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靳少吻安 > 第187章 你把下輩子許給他,這輩子許給我,好不好?
  “我是!”

  六神無主坐在椅子上,雙手不受控制地發抖的靳寒舟聽到護士的話,猛地站了起來。

  護士隨意看了他一眼,“就你一個人嗎?病人失血很多,至少還需要輸入1500毫升左右的血量。”

  靳寒舟好像瞬間失鳴了一般,耳朵里嗡嗡地作響。

  至少還需要1500毫升左右的血,她到底失了多少血?

  難怪她的身體那么冰冷。

  見靳寒舟不吭聲,護士只要對著走廊又問了一遍,“還有人是ab型的血型嗎?”

  “有有!我是!”

  趕過來的顧西玨聽到護士這話,立馬小跑了過來。

  一個人一次性只能抽400毫升的血,光兩個人,還是不夠的。

  而且還得配型,還不確定兩人是不是都能輸血。

  于是護士便又問,“還有其他人是ab型的嗎?”

  顧西玨身后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家搖了搖頭。

  “算了,你們兩個先跟我來。”

  事不宜遲,護士也不再貪心,打算先給靳寒舟和顧西玨做配型。

  給靳寒舟做血型配對的時候,護士才發現靳寒舟的手燒傷了。

  護士下意識擰眉,“先生,你這手燒傷得有點嚴重啊,得趕緊去處理一下,不然會留疤的。”

  靳寒舟沒有什么太大反應,只淡淡地嗯了一聲。

  護士也沒有再說什么。

  她趕緊給兩人做了血型鑒定。

  確定都可以輸后。

  她和一個同事一起為兩人進行抽血。

  就在護士為兩人抽血的時候,一個護士又領著一個帶著鴨舌帽,帶著口罩的男人走了進來,“小張,這里還有個ab血型的人,你給他做一下血型鑒定。”

  那名叫小張的護士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好的。”

  讓一旁的護士幫忙看著,小張護士走向那名男人。

  “先生,請到這邊來。”

  確定對方可以輸后,護士讓男人稍等一下,等她給靳寒舟輸完,再來給他輸。

  “400夠嗎?”

  快結束的時候,顧西玨忍不住說,“不夠可以多抽點。”

  給顧西玨輸血的那名護士朝他微微一笑,“夠了。”

  三個人。

  一人400,加上醫院剩余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

  顧西玨抽完血跟個沒事人一般。

  但靳寒舟面色卻不怎么好。

  一來是他之前洗過胃,身體還沒復原,就長途奔波。

  本來就身體虛弱,身上多次燒傷,還輸血。

  他這會兒有點頭暈。

  剛抽完血,得原地坐半小時,再走動。

  給他們抽血的護士走后。

  靳寒舟閉眼靠在墻壁上,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顧西玨則是把目光落在了對面的男人身上。

  男人裹得嚴嚴實實,顧西玨看不清他的樣子。

  但隱隱能看到帽子下泛著銀絲,他猜對方可能染了銀色的頭發。

  雙手交疊在身前。

  左手的虎口上露出了一個y字型的紋身。

  許是因為y和一同字母。

  顧西玨看對方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耐人尋味。

  顧西玨湊到靳寒舟耳邊,搞事情地說,“靳寒舟,那男人的好像也是你情敵。”

  靳寒舟下意識睜開眼來。

  他目光落在對面的男人身上,眼底透著幾分野獸護食的警備。

  顧西玨不嫌事大,“你看他手上的紋身。”

  靳寒舟視線往下,落在對方交疊在身前的虎口上。

  y字的字母很顯眼。

  靳寒舟并不想多想,他偏頭看向顧西玨,不著他的道,“有問題嗎?”

  顧西玨說,“直覺告訴我,這個y代表的是一。”

  他福爾摩斯上身,“這個男人,喜歡簡簡。”

  “無聊。”

  靳寒舟重新閉上眼,懶得跟顧西玨廢話。

  顧西玨見此,恨鐵不成鋼。

  他虎視眈眈地盯著對面的男人,比靳寒舟這個正主還要像正主。

  對面的銀狐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

  他睜開眼,朝顧西玨看了過來。

  偷窺對方被發現,顧西玨尷尬地撓了撓頭,默默地移開了視線。

  銀狐在顧西玨移開視線后,看向了靳寒舟。

  他整個人很狼狽。

  擱在椅子扶手兩邊的手紅腫,有些地方還長起了大小不一的水泡,可他卻是吭都沒有吭一聲。

  幾分鐘后。

  一名護士帶著一名醫生走了過來。

  醫生是來給靳寒舟處理燒傷的。

  看著靳寒舟紅腫,而且起著大小不一的水泡的手臂,醫生微微蹙眉,“怎么沒有第一時間去處理,你這樣,搞不好以后要留疤。”

  醫生邊說,邊開始給靳寒舟的傷口做清創工作。

  水泡太大的,醫生直接給挑破,抽干凈水泡里面的血漿。

  相比手臂。

  靳寒舟的小腿傷得更重一些,屬深二度燒傷。

  基本是要留瘢痕的了。

  -

  幾個小時后。

  護士出來報喜,“好在輸血及時,傷者現已脫離生命危險,不過病人尚未恢復意識。”

  靳寒舟聽完護士的前半句話,驀地松了一口氣。

  但后半句又讓他的心又高高地提了起來,“她什么時候能醒來?”

