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生死
游吹云感覺到一股勁氣撲面而來,如果是練氣巔峰的他,那簡直就是無法阻擋的大山,而現在的他,雖然還沒完全突破筑基,但是也絕對不是被動挨打。
“五行土術——”
游吹云單手按在地上,猛地一抓,如同抓住了大地的脊梁,然后猛地一拔。
轟轟轟轟,四堵土墻拔地而起,阻擋那藍帶子弟的進攻。
但區區墻壁又能奈何得了金丹境不成,那藍袍弟子冷笑一聲,手中有水霧出現,瞬間凝成數十冰錐。
“去!”
鋒利的的冰錐來勢洶洶,極快的在土墻正中穿破一個大洞,接下來勢頭不減,四堵土墻很快就被洞穿。
然而透過大洞,那金丹子弟卻沒見到游吹云人在哪里。
只是突然后背發麻,感覺到了來自頭上的危險,抬頭一看,果然那游吹云已經躍在了天空上,直直地撲下來。
“找死!”
藍帶弟子笑他動作太慢,若再快一點說不得就沒料到他會從上面發動攻擊。
“烈炎拳法!”
他冷笑一聲,右手凝結出巖漿一般的東西包裹起來,還浮著火焰,火星四射。
這個金丹子弟不簡單,同時精通五行術中的火行和水行這兩種完全相克的術法,這一般是天賦,練是練不出來的。
按他所想,游吹云是不可能接下這金丹境的全力一擊,就算他是筑基,也得筋骨寸斷不可。
烈炎拳法走的是剛猛路子,法術中帶著武術,只有常年訓練,反復錘煉才能學會其中精髓,所以威力也巨大無比。
可是這個藍帶弟子的烈炎拳法落了空,原來游吹云一開始就沒打算和他硬碰硬,稍稍偏了一點角度,再借助風遁法術,登時在空中一踢,轉體一圈,落在了他的背后。
哼!
藍帶子弟剛烈的拳法自然也不會落后,他猛地轉身側著彎腰雙手一個勢大力沉的羅漢錘。
游吹云卻是一腳踢來,但腳上卻裹著一團厚厚的泥土凝成的護罩。
咔嚓——那護罩四分五裂。
兩個人所使的巨力讓他們猛地往反方向彈開。
游吹云借著這股巨力,直直的飛向另一個人。
那另外一個藍帶子弟本來站著看戲來著,看到游吹云術法用得隨心所欲,心里還暗自贊嘆來著。
沒想到游吹云一開始的目標卻是他自己。
他大驚失色,抬手想要施法,但是游吹云如同射出的羽箭一般,猛地扎過來,又快又準又狠。
猝不及防之下,他被游吹云兩根手指釘在了腦門上。
這一招看起來和昨日聞人竹笑制服幽夜鬼的那一招一摸一樣。
但那也只是表面上看,游吹云只是模仿了大概得形式,包括對法力的運用,但是氣機走的完全是他自己的那一套。
但是效果是大同小異的。
這是他的天賦,可能是傳承至老爹那人族第一天才的天賦。
聞人竹笑要是知道游吹云看一眼便學會了聞人家祖傳絕學——萬神指,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游吹云用上了劍圣的劍意,這一縷劍意和練氣的他使用出來的已經不一樣了。
以為他現在正在筑基,是的,他在戰斗中突破,并且還沒有突破成功,但他渾身的法力正在暴漲。
能夠使用的劍意自然更強。
游吹云一出手就是絕對力量的鎮壓,被他一指釘住那個弟子臉色瞬時煞白,他整個人好似變成木偶一般,失去了靈魂,噔噔噔后退數步,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那股無敵的劍意將他腦子狠狠地一攪,當場絞爛了他的神智,再無抵抗能力。
