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珠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答案,笑道:“愿聞其詳。”
無涯將幾人的計劃事無巨細地都說了出來,甚至還包括如何和地方政府“合謀”。
陸沉珠聽著聽著還贊嘆了一句:“他們這個僵李代桃的法子倒是不錯啊,而且也拿捏住了地方官的命脈。”
他們說得對,哪個官員不想入京呢?
柳予安輕輕握住陸沉珠的手,道:“王妃有何意見?”
陸沉珠眨眨眼道:“我記得杜晨的罪可不輕,對嗎?”
“是的。”
無涯之所以會為準成杜晨,是因為杜晨強迫凌虐殺害了一位少女,只是因為杜晨的身份太特殊了,陸沉珠和柳予安生怕會引起朝中的動蕩,所以暫時將他扣下,但還沒公開。
陸沉珠:“那就一起公開了吧。”
柳予安:“好。”
陸沉珠要處理杜晨,卻不是頂著“新政”的名頭去殺他,她的“新政”必須是柔和的、懷柔的、包容的、溫和的……
而這些人,或多或少,不巧都是因為別的原因犯事兒了,隨意才死了而已。
無涯聞言開心得快飛起來,這些時日他偽裝成杜晨,日子可太難過了。
并非杜晨沒有才干或者其他,若他沒有真材實料,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杜晨的罪,是他后院里面無數個千嬌百媚的女人。
那女人數量之多,一人開口說一句話,都能讓無涯頭疼上半天。
比起這些美人,無涯寧愿去做那些刀尖上行走的任務,他是無福消受美人恩了。
但人性的貪婪就是如此。
就算杜晨的后院里已經有了說不出的美人,千嬌百媚、千姿百態,但是他還是不滿意,還是要看上不屬于自己的,搶奪不屬于自己的。
欲望啊,就是人性之中難平的溝壑。
……
翌日,錢之玉、薛甘、呂智三人得知杜晨犯了罪的時候,人都傻了,再一問,才得知和新政沒什么關系,是他幾個月之前犯下的錯。
人家女子的家人找到了他關鍵的線索,所以這才被大理寺審出了來。
錢之玉罵罵咧咧道:“本閣老早說過,杜晨這家伙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而近一看,果然是……”
薛甘蹙眉:“他也真是的,家中多少美人還不夠,作甚非要搞那小小一個商戶女?”
呂智不屑一笑:“還有為什么,家花不如野花香啊,只是不知道接下來柳予安和陸沉珠他們會怎么處理?”
錢之玉眉頭緊鎖,“應該不會太計較。”
畢竟他們昨天才答應了去推行新政,杜晨又是戶部最最關鍵的人物,若有他帶頭,新政會非常容易推廣開。
就算是為了新政,他們也一定會保護杜晨的。
薛甘和呂智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有同一種意思:便宜杜晨了,若這件事情早點爆出來,那肯定是死罪啊。
錢之玉道:“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去看望一下杜晨?”
薛甘:“算了吧,看什么看?這個時候去看他,也不怕百姓把我們和他當成是一類人?聽說那女子死狀極其猙獰,血腥程度當初可嚇壞了不少人呢。”
呂智似乎想起了什么,點頭道:“對,的確如此。”
呂智負責刑部,雖然大理寺這種關鍵的寺不是他的人,但他也去看過那具尸體。
太凄慘了!
這才會讓人心中留有余悸吧。
“成,那就不去。”
“剛好,趁著這件事情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我們趕快去商討安排新政之事,一定要搶在陸沉珠和柳予安的面前落實。”
“好。”
……
錢之玉、薛甘、呂智三人想得很好,但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料到,大理寺的審理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甚至還沒到呂智的手中審核,就直接被柳予安簽了“斬首令”。
斬首的時間也沒挑什么“秋后”啊之類的時間,竟在三日之后。
要知道而今還是春季啊!
多少帝王為了避免不好的兆頭,在春季里都不會對犯人執行死刑……
只是柳予安顯然是個“不被約束的帝王”,說殺就殺,說斬就斬……毫不猶豫!
杜晨被斬首的那天,錢之玉、薛甘、呂智三人都去了,并非他們想去,而是柳予安這瘋子竟然下了命令,讓所有官員都去刑場。
說是要警醒百官!
但最恐怖的事情是,這儈子手不知道怎么滴……竟然是個生手,這第一刀下去,竟然沒把杜晨的腦袋砍斷。
所以他的腦袋就這么半吊著掛在身軀上,有些距離離得近的人還說……
甚至看到了杜晨眨動的眼睛,以及痛苦不已的神情。
儈子手似乎也嚇到了,但為了完成任務,又抬手看了第二刀。
這第二刀才讓杜晨的腦袋掉下來……
咕嚕嚕地,滾到了距離眾人非常近的地方。
杜晨生前的痛苦似乎也被定格在了這顆腦袋上……猙獰的、死不瞑目……
聽說這日之后,朝中不少官員回去都做了噩夢。
但這個噩夢比起后面的噩夢,似乎微不足道——朝廷頒布新政,要進行土地改革!
一石激起千層浪!
多少官員激情上書反對的,而那些上書的官吏也無不是家中有良田千萬畝的“地主”。
在官員們的心中,那錦衣衛就像是聞到了味道的鬣狗……
就這么一個一個,找出了這些官吏背后的“罪證”。
柳予安似乎十分注重這些案件,竟然還親自審核。
有些人被貶官,有些人被流放,還有些人嘛……全家抄斬。
當然,也有一些識趣的,安然無恙的無罪釋放。
其中的“奧妙”,讓大盛上下所有官吏全部噤若寒蟬……
是選擇“跪著生”,還是“站著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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