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得漂亮,聲音也好聽,那邊小鳳的戲還沒唱完,所有看客又都望了過來……
就在剛剛,周遙遙才想起來,這位同志到底為什么熟悉了,
這不就是金雞大隊的林小鳳嗎?
聽說林小鳳從金雞大隊離開后就沒有音訊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婊子的臉好像不一樣了,
周遙遙站起來,小鳳自然也是看到了她,可當林小鳳看到周遙遙身邊的人,更是恨得滿目血紅,
劉大哥的眼里為什么都是周遙遙。
現在的場景真是極其的諷刺,
周遙遙站著,她趴著,
周遙遙驚才艷艷,可她臉上有一手指長的疤痕,為的就是要求劉大哥手下的男人留著自己。
林小鳳的心已經扭曲了,
她有一刻,甚至想沖上去劃破周遙遙的臉。
她穿得那么好看,舉手投足都讓人移不開視線,舞廳里幾乎所有的人都看著她。
林小鳳捂著臉,站起來。
眼里的淚水還在不停地往外涌。
周遙遙看了一眼劉西洋,悶悶地說,“西洋哥,不是要帶剛哥跟李叔晚上一起吃飯嗎?”
方剛如夢初醒,看著周遙遙的,眼底閃過一絲愧疚,
“西洋,弟妹,你們怎么來了?”
周遙遙也沒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方剛難看,淡笑了一聲,“我今天剛好從京都過來,給李叔帶了點禮物,剛好棉花也跟著一起來了,我尋思咱們一起送去好了。”方剛聽到棉花,
心里也是一緊,媳婦的也跟著一起來了?
那羊城的事,媳婦是不是知道了?
他有些心虛的看了劉西洋一眼,自己其實沒干什么出格的事,說白了就是應酬,看讓人看了這么一出戲,方剛也是有點子羞恥心了。
“走,這邊沒事,就是遇上個狗皮膏藥了。”
目睹了全程的周遙遙,聽到方剛說林小鳳是狗皮膏藥,心里還挺得勁兒了。
挑眉看了一眼還匍匐在地上,猶如一條癩皮狗的女人,
嘴角輕笑,“同志,你這傷口還是盡快處理,女人臉上有傷,恐怕就不好做這一行了。”
也不挑破,反正主打一個幸災樂禍。
林小鳳掐著手指,死死抓住方剛的皮鞋,
“剛哥……”
方剛沒說話,從皮夾子抽出幾張大團結,還沒給出去,就被劉西洋給摁住了,
“剛子,有些善心發不得。”
今天你給了錢,明天她就能上門再惡心你一回,這一來二去,每次看見了就能要上一回,好好的日子是過還是不過了。
林小鳳抬頭看向舞廳的老板,希望老板能給方剛施加壓力。
老板嘴角抽抽了兩下,
這個漂亮女同志身邊的男人,他是知道的呀,上過報紙,那是跟上面的人都能談笑風生的。
聽說鵬城的領導也跟這位爺相熟。
身邊跟著那兩位保鏢好像在禪城一帶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他一個在風四爺手下討生活的小嘍真不敢得罪呀。
小四跟小九這會也走到了周老板身后,看著周老板的臉,就覺得地上女人真是不識好歹,周老板那是他們大師兄都要哄著的女人,
大師兄周武當可是在鵬城掌握著武裝部,
哪里能惹?
在場都沒有人出聲,最后幾個舞女沒看下去,仗義出聲,
“這位老板,咱們都是小人物,小鳳的臉今天都鬧成這樣了,好歹也給點補償吧,我看小鳳跟在這位老板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您也不能這樣就走了吧……”
什么小鳳不小鳳的,方剛現在是顧不上了,
至于她的臉,那不是自己劃的嗎?
“這位女同志,我既沒有占她便宜,也沒有逼著她劃臉,再說,我也是受害者,我被她騙得好苦。”
方剛裝腔作勢的那份精明又回來了。
出聲的舞女不服,把哭成一團的小鳳扶起來,“大家看看,這都成什么樣了!”
這一說,林小鳳哭得更大聲了。
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你們走吧,我,我沒事的……”
“什么沒事,你這臉都成這樣了,以后喝西北風嗎?要不是這個男人,你也不必這樣。”舞女還在說話。
林小鳳哭得抽抽的,一邊哭一邊捂著胸口吸氣,
“別說了,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先喜歡剛哥的。”
說到激動處,她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仗義執言的舞女趕緊去扶。
這下場面就更混亂了。
三人送了林小鳳去醫院,忙完一系列的檢查,才開著車往回走。
劉西洋把著方向盤悶不做聲,表情像是吃了死蒼蠅一樣惡心。
周遙遙坐在副駕駛更是嘆氣不斷,
“剛哥,不是我說你,這下鬧得人盡皆知,一會我看你怎么跟棉花交代吧。”
“弟妹,她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我的。”
方剛也氣得要吐血了,“我跟她什么都沒有干過。”
他也太冤枉了。
醫生說這女人懷孕了!
對于林小鳳懷了方剛的孩子,周遙遙是一個字都不信,可別人未必不信,特別是棉花,這事也不知道如何跟棉花說。
如今這個時代也沒有dna技術,
要是這個死女人一口咬定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方剛的,這帽子恐怕還真一時半會摘不了。
——
醫院,
林小鳳幽幽醒來,她也是剛剛才知道自己懷孕了,這事還真就是這么巧。
不過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什么方剛的。
見她醒來,旁邊的舞女還在罵罵咧咧,“你是不是傻啊,自己把臉弄成這樣,肚子里還有個種,我看你現在怎么辦。”
林小鳳笑笑,“我也是剛知道!”
“是剛剛那老板的?”
林小鳳低頭,是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這個孩子,她能要到的籌碼就更多了。
如果能嫁給他,那應該是目前她給自己謀到最好的福利了。
“你跟四爺說一聲,我懷孕了,紅塵發廊那里已經不適合我住了,我想搬到一個安靜點的地方養胎。”
舞女嘆口氣,“行,我幫你去說,不過四爺未必會幫你。”
“沒事,你就說東湖新村的新樓發售會,會有一場好戲的。”
舞女一愣,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你懷孕了,這個傷口也不能用藥,只抹了一點紅藥水,恐怕還會疼上好一陣子。”
林小鳳點點頭,“我不怕疼。”
臉都可以不要了,疼算什么?
反正這副破敗的身軀,已經夠殘的了,肚子里的孩子估計也是她人生中最后一個孩子,如果能嫁給他固然好,不行,訛上一筆錢也是好的。
劉大哥,這次你會記住我了嗎?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