但是游吹云還是要付出代價,那就是后面氣急敗壞的藍帶子弟全力的報復。
任何時候都不要把后背留給敵人,除非你抱著閉死的決心。
游吹云這便付出了代價。
一對烈火巖漿拳頭狠狠地砸在他的背上,登時只覺得五臟六腑似乎全部碎完,噴出的漫天血水中甚至有內臟的碎塊。
那藍帶弟子還不解氣,一記螺旋踢踢在游吹云的腹部,只見空氣瞬時炸出一塊白霧。游吹云被這猛烈的一踢,踢飛砸向那已經半斷的石柱,這一次,終于將整根石柱砸斷。
那漢白玉的石柱化成了一塊塊的碎石,嘩啦啦的落下堆成一堆。
而游吹云就被壓在下面,不知生死。
金丹打架,場面過于嚇人,許多修為低的弟子都躲遠了探著頭看,但又怕被殃及到。
見到這一恐怖場景,他們都吞了口唾沫。
“死……死了吧,這游吹云命不會這么硬吧,這樣也不死。”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這就是金丹嗎?游吹云,竟然面對兩個金丹聯手,還擊敗一個。”
“最不可思議的是……游吹云他好像,好像正在戰斗中突破筑基,還未完全突破成功。”
“啊,我閉關突破都沒把握,他,他在戰斗中突破……”
眾人七嘴八舌的,越說越感覺到不可思議。
那個藍帶子弟也感覺羞惱至極,這邊兩個金丹竟然都沒能一舉打掉這個煩人的游吹云,還被反擊打殘一個,真是丟臉丟到了姥姥家了。
那堆石頭沒反應,應該是死了。
他轉身欲查探同伴情況,但他身體猛地一僵,這又立馬回頭,死死的盯著那堆石頭。
一只全是血污的手從石堆中伸出,那只手里握著一塊石頭。
接著,猛地碾碎了手里的石頭,握成了拳,將其化成齏粉。
藍帶子弟感覺自己的牙都快咬碎了,他渾身不自覺的顫抖著。
壓在游吹云身上的石堆紛紛散落,游吹云半裸的身軀,露著上半身棱角分明的肌肉。
他亂發掩不住滿臉的血污,混雜這齏粉,呼吸隨著胸肌起伏,牙縫里長長的擠出幾縷蒸汽白煙。
他慢慢的站起來,渾身的肌肉似乎也在散發著熱氣,冒著蒸汽,好似整個人如同火燒過一般的燙。
他立在那里,安靜若神明。
“他好像更強了。”所有人下意識這樣想。
直面他的那個金丹高手也如此認為,一度被他渾身散發的氣機震懾住。
但是下一刻他否定了自己:“區區一個練氣突破也不過是筑基而已,再強還能強過我?我三十年的金丹境還能怕這個小毛頭不成?”
藥力瘋狂的修復游吹云全身的破損,他整個人的狀態就像打不倒的戰神。
話說這顆筑基丹的來頭其實不凡,不止是指是麒麟的贈予,而是指這顆丹藥被煉出的出處。
它來自于整個人族也是鳳毛麟角的天才煉丹大家之手,藥力超出本來的藥材總和,達到精益求精的效果。
游吹云憑借這股源源不斷的藥力,一直挺到了現在,并且借戰斗的氣機爆發,一直在磨煉自己的筑基基礎。
所以游吹云將這金丹高手當做了磨刀石,越打越強。
還不夠。
游吹云喘著蒸汽,從石堆中拔出腿,一步一步躲過去,渾身氣勢剛猛,如同戰神一般不畏懼敵人。
藍帶弟子鋼牙一咬,雙手再現巖漿烈火,既然一次兩次打不倒,就用三次四次五次!
