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我能超越空間 > 第241回
  最終,在元昭的堅持之下,眾人決定讓招安的鷹衛嘗試新高度,畢竟他們已經飛得高人一等。而外營和元昭的親衛營的兵想要達到那個高度,仍需訓練。

  與其浪費時間,不如直接用招安的鷹衛。他們有經驗,只要謹慎行事多半能安全降落。

  總比訓練新手強,從大量鷹衛的失敗教訓中吸取經驗,又增一波死亡率……

  子時,外營將領已離開,親兵營將領也陸續歇下。

  秋意濃烈,寒風悄入夜,送來田野豐收的馨香,隱隱清甜。元昭一襲素絹寢衣,外披寬松純白長袍,安靜端坐窗前,拿著母親留下的書卷細細閱讀琢磨。

  涼風拂起她散落身側的一縷縷青絲,猶如仕女畫卷,端莊嫻雅,飄然若仙。

  “季叔、長史不肯走。”青鶴悄然進來稟道,“長史說,聞風而逃等于不打自招,殿下一向沉穩,切勿關心則亂,因小失大……”

  季五訓練過侍衛,暗衛的訓練卻是輔助,皇室想從他這兒拿到什么消息注定白忙活一場。

  他不走,是為了保證國公府的安全,讓她在外邊盡情施為,無所顧慮。

  就算將來遭皇家暗算,嚴刑審問,那又如何?拼得一身剮,激起她撥亂反正的決心,不失為大功一件。

  她太心軟了!

  也不想想,老國公能為族人、為還天下人一份安樂穩定舍卻半生榮華,向家賊俯首稱臣;姜夫人為了府里的庶子庶女多一條活路,忍痛讓嫡女承受苦難。

  還有她,有逃生之能卻為了族人、家人的性命屈尊為臣,任勞任怨。自己視死如歸,卻讓他們這些家臣茍且偷生,情何以堪?

  莫說將來到了地下無顏見主公,茍活于世也枉為人。

  皇室要來就讓他們來,皇室要殺就讓他們殺。能代主受過,才不枉他們與老國公君臣一場。

  “殿下忍辱負重,我等又何惜此身?望勿掛念,闔府平安。”青鶴把馮長史的話一字不漏地念完。

  季五叔無話說,感動哭,光抹淚了。還不許她跟殿下說,以免殿下擔心。

  昔日那位嚴師真的老了,會感情用事了,青鶴如是想道。

  本來她想派乙士去的,想了想,自己輕功好,索性連夜跑了一趟。殿下自身能力不凡,一般刺客傷不了她,又有乙士在暗處盯著。

  季叔那兒事關重大,她親自去更穩妥。

  “好,辛苦了,你去歇吧。”

  元昭一早猜到季叔和馮長史不肯走,他倆要走早走了,審時度勢他倆是高手。但忍不住再提醒一下,他們此刻想逃還是有機會的,惟恐遲則生變。

  今天陛下能想起洛雁,不定哪天就想起教洛雁的人。

  既然不肯走,便得過且過吧。說實話,國公府有季叔和馮長史在,她確實安心不少。

  “對了,太古呢?”

  冊封之后,她再也沒機會單獨研究那把劍,突然有點想念,忍不住問一句。

  “屬下猜您短期內無法研究它,索性把它送走了。”青鶴眼皮不睜一下,在一側打坐。反正殿下對那劍是召之則來的,丟不了。

  元昭也是這么想的,不再追問。

  ……

  谷</span>接下來的幾天,元昭每天早出晚歸,去外營一處高地察看端王的鷹衛挑戰極限。所幸,大家知道高飛試險兇多吉少,無不小心翼翼,認真聽取她的經驗。

  無人因她是女子便輕看幾眼,畢竟是她把他們打成這樣的。連三位王侯都輸給了她,他們這些手下敗卒有何臉面看不起她?

  尤其看到她以身試險,飛得比他們高,比他們靈活自在。等她下來后,那崇拜敬仰的目光如同看見神明。

  這一幕,讓在場的老將們看得心里直打鼓。

  先帝為何在圣旨上注明她“非急不出”?當然是怕她在軍中樹立的威望太高出亂子,夏侯爺和平昌伯不約而同地對望一眼。

  于是,從那天起,外營諸將決定采納她的意見。

  她的鷹衛練速度,他們在自己的營中挑選一隊資質佳的鷹衛繼續練高度,其余的鷹衛和她一樣練速度和敏捷度。

  如此甚好,她樂得清閑,日常僅在自己營里巡視,看洛雁她們訓練親兵親衛。

  外營有事自會找上門來,不必她紆尊降貴跑一趟。

  她不出去,親兵營的將領和外營的將領時有來往,打聽到一些外營鷹衛的訓練消息。據說,夏侯與平昌伯回城面圣稟報情況,由其他將軍接手鷹衛的訓練。

  那些被招安的鷹衛由于參與過叛變,雖然先帝不罰,卻受到同袍的排斥和冷言冷語。接管鷹衛訓練的將領更甚,為了懲罰他們,不惜加強訓練的力度。

  “聽說幾乎每天都有人摔死,太可憐了。”曲汀蘭一臉惋惜道,“把那些鷹衛嚇得……”

  她正要說重點,胳膊肘被身邊的女衛碰了一下,即刻閉嘴瞪她。自己正說得暢快,突然被打斷,要沒個合理的說法可饒不了她。

  待得到眾人的提示抬眸一瞧,赫然發現她們的頭兒竟然哭了?!死死盯在自己身上的那雙眼,首次明白何為淚如珠串斷了線,嘩嘩地往下掉。

  “殿下恕罪,”嚇得她連忙跪直身子,拱手請罪,“是汀蘭言語無狀……”

  可她怎么會哭呢?她爹娘當年西逝時,也不見得有多傷心……

  “汀蘭,你方才所言可是事實?”冷不丁心傷落淚,元昭緊閉雙眸靜等悲傷的情緒散去,方睜開雙眼,接過洛雁遞來的帕子拭淚,紅著眼圈問,“可有憑證?”

  “沒有。”或許受到感染,曲汀蘭的眼眶也隱隱泛紅,“我只是路過聽說。”

  營中有不少人同情那些鷹衛,曾有人為他們說情,反而被狠狠罰了一頓,之后再無人敢替他們說話。

  “殿下,”洛雁擔心地提醒一句,“以您的身份切勿感情用事!這不是您的錯,您救不了他們。”

  就好比那位時常調動,永不晉升的倒霉騎營校尉,他于三年前懷惴淮郡郡守貪贓枉法的罪證上京密告。

  途經停放靈柩的驛館,還在老國公的靈前上了香。

  他幾經艱辛回到京城,無從面圣,只好托了京中一好友代為轉告。恰好那時定遠侯靈歸京城,陛下病重,無暇顧及此事。

  不想,他那位好友是趙太傅的門生之子,與郡守有勾連的官員里有一個是那門生的姻親,那姻親又與朝堂大臣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于是,等那倒霉的校尉醒過神來時,他懷中揣的證據已被好友掉包。

  他急得到處找,而那份證據已被改得面目全非,最終由一位毫不相干的獄卒頂了他的功勞。而他擅離職守本該受罰,經百官說情,被調到南州當縣令去了。

  等殿下知道時,一切已成定局,無從更改。就算她知道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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