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圓球體徹底關閉時,地上也落了一地的衣裳。
靳寒舟伏在許簡一的上方,看著她泛著粉色的身軀,眼眸暗而欲。
他俯身親吻她瑩白的脖頸,同時扣住她的雙手,與她十指相扣。
隨著靳寒舟的身體前傾,許簡一情不自禁地仰起脖頸。
暖黃的燈光下,她滿眼迷離,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靳寒舟聲音低啞地問她,“想我了嗎?”
“嗯。”許簡一意識和身體分了家,男人問什么,她便答什么。
“有多想?”靳寒舟忽然停下來。
“很想很想。”
許簡一有點受不了,抬手摟住他的脖子,仰頭去親他。
感覺到她的渴求,靳寒舟掐住她的腰。
“想我多點還是想……”
他貼著她的耳,繼續騷話不停。
許簡一,“……”
許簡一有點受不了靳寒舟的騷里騷氣,索性翻身將他壓在床上。
剛剛脫衣服的時候,落了一條圍巾在床尾那。
許簡一看著那條圍巾,然后又看了看靳寒舟。
忽然被反攻。
靳寒舟意味深長地看著許簡一,勾唇邪笑,“寶寶這是想——”
還沒等靳寒舟的話說完。
他的嘴就忽然被圍巾給堵住。
看著被自己圍巾將嘴給封住的靳寒舟,許簡一滿意地勾了勾唇。
靳寒舟被封住嘴,不怒反而覺得別有情趣。
嘴不能言。
他興奮的看著許簡一。
許簡一如他所愿……
-
等孟芊芊玩夠了,拉著卓宇珩回到吧臺前時,她才發現,許簡一和靳寒舟閃了。
成年人的世界,總是容易秒懂。
孟芊芊不用想,也知道許簡一和靳寒舟這會兒在干嘛。
她忍不住嘖嘖,“二少還真是猴急,天剛黑,就把一一寶貝給拐走了。”
完了,她還不忘咬牙切齒地罵了句,“真可惡!”
她和一一寶貝都約好了,今晚要一起泡澡的。
可靳寒舟把人拐走了,她還怎么好意思去打擾。
卓宇珩此時也不怎么好。
他被孟芊芊撩起了一身火。
要不是他身上穿著大衣,擋住了,他已經出大糗了。
大庭廣眾之下,被老婆撩出反應,卓宇珩無奈又有點尷尬。
他上前拉住孟芊芊的手,聲音略啞,“走了,我們也回去了。”
“腿累了。”孟芊芊挽住卓宇珩的手肘,一言不合就撒嬌,“你背我嘛~”
和孟芊芊在一起后。
卓宇珩有種當爹的既視感。
孟芊芊是那種既嬌氣又淘氣的人,時常給人一種童心未泯的感覺。
不是要抱抱,就是要背背。
偏偏卓宇珩最吃她這些嬌氣。
可能是人生太無趣,他反而喜歡孟芊芊跟他撒嬌,偶爾作上一下的行徑。
自己娶的媳婦兒,寵著唄。
卓宇珩拿起一旁椅子上的呢子大衣給孟芊芊裹上,然后在她跟前蹲下身。
“上來。”
孟芊芊立馬彎了彎眼,跳了上去,摟住他的脖頸。
卓宇珩握住她的腿彎,將她背了起來。
出了酒吧,是一條林間小道。
小道兩邊的樹木掛滿了橘色的小燈,特別的夢幻浪漫。
孟芊芊趴在卓宇珩的背上,幸福的她嘴角就沒下來過。
-
“卓哥,嫁給你真好。”
孟芊芊的性子就是比較直來直往,她心里有話藏不住,想到什么便說什么。
她覺得幸福,便趴在卓宇珩的耳邊,跟他吐起了甜言蜜語,
“愛你噢~”
卓宇珩被她說得耳朵發癢,心間發暖。
他低低地嗯了一聲,將她往上一掂,繼續背著她往院子里走回去。
“你怎么不說你愛我。”
孟芊芊不滿地咬了咬他耳朵。
“愛不需要用說的。”
卓宇珩不喜歡把愛掛在嘴邊。
比起嘴上說愛,他更喜歡用行動去愛她。
“可是我想聽嘛。”
孟芊芊不高興地晃著腳丫。
“我……”
卓宇珩張了張口,還是覺得難以啟齒。
見他講不出來。
孟芊芊放棄了,“算了。不勉強你了。”
她的親親老公,是行動派。
喜歡做不喜歡說。
悶騷禁欲的老男人吶~
卓宇珩蠕動唇瓣,想說點什么,但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情緒不到位。
有些話,明明很簡單,但就是說不出來。
回到院子。
卓宇珩把孟芊芊放床上坐著。
然后轉過身來給她脫鞋。
在卓宇珩把鞋子脫好的,剛準備起身的時候,孟芊芊忽然抬腳踩了他一下。
忽然被踩住,卓宇珩鏡片下的眼眸瞬間深諳幽邃了起來。
“還沒玩夠,嗯?”
