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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命劫的辛酸
沈景年一發話,富二代的爹媽神色都好了許多,看向我的視線也帶著些祈盼。
最后,我只能被趕鴨子上架,答應給富二代解符。
可我他媽連沈景年是怎么下的符,又是用什么做引激活的符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給他解開,只能給這倆人出了主意,以道士平時破解符咒的手段來試試。
得到方法以后,這倆人丟下一張銀行卡就趕緊去給自己兒子解符去了。
拿著銀行卡,我甩給沈景年沒好氣的說道:“拿著,我可不要這種不義之財。”
沈景年也不客氣,直接就裝回了自己的口袋,還嘲笑我說道:“你也就只能過這種窮酸生活了,連錢都不敢拿,唉,我挺好奇的,為啥啊,看你平時摳搜那樣,怎么也不像是不喜歡錢的人啊!”
“操,我為啥不要這種辦法掙來的錢,你心里沒點數是嗎?”
換做別人,別說是這種不義之財,就算是挖了誰家的墳拿里面的寶貝出去賣,都不會被老天爺記恨,或者說就算在老天爺哪里記上了一筆,也是來日從其他地方報回去,可我不一樣,我是有血煞命劫再身的人,別說是作惡了,平時用道術掙點小錢,都要提心吊膽的,生怕引起了賊老天的注意,當即就給我報了。
說起這些,我都想拘一把辛酸的眼淚。
想我姜家每一代都學有本事,可一代過得比一代窮酸,不就是因為這個命劫造的嗎?
到了我這代更坑人,爹沒了,爺爺死了,親媽還被妖怪附身綁走了,自己還是個短命鬼,不敢不做好事,因為怕是老天對我的考驗,又不敢好事做的太盡責,怕跟人牽扯上太深的因果,到時候脫不開身。
打個比喻,就是我做好事救了一個人,他就算是命不該絕,可以后要是做了惡,我他媽都會被牽連到因果,誰讓是我救了他吶。
但人也不是機器,不可能一直保持理智孤身一人不交友,所以我現在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反正無緣無故不會跟人牽扯太深。
不知道是我的辦法有效了,還是沈景年的因果報應符還沒完善,所以效果自己失效了,沒多久富二代的情況就好轉了,我跟沈景年終于可以離開了。
剛出了醫院,我深深的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
雖然不討厭醫院,可對這種生老病死每天都上演的地方,我是真的不感冒,一進來就跟身上背了千斤重的石塊以后,難受的不行。
風龍是跟我們一起出來的,還不知死活的提議送我們回酒店,對于他的好意我可不敢再接受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又給我挖一個坑讓我跳。
對此,風龍并不介意,反而心情不錯的等我們叫來車目送我們上車以后才離開。
回到酒店里,沈景年坐在沙發上又開始抽煙,還心情不錯的開了一瓶酒店里的紅酒,倒在晶瑩剔透的玻璃杯里,慢慢的搖晃,搖晃,晃得我心里發慌。
“沈哥,你怎么看那個風龍還有他身后的馮家大少。”
我的社會經驗還是不夠,跟人打交道也學不會看人,今天那個風龍出現對我說的那些話,我真摸不準他身后的馮大少到底是怎么個意思。
說他誠心邀我一見吧,卻叫風龍跟蹤我一路,說他不誠心想跟我合作吧,風龍卻主動幫我們解麻煩,看富二代那對父母的樣子,還受到了威脅,不然能教養出來這種兒子的人,怎么可能這么好說話輕易就放過我們還賠禮道歉。
沈景年將煙蒂按在煙灰缸里熄滅,手中的酒杯也放在桌子上,酒水被他晃得形成了一個小漩渦,久久不能平靜,預示著我未來幾天的日子也不會平靜。
就在我以為沈景年不會對此表達看法的時候,他突然出聲對我說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風龍衣服上的紐扣是玻璃制得,如果我沒看錯,其中有一個小型攝像頭,也就是說,他跟你從頭到尾說的話做的事,都有人盯著,極大的可能就是他口中的馮家大少。”
“還有,他把你是道士的身份告訴了那對父母,我懷疑是想借此試探你的手段,還好你不傻,沒有暴露太多,只告訴了他們普通的解符手段,讓他們沒法探清你的根底,以此可見,那個馮大少絕對是個心機深沉,做事圓滑細膩的人。”
我摸著下巴,點頭附和道:“這么說來,我明天去見他還需要再小心點。”
“不用,按照你平時待人處事的風格來,這種喜歡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心中的人,個性極端生性多疑,你越是防備他,他越想摸清你的根底。”
沈景年見慣了這種人,也遇到了不少這樣的事,更清楚這類人內心的想法,既然找上門躲不過,不如正面出擊,放平自己的心態,這樣反而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對于他的建議,我自然是聽進去了,又閑聊了一會兒,沈景年便進去臥室占了我睡得大床,留下可憐的我被他攆到了沙發上,除了幾個靠枕連被單都沒有。
第二天大清早,我正在沙發上睡得正香,門鈴聲被人按著不放刺耳的響起,吵得我用手指堵上耳朵都沒隔音的效果,可我又不想下床去開門,干脆就把頭埋在了抱枕里,還是臥室里沈景年吼了我一嗓子,才把我吼起來。
起床氣很大的我,踢拉著酒店的拖鞋,抓抓頭發,眼皮都沒完全睜開的往門口走去。
打開門,沒看清來人是誰,我低吼道:“大清早的按按按,催魂是吧!知不知道什么叫擾民!”