“我要活活打死你。”
他盯著游吹云,眼中爆發出殺意,渾身氣機也上了一個檔次,這說明他毫無保留,要使用出全力了。
“來啊——”
游吹云初為輕聲,后喉嚨醞釀之下,舌綻春雷:“來啊!!!——”
“啊啊啊!——”
藍帶弟子雙手舞著真火,拼盡全力將自己的所有法力毫無保留的打出去,只求速勝。
游吹云見他攻來,雙腿猛地一沉,扎了一個結實的馬步。
二人身體相接的一剎那,游吹云蹬在地上的雙腳承受了無比巨大的力,剎那間踏碎了周圍數丈的大理石地板。
一陣狂風呼嘯散開,將眾人吹得雙眼迷離,但揉著眼睛努力睜開,觀看這精彩的一幕。
飛來飛去的火球水彈始終是沒有短兵相接的肉搏過癮,況且修道者不屑于武力,這種肉搏之術,平時也少見得很。
“哈啊——”
藍帶弟子驚愕的發現游吹云竟然接了他這一擊,雖然肉眼可見他的手被巖漿灼燒,露出血肉骨頭,但不一會兒便又肉眼可見的修復,再被灼燒,然后又修復。
但這游吹云竟然一聲不吭,死死的頂著,不肯后退一步。
“給老子——退!”
藍帶弟子大喝一聲,也是炸開了上半身的衣服,露出結實的背來,渾身虬龍一般的肌肉,冒著青筋。
游吹云腳下的地板瘋狂破碎濺射,他被一下推到了另一根漢白玉頂梁柱上,轟然撞上去。
“不退!老子不退!”
游吹云一口血噴在藍帶弟子臉上,那那血是熱的,竟然冒了幾縷青煙。
他弓起背,蹬住柱子,拼命的反擊。
藍帶子弟突然抽回雙手,回擺了一圈,再次轟來,這次是朝著游吹云的腦袋。
游吹云迅速的擺頭,他的拳頭擦過他臉上的皮膚,立刻便紅了,滲出鮮血來。
轟轟轟,藍帶弟子接連的幾拳頭全部打在了漢白玉柱子上,那根柱子自然承受不住這如此駭人的攻擊力,竟然也斷掉了。
沒有柱子支撐,上面的梁也開始微微松動……
游吹云被藍帶弟子摁住胸口,撞過這根柱子,登時撞在下一根柱子上,正巧撞在雕的龍頭上,將那蟠龍頭撞得粉碎,龍身也開裂許多。
游吹云只覺得自己的肋骨應該是斷完了。
他將嘴里包了很久的鮮血突然噴出,那藍帶弟子被他突然襲擊,一時沒睜開眼,游吹云趁此反擊。
一拳轟在他的額頭上,接著是眼眶,然后是肚子……
一拳一拳又一拳,游吹云噼里啪啦出了數十拳,剛猛無比。
只見那藍帶弟子渾身抖如篩糠,渾身上下遭受游吹云的怒火重擊。
最后游吹云抓起他的肩膀,猛地彎腰一彈,一個背摔將藍帶子弟甩出去,直接撞斷了一根柱子。
越打越強。
游吹云站在原地喘著粗氣,他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那個藍帶子弟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勉勉強強扶著那半根柱子站起來。
他單手撐著腰,似乎那里已經受傷了,此刻他也是渾身血污,狼狽至極。
“來啊!”
游吹云氣勢再漲,虎目圓瞪,他從小到大,可以說這一次是最男人,最強硬的一次!
那藍帶弟子卻也不喊投降,雖然痛得不想說話,但他依舊挺直了腰,不想面對游吹云氣勢落了下成。
“我跟你……拼了……”
游吹云接著他的話,惡狠狠說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兩人如同猛虎,剎那間又撲在一起,以力比力,肉身相搏。
他二人這樣的打法純粹是不留半分余地,每一拳都是有多大力用多大力,都想把對方打進地里面。
所以很快的,雙方的體力都消耗一空,機械的你一拳我一拳,帶著血花和痛哼。
兩人顫顫巍巍的搖搖晃晃的站著,你來我往,你一拳,我一拳,你左臉頰我右臉頰。
彭——
游吹云左臉被一拳打得變形,被打得踉踉蹌蹌差點摔倒。
但是幸好及時蹬住了,他慢慢的找到平衡感,站穩之后,發動了反擊。
揮動著右臂照著那人腫得豬頭一般的左臉打去。
彭——
那藍帶弟子和他一樣,都是強擼之末,噔噔噔后退數步,拼了老命的嘶吼一聲,才站住身形。
“——呀——啊!”