  護士面色有點凝重。

  “病人失血過多,嚴重影響大腦供血,損害了相當部分的大腦皮層功能,具體何時醒來,醫生也說不定,如果一個月內不能清醒過來,基本可以判定為植物人了。”

  “植物人。”靳寒舟眼前驀地一黑,身形一晃,險些栽倒在地。

  顧西玨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扶住了他。

  手臂傳來的痛意讓靳寒舟恢復了幾分意識。

  他看著護士,眼眶一點一點的泛紅,“是不是只要能在一個月內蘇醒過來,就沒事?”

  “是的,所以你們家屬要多跟傷者說話,提高她的求生意志,不要讓她一直昏迷著。”

  “我知道了。”靳寒舟點頭。

  因為許簡一的生命體征已經恢復正常,所以醫生直接給轉普通病房去了。

  看著病床上,還在輸著血包,肩頭上喝酒和肩膀都纏著紗布的許簡一,靳寒舟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他走過去。

  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了下來。

  手握住她還有些涼的手,不斷地揉搓,試圖將她溫暖起來。

  顧西玨就在門口看著。

  身份的立場讓他沒法和靳寒舟那般,給予許簡一任何的關懷。

  他只能在心中祈禱她能早日蘇醒。

  夜色已深,自己留在這,有沒有太大用處,待了一會兒,顧西玨就走了。

  醫院不好留太多人。

  最后是靳寒舟留在醫院陪護。

  其他人都走了。

  靳寒舟握住許簡一的手擱在臉上,他一邊撫摸她的臉頰,一邊聲音哽咽地說,“我知道你累了,所以我現在不叫你起來,你好好地睡一覺,明天就乖乖醒來,好不好?”

  沒人回答他,他就自己回答自己,“就這么說定了。”

  后面靳寒舟沒有再開口,他說到做到,沒有打擾許簡一,任由她休息一晚上。

  后半夜實在扛不住,靳寒舟便在她床邊,趴著睡下。

  夜深人靜的走廊里。

  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走路無聲地來到許簡一的病房。

  他趴在病房的門前,隔著玻璃窗口看了一眼里頭。

  跟著小心翼翼地扭開門鎖,丟了一個類似雪茄的東西進去。

  ‘雪茄’的煙霧在病房里蔓延,有少許竄進了熟睡的靳寒舟鼻間。

  靳寒舟似乎是嫌味道難聞,便將臉埋到了手臂下面去。

  外面的男人看了一眼鐘表,覺得煙霧差不多發揮效果。

  便推開門走了進來。

  男人走進來,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許簡一,舉起手里的槍,對準許簡一的心臟。

  上膛剛準備開槍。

  這時,一個枕頭一晃而過。

  緊跟著,男人就被一道凌厲的拳風打倒在地。

  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

  男人身形踉蹌了幾下。

  男人難以置信地看向朝他發難的靳寒舟,“你——”

  還沒等他緩過來。

  肚子忽然又挨了一拳。

  男人呈蝦狀的拱起身軀。

  不等他反應。

  靳寒舟就快速地奪過了他手里的消音槍。

  將他抵在一旁的墻壁上,用槍抵著他的太陽穴,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緩,就開了槍。

  撲哧一聲。

  男人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眸,身子宛如一灘爛泥似的,順著墻壁,緩緩滑落。

  靳寒舟吸了少量迷煙,這會兒意識有點不清。

  他掏出手機,給靳一打了個電話,“速來醫院,有人偷襲。”

  話剛說完,他就因為再度吸入迷煙,而昏了過去。

  靳一和靳二很快就趕來了。

  同時過來的還有銀狐。

  在靳寒舟清醒過來后,銀狐對靳寒舟說,“盡快帶她回國。留在這多一天,她就危險一天。”

  靳寒舟看著銀狐,微微瞇眼,“你是誰?”

  銀狐有點暴躁,“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馬上帶她回國。”

  靳寒舟換了個問題,“這些人為什么要殺她?”

  銀狐目光復雜地看著靳寒舟,“你不知道她的另一個身份?”

  “什么身份?”