“姜貍,你真的沒死,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張辛穎一見到我完好無缺的出現在眼前,激動的恨不得撲上來抱住我,從那日我被槐樹拖進地下,她們就一直在挖程家祠堂,都挖地三尺了,卻依舊沒找到我,所有人都以為我已經遇害了,只有她跟白淼淼,一直堅定我還活著。
這不,昨晚一聽說給我租的酒店在昨天有人回來了,連夜開車從程家村回來,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按門鈴的時候手指頭一個勁的點點點,還真跟催魂一樣。
見到張辛穎的激動不像作假,臉上的黑眼圈顯得她更加憔悴,嘴角甚至還急出了火泡,我頓了頓以后,有些冷淡的邀請她進來。
我的態度她并沒有看出來,還沉浸在我活著,她就不用繼續愧疚了的情緒中。
因為我昨天晚上是在沙發上睡得,所以只能招待她去坐沙發椅,我又把睡過的沙發整理了一下,也就是抹平人躺過的印跡,把靠枕放好,也不說給她倒水,反正我就是自己找事做不想跟她說話。
問其不想搭理她的原因,當然是老子還沒活夠,可不想再跟這個女人有牽扯,之前在程家祠堂被她坑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如此自私自利的女人,不好惹,也不敢惹了。
張辛穎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反正她看到我還活著就挺高興的,幾次想跟我說話,都被我轉身岔了過去。
后來,她也看出來我并不歡迎,興奮也逐漸消退,愧疚的咬著下唇,道:“姜貍,你是不是還記恨我在祠堂坑害你們的事。”
我嘆息了一聲,說道:“沒有記恨,換做是我有逃生的機會,讓我放棄不相干的人我也會那樣做。”
只不過,既然已經放棄了,就沒有必要以后再聯系,所以我不會像她一樣,明明在那種時候做出了選擇,后來還想著挽回兩者之間的關系,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張辛穎看出我內心的想法,自嘲的笑了起來,然后說道:“我知道,我其實沒臉在來找你,但是......”
但是什么?
她就算不說完話,我也知道她接著是想說什么,不就是害怕沒了我,以后馮源或者他身后的人對張家出手,就找不到像我這樣的傻子幫忙了唄,我感覺自己就跟農夫與蛇里面的農夫一樣,干的都是蠢事。
張辛穎見我不說話,情緒還不高,于是便說道:“姜貍,雖然不知道該怎么彌補我們之間的關系,但只要你說我就一定能做到,別因為之前的事記恨我好嗎?”
我搖搖頭,對她認真的說道:“再重申一遍,我沒有記恨你,犯不上也用不著,我只想跟你保持距離,也請你以后不要在說出這種奇怪的話,我跟你只是普通的,值達到認識的程度,沒有其他任何關系。”
這話說的明明白白,如果張辛穎還在這委屈可憐,想跟我拉近關系,那么對不起,大門不遠,好走不送。
想要看下時間幾點了,才發現自己要買的手機,因為昨晚的事一打岔給忘記買了,頓時情緒又上來了,沒一點耐心在這跟張辛穎磨蹭,我連話都不想多說一句,去臥室換衣服。
就在我剛推開臥室門的時候,張辛穎突然對我說道:“姜貍,不管你信不信,今天我在這像你保證,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我還活著,就絕對不會讓人動你。”
“呵,口氣不小,你覺得你能不讓誰動我?馮源?還是他身后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