他大叫一聲,似乎不叫這一聲便揮不出這一拳。
彭——
游吹云這次遭受重擊,是真的承受不住,全身骨頭一軟,嘩啦啦癱在地上。
那藍帶弟子見到對手終于倒下,但自己也神智不清了,只是搖搖晃晃的露出血牙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你——你終于——終于承受不住了,吟嘯宗的,的狗,垃圾,垃圾,廢物吟嘯宗,都是廢物!”
游吹云躺在地上,眼睛模模糊糊的印出天花板,他聽到對方的言語,想要站起來搏命,但奈何這一倒徹底卸了力,他真的站不起來了。
我站不起來了。
“爹,我起不來了。”
十四年前,游吹云在紫庭道宮的門前,他本來已經昏迷,但卻被游山打入一股真氣,漸漸蘇醒。
但他因為跪了太久,那雙腿似乎不是他的,僵硬的發麻,再也站不起來。
他只有四歲,怎么能忍受住這般痛苦。
他流著眼淚,說道:“爹,我的腿好痛……”
“站起來……兒子。”
游山指著那已經敞開的紫庭道宮大門,門口赫然站著掌教張陽關等人。
“你看到了么?那些人就等著看咱們吟嘯宗的笑話呢,你知道嗎,你是吟嘯宗的少宗,你可以跪父母師長,可以跪天神,但是他們,你不能跪。”
“為什么……爹……為什么。”
游山向他伸出大手。
他的表情望著那道天門。
“因為你是少宗,你跪,就代表,吟嘯宗的千千萬萬先烈英魂,跪了。”
“可是爹……是咱們先前跪著,人家才愿意接納我們的……”
游山冷聲道:“跪地求饒的不是你,是爹,所以你——站起來!”
“站起來!”
站起來!
站起來!
“站起來!”
“站起來!”
恍惚之間,大殿里人群似乎也喊了起來,游吹云偏頭看到一張張漲紅的臉。
原來是那些隔岸觀火的人,他們竟然在鼓勵游吹云。
事到如今,他們已經無比動容。
站起來!
游吹云大吼一聲,發出無盡的長嘯,他的手臂撐在地上,斷骨之痛傳來,他不懼!
白骨斷裂,戳出了手腕,他不懼。
雙腿已殘,他不懼。
他只記得父親的叮囑。
站起來,吟嘯宗少宗,站著生,站著死!
“你……你還沒死哇,好呀,好呀,好氣呀,我好氣呀——再來,再來。”
藍帶子弟怒極而笑,他似乎已經癲狂了。
“我乃……吟嘯宗少宗,少宗游吹云——是也!爾等宵小之輩,敢與我一戰否!!!”
游吹云站起來,似乎重獲新生一般,散發跛足,但渾身氣勢再度高漲,他臉上露出痞笑,似乎在享受著這一切。
藍帶弟子舉起拳頭,想要大力揮出,但這次,卻被看似重傷難動的游吹云搶了先。
雖然揮不動拳頭,那就用身體撞。
游吹云肩膀撞在藍帶子弟的胸口,突施冷箭奏效了,那藍帶子弟被他撞得踉蹌,險些摔倒。
游吹云瞅準機會,拖著殘軀再來一下,這一下,二人撲在一起,一同倒在地上。
“啊啊啊——你咬我!”
