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我能超越空間 > 第二十六章:意外造化
  生命有時很堅強,它能在墻角,能在地縫中成長。但它也很脆弱,只是一陣風,或是雨,也許是無意的踐踏,便會死去。

  可是,在它死去的地方,又會有另一個頑強的生命勃然綻放,上一位死去的營養遺澤來哺育著它,讓它最終昂然抬頭,沖破囚籠。

  鄒天的死會帶給鄒嬋什么,但現在兩個字,是堅強。

  游吹云承認他一直都看錯了鄒嬋,她是他見過最堅強勇敢的女孩。

  哥哥的死,如同一直庇護她的大樹轟然倒塌折斷,可是她并沒有絕望得一蹶不振。

  “我希望,能將我哥哥入土為安。”

  “我可以把他背出去。”游吹云說道。

  鄒嬋搖搖頭,聲音嘶啞。

  “那樣太危險,我已經失去了哥哥,不想再失去任何人。”

  “就在這里嗎?”

  “把我哥哥安葬在連棺上吧,如果以后我的實力提升,有機會,我會把哥哥帶回家。”

  鄒嬋點頭道。

  她開始低頭為哥哥整理衣衫,梳理頭發。

  “你會禪宗的往生經嗎?”

  游吹云小聲問白七彩,白七彩搖頭,卻上前對著鄒天念起了另一種經文。

  ……

  勤修大道法精心感太冥黃華真降

  五臟結胎嬰幽魂生天堂飛升朝上清

  福慧無不遍此食施眾生

  勸君往生。

  經文結束

  鄒嬋將哥哥嘴角的一絲鬢發拂開,最后看了哥哥一眼。

  游吹云將外衣脫下,輕輕的包裹住鄒天滿身的血紅。

  將他放在了棺材里面。

  鄒嬋龍化全身將沉如萬斤的棺蓋高高舉起,站在鐵鎖之上,慢慢的蓋上。

  她落到地上,給哥哥跪下,然后不合禮法的磕了三個頭。

  她的本意是,為呵護自己十幾年的哥哥送上最后的祝愿和感恩。

  這個時候,卻有了變化。

  七星連棺竟然開始旋轉,鐵鎖在墻壁上劃出道道火星。

  游吹云在其上不知所措,只當瞅準機會跳下。

  一道虛幻的大門突然出現在游吹云的背后,巨大的吸力使他無法掙扎,一下子便將猝不及防的他吸入其中。

  再次睜開眼,他已經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里是一個洞府,真真正正的洞府,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甚至有一個煉丹的爐子,外面散落著幾枚已經失去光澤的丹藥。

  面前橫置著一口打開的,金色的棺槨,其上有紋有五爪飛龍,看起來很是奢豪,應當與皇室有關系。

  游吹云小心翼翼上前一瞧。

  里面是一個干尸,沒有其他東西,甚至沒有衣物和陪葬品。

  可謂是來時空無一物,走時一塵不染。

  可是當他看到那個干尸的眼睛的時候,差點嚇得魂飛魄散,那雙眼睛發光在動,甚至在那一瞬間看了他一眼!

  “前輩饒命!無意叨擾!”

  游吹云趕緊叩拜在地。

  可是許久都沒有動靜。

  游吹云再次緩緩抬起頭,又見沒有異動,于是又鼓足勇氣,探頭去看。

  只見那兩只發光的眼睛居然蹦了出來,游吹云下意識伸手一抓,便將兩枚冰涼如玉石質感的眼睛抓在手中。

  “這是……”

  突然,這兩枚玉石眼睛蹦跶起來,趁游吹云不備,猛地躥到了他的眼睛里面,發起亮光來。

  “啊啊啊啊……”

  游吹云慘叫起來,但是過了一會兒便止住了,因為根本就不痛,甚至有點舒服。

  但他的雙眼還在發光。

  “這到底什么意思?鳩占鵲巢,真正意義上的目光如炬?”

  這時,他忽然發現自己的眼睛竟然可以看透墻壁!足足有數百丈遠的石壁,看到鄒嬋和白七彩二人臉上的表情。

  不過只堅持了幾息,眼睛便劇痛無比,他趕緊閉上雙眼,這才緩解了一些。

  再睜開眼時,已經不能看穿石壁了,還殘留有一些頭疼。

  “這是什么?我剛才透視了?難道是,瞳術?”

