的話他一定會用一種晚輩的姿態去懇切地哀求著顏可。

一定會好好地跟顏可溝通。

一定會拋去那些曾經在自己身上虛假的自以為是。

去懇請。

去哀求。

但是現在,他甚至連懇求顏可的就會都沒有了。

但是可惜。

時光是無法倒流的,所以,此時此刻,王凱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

但是就算是抽自己耳光又有什么用呢?

顏可,他根本連電話都直接懶得接起來了。

他,想哭!

此時的趙董事長已經無法安耐住心中的憤怒。

抄起手邊的茶杯便直接摔在了地上。

“嘭——”

茶水和杯子碎片散落一地。

王凱被這一下直接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廢物!”

“我養著你到底有什么用!”

“今天,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跟龍騰建設集團的人聯系上!”

“必須安排我們的人進入他們的工地學習!”

“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做不到,你也不用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滾!”

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項目總經理立刻被嚇得屁滾尿流。

拉著在一旁已經失了神的王凱抱頭鼠竄一般地逃離了這個可怕的地方。

趙董事長看著兩人狼狽的背影,真是氣都不打一處來。

他現在的心中充滿了焦慮。

一種畏懼。

一種憤怒。

從前,他從來不相信什么后生可畏。

面對除了華夏一建和華夏二建的董事長之外。

對待所有人都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