原來是游吹云動不了,只好張開嘴巴咬住藍帶弟子的手臂。
藍帶子弟只感覺被他狠狠地咬下一塊肉,這讓他痛得快要暈厥。
于是他使出了最后的法力,將游吹云彈開,由于反作用力,他也被彈飛。
他撞爛了辦事的窗口的鐵欄桿。
游吹云依舊被一根柱子接住了。
兩人躺了一會兒,才慢慢支起上半身,隔著數丈對望。
“我承認……你是我……遇到過最堅韌的對手……”
藍帶弟子虛弱無比,但他臉上竟然帶著一絲酣暢的笑意。
游吹云大口大口的喘氣,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若是一個……普通的金丹境,現在已經……趴下了……”
藍帶子弟靠著墻壁,已經感覺自己的眼皮在耷拉,自己已經控制不住。
在徹底昏迷之前,他說道:“鄙人,石老虎……”
原來是鼎鼎大名的石老虎!
眾人驚呼。
這頭老虎在南天門出了名的硬,怪不得,怪不得兩人能夠纏斗到最后一口氣。
游吹云看到對手終于昏迷,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口氣綿長悠遠。
這口氣,叫做筑基。
若不是這口長氣,他早就倒地昏迷了。
既然停止了肉搏,游吹云自然感覺到了那藥力正在修復自己的身體,而自己的身體已經——百煉成鋼!
還要謝謝石老虎的硬,要不然他無法反復鍛煉自己,將自己的身體磨礪到巔峰。
游吹云坐了一會兒,終于感覺自己勉強能托著一條腿走路了。
——
黃金堂的大緊閉著。
有兩隊人馬在此對峙。
一隊是鄭毒和唐婉所領的黃金堂人士,另一隊則是白七彩等內門執法隊。
“我說了,沒有長老令,就算是你也別想進去。”
鄭毒負手冷哼道。
白七彩不甘示弱道:“里面這么大的動靜,如此大的爭執,我內門執法隊豈能坐視不理?”
鄭毒不看她,對唐婉說道:“破壞黃金堂秩序者,我們本來就有執事弟子處理,就不勞煩內門執法隊的兄弟姐妹們操心了。”
白七彩怒喝道:“怎么處理?殺人滅口嗎!讓開,我要進去!”
鄭毒則是帶著自己的人馬阻擋著大門,料定白七彩不敢硬闖,否則會引發大規模械斗,不知會死傷多少人。
聽到里面動靜不大了,鄭毒還心道這游吹云還挺能抵抗,居然挨了這么久。
他完全沒想過兩個金丹境會敗在游吹云手下。
這本來就是不可能之事,一個練氣巔峰能打贏兩個金丹高手就有鬼了。
這次我親自謀劃,不信游吹云不死。
鄭毒如此想到。
白七彩也知道里面動靜小了,說明戰斗到了尾聲,更加急了:“還不讓開……我便真的要動手了。”
說著,她真的握住了劍柄,身后的內門執法隊弟子也紛紛握住武器,嚴陣以待。
“當我黃金堂也是吃素的嗎?拔劍!”
在鄭毒的命令下,黃金堂眾人也不甘示弱的拔劍對峙起來。
“除非你去將長老請來,否則我不可能開門。”
鄭毒玩味道。
“請長老,誰都知道今日長老們迎接魔族使團去了,都是你我代辦!”
白七彩雙眼噴火,卻毫無辦法:“況且等我請回長老令,恐怕游吹云已經……”
“哈哈哈哈,那卻怪不了我……”鄭毒放肆大笑道:“這個傻帽早就該死了,這樣死,反倒便宜了他。”
白七彩尖聲道:“你卑鄙!書呆子!書呆子!你聽不聽得到!你怎么樣了……你還……活著么?”
鄭毒笑呵呵的道:“別叫了,叫破喉嚨都聽不……”
話音未落。
黃金堂大門竟然緩緩打開了。
一個慘不忍睹的人形出現在門口,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將他眼睛刺了刺。
他咧開嘴笑了笑,氣息幽幽:“白師姐……我還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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