  他在書中讀過瞳術的記載,這是一種由眼睛發動的法術,各種功能各種用處都有,他這是哪一種,而且他這種竟然還是直接使用,沒有專門修煉過的法術。

  “難道我直接移植了前輩的雙眼不成?”

  游吹云只覺得事情結束,一定要去書館中查查相關的記載。

  他嘆口氣,自己這算莫名其妙得到了什么傳承嗎?怎么感覺莫名蹊蹺。

  于是他給棺槨主人磕了一個頭,將棺槨慢慢合攏,封閉。

  可就在封閉的時候,他好似碰到一個符文,那棺槨上的符文突然亮起。

  “又怎么了?”

  棺槨并沒有什么形狀上的變化,而是——大小的變化。

  只見棺槨縮小成了肉眼可見的半個巴掌那么大的模樣。

  游吹云驚奇的去撿起這個小小的棺槨,左右看看,嘖嘖稱奇。

  “大造化,大造化,這可是空間法術。我的親娘舅勒,難道,我無意中得到了鄭爽想要的傳承。”

  鄭爽一行人死傷那么多,最后便宜卻被我奪走。

  我說這個命運啊。

  他再次觸摸那個符文之處,棺槨又霎時間變成正常大小。

  真是有趣得很。不過他很快收起了玩鬧之心,畢竟還有位前輩在棺槨之中躺著。

  到時候不得安息就慘了。

  他將棺槨變小收起來,繼續去房間中探尋。

  果然,還真有收獲,竟然讓他發現幾枚極品靈石和多枚其他靈石,不過其中多枚因為已經長年擱置,與普通石頭無異。

  真正還在散發靈氣的靈氣的也就那么兩顆,符合李長老要求的就一顆,另一顆的靈氣已經快要燃燒殆盡,已經是兩三成成色的強弩之末了。

  不過就算是強弩之末,也是價值不菲的。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兩顆極品靈石被黃符封住了靈氣,沒有絲毫靈氣外泄。

  游吹云這時突然想起許多人的慘狀,心中倒有些愧疚。

  或許哪天,我就和他們一樣,尋而不得,終是變成了一具尸體了。

  不過此時,游吹云心念一動,將棺槨放大,將靈石放進去,再將棺槨變小。

  “果真可以!這樣的話我便可以隨身帶許多東西了,若是再遇敵,扔它個幾千百張符咒,炸得它哭爹喊娘!

  額,不過我買不起幾千百的符箓。

  前輩啊前輩,您暫時委屈一下,晚輩出去就把您安葬了。”

  他看了看那個丹爐,自覺裝不下,于是沒有把其扔到棺槨里。

  游吹云又在洞府中逛了好幾圈,可是已經沒有什么值得拿走的東西,只有幾本泛黃的普通的道經,和一塊玲瓏剔透的玉佩。

  游吹云想了想,干脆弄出去給前輩陪葬,便一股腦的拿走。

  好了,我現在要怎么出去?

  他想到這個問題,腦門一拍,靈光一閃。

  “開眼!”

  他努力瞪大眼睛,但確實無用功,甚至眼睛里還進了沙子。

  “咦,這眼睛咋用啊。”

  “神眼打開!”

  “嚯咦,開天眼!天眼天眼變變變!”

  “法眼現世!呀呀呀呀。”

  試了一會兒,卵用沒有。

  游吹云氣呼呼的坐在石床上,心想難道自己要困死在這里了嗎,和那位前輩作伴一起長眠此地。

  他使勁的摁了摁眼睛,剛才那沙子令他很不舒服。

  想不到這一摁,竟然將瞳術摁了出來,他的雙眼霎時間發出光亮,那透視的奇妙感覺再次出現。

  “想不到居然是手動的,我服矣。”

  游吹云趕緊環視一圈洞府,果真讓他發現了端倪,洞府有一處重疊手印,像來是原洞府主人經常按過的地方。

  游吹云前去一試,果然功成。

  一道大門再次出現在面前,不過這次游吹云做足準備,沒有手忙腳亂。

  剛剛落地,自然就是鄒嬋和白七彩二人迎來。

  鄒嬋沖上來查看他是否有什么損傷,白七彩雖然不是很激動,但明顯松了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擔心沒了游吹云她和鄒嬋二人能不能走出去。

  “我沒事的。”

  游吹云拍拍鄒嬋的肩膀,露出令人放心的笑容。

  白七彩臉色不變,令人琢磨不透,冷聲問道:“書呆子你去了哪里?”