他握住孟芊芊的腳踝,那張禁欲斯文的臉龐,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危險。
孟芊芊也不想那么色啊。
可是她老公長了一張斯文敗類的臉吖。
有什么是比將一個禁欲斯文的神拉下神壇,讓他臣服于你裙下,還要令人帶感的呢?
食色性也。
既是夫妻,又何必委屈自己呢。
她的男人,她想玩兒就玩兒。
孟芊芊永遠都不知死字怎么寫。
她腳趾輕捻,語氣曖昧勾人地問他,“前面在酒吧的時候,你有沒有……?”
卓宇珩上下滾動喉頭。
他握著她的腳踝,輕輕摩挲,“你說呢?”
“我猜~”
孟芊芊俏皮動人的笑著,那雙布滿魅惑的狐貍眼,很是攝人心魂,
“有。”
卓宇珩呼吸加重,看她的眼神,宛如噴火。
孟芊芊明知招惹卓宇珩的下場有多慘,卻還是忍不住想撩他。
大抵是,越是危險有毒的東西,越是令人想要接近。
她雙手支撐在床上,專心地玩了起來。
卓宇珩的呼吸越來越重。
直到他再也克制不住。
抬手扯開她的腳,起身將孟芊芊撲倒在大床上。
卓宇珩抬手摘掉眼鏡,聲音暗啞中透著幾分狠勁,“今晚別哭。”
“因為你哭,我也不停。”
說完,他便強勢地封住她的唇。
-
屋內里開了空調,許簡一出了一身汗。
靳寒舟緊挨著她。
兩人的身體都滾燙得像個火球。
許簡一覺得有點熱。
她往一旁移動,想離靳寒舟遠點。
但靳寒舟不讓她移。
一把將她拽回了懷里。
“靳寒舟,你身上好燙……”
他的胸腹緊貼著她后背,她感覺后背著火了一般。
“燙還不好?暖和。”
“你身上也燙,尤其是這兩處。”
他手腰同時動作。
秒懂他意思的許簡一瞬間不想說話。
主要也不知該說啥才好。
靳寒舟很貪戀她身體的熱度。
手腳緊緊地纏在她身上,抱得很緊。
許簡一熱得冒汗。
靳寒舟見此,便把空調溫度調低了一些。
許簡一感覺沒那么熱,才不抗拒他的擁抱。
兩人靜靜地抱了十分鐘。
“幾點了?”
許簡一沒有忘記今晚她和孟芊芊可是約好了要泡溫泉的。
“八點零五分。”
他們六點多快七點離開酒吧的。
也就是說,他們做了一小時。
許簡一吁了一口氣,“該泡溫泉了,我去給芊芊打電話。”
靳寒舟挑眉,“你確定要這個時候給他們打電話?”
靳寒舟覺得許簡一少了點心眼,他好心提醒自家小嬌妻,“寶寶,人家說不定在辦事。”
“壞人好事,是不是不太好?”
許簡一,“……”
“可是我和芊芊約好了,今晚一起泡溫泉的。”
許簡一喃喃。
“咱們回來那么久,她都沒來電話,證明她今晚也另有安排了。”
靳寒舟覺得許簡一在某些方面,少了點精明,木木的,“乖,有時候,大可不必如此守信。”
許簡一,“哦。”
靳寒舟指腹捻她臉頰,“今晚我們一起泡。”
時間也差不多了。
靳寒舟側頭在許簡一的臉頰上親了親,然后支起身看著她說,“我叫人過來放水。”
許簡一懶懶地掀了掀眸,“嗯。”
靳寒舟將她的臉轉過來,又與她纏吻了片刻,然后才起身拿起沙發上放著的浴袍披上。
房間有客房服務。
靳寒舟打電話給管家,讓其過來放水。
管家接到電話,立刻前往他們的院子。
將心形的池子放上泉水。
管家就離開了。
許簡一和靳寒舟一起披著浴袍從里面出來。
剛出來的時候有點冷。
但進入溫泉池后,就不覺得冷了。
因為隱私性好,兩人都是裸泡。
心形的溫泉池里。
靳寒舟靠在溫泉池的邊壁上,許簡一則是靠在靳寒舟的懷里。
兩人挨著一起泡。
冬天也是有星星的,而且星星很亮很大顆。
在繁星點綴的夜空下,與心愛的人,在湖邊泡著溫泉,生活說不上來的寧靜愜意。
許簡一很喜歡,也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靳寒舟。”
許簡一忽然仰頭喚了靳寒舟一聲。
靳寒舟睜開眼,垂眸看向懷里的許簡一,“嗯?”