  游吹云沒想到她會這樣問,因為,聰明人總是在該沉默時沉默。

  鄒嬋保持緘默,她不想插嘴。

  游吹云想了想說道:“到了一個地方,得到一些東西。”

  “鄭家的東西?”

  “不知道,大概率可能是。”

  “鄭爽的尋龍尺是偷拿出來的,你知道嗎?”

  白七彩忽然話鋒一轉說道。

  啊?

  鄒嬋滿臉疑問。

  “尋龍尺的貴重程度自然不言而喻,你覺得區區一個鄭爽,如何能借得出來?關于尋龍尺的事情很是巧合——”

  白七彩頓了頓,說道:“鄭爽的爺爺,鄭家大長老鄭文章老先生,在鄭家主管尋龍尺——”

  “所以尋龍尺請出,鄭家怎么可能放任家族重寶尋龍尺在外,特別是像精礦洞窟這樣丟了東西無處可尋的地方?鄭爽身邊并無族中高手,只能說明,鄭家不知曉尋龍尺已經被偷拿。”

  游吹云恍然說道。

  白七彩點點頭:“鄭爽不是個傻子,他自然明白其中關節,可是,就算是違反族規,冒著被逐出家族的風險,他也要偷拿尋龍尺所尋找的東西,是什么?”

  “其價值很有可能與尋龍尺相對等,甚至高于尋龍尺。”

  白七彩直接搖頭打斷道:“說的不對,并不在于尋龍尺而是對于鄭爽來說,一定是對比值得的收獲,很有可能是一份,奪天的造化。”

  她接著,神色嚴肅用認真的語氣說道:“小孩子闖禍總是有大人來擦屁股,因為鄭爽,死了那么多人,如果目的沒有達成,這禍便愈大,那么,大人會更加震怒。”

  “所以奪了造化的我,是首當其沖的替罪羊。”

  游吹云自然聽出白七彩口中的警告之意,她是在強調,要管住手腳,什么東西該拿,什么東西不該拿。

  “你承認了?”白七彩說道。

  “對,我確實得到了一些東西,不過不是故意的。我現在也處于啥也弄不明白的境地。”

  白七彩干脆的伸出右手,放在游吹云面前,后者眉毛一揚,詫異道:“干嘛。”

  “封口費。”

  她又向鄒嬋擺擺頭,“還有她的。”

  鄒嬋一怔,同時反應過來擺擺手:“不不不,云哥不用在意我。”

  鄒嬋才失了哥哥,自然沒有什么精神去開什么玩笑話。

  游吹云拍拍鄒嬋的肩膀,站在她身邊,讓她倚靠,對白七彩說道:“白師姐想要什么。”

  白七彩說道:“再來兩百株。”

  游吹云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么,必然是那稀罕年份的閉月含羞花,于是他白眼一翻,雙手攤出:“那你還是讓那些大人弄死我吧。”

  白七彩哼了一聲,扭頭便走,不過她腳步虛浮得很。

  喂,不是吧,這就翻臉。

  “還愣著干什么,此地不宜久留。”白七彩見他二人沒有跟上來,斥道。

  游吹云伸出手,大拇指指向身后。

  “走這邊。”

  “我知道。”

  白七彩神色自然,絲毫不慌,但腳步卻有些躊躇。

  游吹云搖搖頭,上前去不由分說拿過白七彩手臂,再次將她背起來。

  “于艾怎么辦。”

  “我來。”

  鄒嬋咬咬牙將昏迷的于艾扶起支住,額頭汗水打濕了頭發,她其實也透支了,全憑一口氣撐著。

  游吹云嘆了口氣。

  “咱們四人這般凌亂狼狽模樣若是能出去,義結金蘭可好。”

  白七彩無語道:“其實你貧嘴倒是有些天賦,難道是十幾年的寂寞悶騷又無處發泄養出來的?”

  游吹云裝出恍然,肯定的點點頭,一副很有道理我信矣的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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