“明年也一起來泡溫泉吧。”
許簡一說。
靳寒舟笑,“不僅明年,以后年年我們都來。”
許簡一心間暖烘烘的,“嗯。”
-
外面冷,靳寒舟雖然有點小心思,但到底是沒有行動。
他在泡得差不多的時候,抱著許簡一回了浴室。
兩人在淋浴間沖了一下澡。
然后重新回到了床上。
前面只是開胃餐。
顯然接下來,才是靳寒舟的正餐。
“下次夏天來。”
靳寒舟剝開許簡一的浴袍時,如此說著。
許簡一茫然地看著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話語間的遺憾是怎么一回事。
不過后面她無暇去想其他事情。
徹徹底底地被拉進了欲海里,沉淪。
辦事辦到一半的時候。
靳寒舟的手機忽然響了。
靳寒舟本不想搭理。
奈何手機一直在震動。
許簡一無法投入,一直催促他接電話。
沒辦法,靳寒舟只好從許簡一身上下來,前去接電話。
“少主,不好了,星喬小姐被犯罪分子劫持了。”
是靳一打來的電話。
“無緣無故,她怎么會被犯罪分子劫持?”
靳寒舟下意識擰起了眉梢。
在確定陸星喬對這樁婚事并沒有那么樂意時,靳寒舟就跟她攤開說明自己在南城已經結婚且有妻子,并且讓她幫忙打掩飾。
陸星喬一直被陸家人養在溫室里,這不能去,那不能去的,早就想出那個籠子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一想到來南城,就沒人管她,陸星喬幾乎是想也不想地同意了靳寒舟的提議,跟他做起了交易來。
陸星喬來南城也有一個來月了。
兩人沒怎么聯系。
但靳寒舟為了防止陸星喬脫離掌控,一直派人暗中盯著她。
在平安夜這種夜晚。
陸星喬卻被劫持了。
靳寒舟沒辦法不著急。
如果陸星喬出事,他舅舅那邊必定會派人過來南城。
到時候,許簡一的存在,就藏不住了。
接完電話的靳寒舟完全沒了辦事的心情,他甚至是心急如焚。
陸星喬是東國君主的掌上明珠,她要在南城出了事。
他和許簡一都必定要受牽連。
靳寒舟心里不放心,他扭頭對床上的許簡一說,“寶寶,我有事,必須回南城一趟。”
“很急的事情嗎?”
許簡一從床上坐起來。
羽絨被從她身前滑落,露出她染著點點紅梅的傲人身軀。
“嗯。人命關天。”
靳寒舟也沒有和許簡一說起陸星喬,倒也不是怕許簡一吃醋,只是覺得沒必要。
所有的事情,他會處理好。
許簡一說,“我跟你一起?”
“你留在這。”靳寒舟不想許簡一折騰,他還想著跟她在這過圣誕節的,“我晚點就回來了。”
“噢。”
許簡一聞言,也不再說什么。
靳寒舟穿好衣服,過來扣住她后頸又親了好幾下。
最后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她,離去。
許簡一手攥著被子,坐在床上,腦子微微放空。
在陌生的環境,許簡一一個人待著,難免會感到孤獨。
不過靳寒舟顯然想到了這點。
半小時后。
孟芊芊就過來竄門了。
許簡一聽到門鈴聲,起來穿好衣服,然后出來開門。
“你怎么來了?”
看到孟芊芊裹著羽絨服站在門外,許簡一有點懵。
“你家二少給我家卓老板打電話,讓我來陪你。”
要是換做平日被打擾好事,孟芊芊真的會想問候靳寒舟祖宗,但今晚,她太愛他了。
要不是他那個電話。
她現在還在哭。
卓老板這人說到做到,果真是哭都不停。
她腰都斷了。
許簡一聽完孟芊芊的話,不由嘟囔,“他還讓我不要打擾,結果自己卻去打擾。”
“一一寶貝,你剛剛說什么?”
許簡一說的太小聲,孟芊芊沒聽清。
“沒什么,進來吧。”
許簡一讓開,讓孟芊芊進來。
房間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
但孟芊芊到底是開葷過的人,看著凌亂的大床,就知道這里剛發生過‘激戰’。
不過這種事情,心知肚明就行,挑明就尷尬了。
哪怕是閨蜜之間,有些話題,該講的時候講,不該講的時候,就不講。
孟芊芊沒去睡床。
她合著衣服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你家二少應該半夜就回來了,我就躺這兒吧。”
自己和靳寒舟剛在床上滾過,許簡一也不好意思讓孟芊芊上床。
閨蜜兩人都心知肚明,卻又默契地避開這些話題。
孟芊芊被折騰得夠嗆的。
她躺下沒多久,就睡下了。
許簡一習慣了睡覺的時候有靳寒舟抱著,她有點失眠。
每次靳寒舟離開,都會開視頻哄她睡覺。
以至于他不哄她又不在身邊的時候,她孤枕難眠。
手機忽然震了震。
許簡一拿過來一看。
是她師傅天狼發的信息。
【靠南城市海岸區域的一艘郵輪被犯罪分子占領,不少人質被困,需要你協助,能來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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