  靳寒舟擰眉。

  銀狐怕靳寒舟不聽他的,只好爆出了許簡一的馬甲,“她是北極熊,是這些犯罪分子,最想弄死的人之一。”

  銀狐話音剛落。

  病房里,忽然傳來啪的一聲。

  靳寒舟下意識看向聲源處。

  是靳一。

  他拿來手機把玩的打火機掉在了地上。

  這會兒正彎身,在撿。

  話題忽然被打斷,銀狐下意識看了靳一一眼,視線并未停留太久。

  他扭頭看回靳寒舟,繼續說,“今晚只是個開始,這人失手,后面肯定還會有人繼續出手的。”

  事關許簡一的安危,靳寒舟自然不會馬虎,“謝謝提醒,我立馬讓人去安排。”

  銀狐想也不想地說,“我掩護你們。”

  “好。”

  -

  一般半夜是不好辦理轉院的。

  但護士看到出人命,還是請示上級,給許簡一辦理了轉院手續。

  剛準備用醫院的救護車護送去機場時,銀狐卻說,“你和你的人帶著她從醫院后門離開。”

  靳寒舟懂銀狐的意思,他抬手握了握銀狐的肩頭,很是感激,“謝了。”

  銀狐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許簡一,目光稍柔,“不客氣。”

  靳寒舟上前抱著許簡一,靳一他們幫忙拿著移動氧氣瓶,大家朝著人工樓梯走去。

  銀狐則是讓護士幫忙弄來一個人體假人。

  將人體假人弄到推床上。

  銀狐和護士制造出轉院的假象。

  怕傷及無辜。

  銀狐并未讓任何人跟隨。

  他自己開的救護車往機場開去。

  就在銀狐開到半路的時候,路邊忽然駛來一輛摩托車。

  對方路過救護車時,直接往車底下,丟了個手榴彈。

  銀狐在爆炸前一秒,推開車門,跳了出去。

  砰的一聲。

  火光四濺。

  銀狐被火焰燃燒的救護車,不由暗嘆自己事有準備。

  他抹黑爬進路邊的綠植里,然后消失在夜幕下。

  而另一邊。

  聽到爆炸聲的靳寒舟不由心神一震。

  他心里有點擔憂著銀狐的安危,畢竟對方是為了幫他和許簡一掩人耳目,才會親身犯險。

  -

  在銀狐的掩飾下,那些人以為許簡一被炸死,靳寒舟等人平安到達機場。

  坐上私人飛機,靳寒舟俊美無儔的臉龐滿是愁容。

  “那個人不會有事吧?”

  他像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靳一和靳二。

  靳一安慰靳寒舟,“以他的機智,應該能脫險的。”

  靳一說著,目光忍不住落在小床上的許簡一身上。

  他的眼神,透著幾分復雜。

  “希望吧。”

  靳寒舟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許簡一的身上。

  他抬手撫摸她的臉頰,心中對她是北極熊的身份,感到少許震驚。

  東國有一個秘密組織,是東國專門培養的能人組織。

  聽說里面的人個個能力超凡。

  其中北極熊是最優秀也最年輕的一個隊員。

  據說她不到十三歲就開始出任務。

  曾幫助東國警察剿滅了當時特別猖狂的一個人販子集團,解救了幾十名被拐賣的兒童。

  包括早些年,什么變態殺童案件,和女童離奇失蹤案件,也是她以身犯險,才成功抓捕到兇手。

  別人是淋過雨,就去撕了別人遮雨的傘。

  她卻不一樣,她用自己嬌小的身軀,撐起了一頂大傘,意圖讓大家都不用淋雨。

  她真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一如初見。

  -

  翌日。

  顧西玨前來醫院看望許簡一,卻被告知許簡一昨晚連夜轉院了。

  顧西玨那叫一個恨。

  他直接打電話給靳寒舟,想問他為什么要如此折騰許簡一,然而沒打通。

  顧西玨氣得買了當天的票,趕了回去。

  -

  整整三日。

  許簡一仍舊沒有要蘇醒過來的跡象。

  靳寒舟坐在病床前,面容帶著少許苦澀,他故作輕松地調侃她,“寶寶,再睡下去,就成豬了噢,該起來了。”

  病床上的許簡一沒有絲毫的反應。

  熱意席卷眼眶,靳寒舟仰頭眨了眨眼,“我都答應你,心甘情愿給你當替身了,你為什么還不醒來?是不是大仇已報,心無牽掛?打算去陪他?”

  “休想!”

  話音剛落。

  靳寒舟就將額頭抵著她的額,霸道地說,“我不準你去陪他,你聽到沒有?是你先來招惹我,你不可以丟下我去陪他。”

  “就算要去,你也得先陪我過完這一生。”

  眼淚止不住地往外冒,靳寒舟幾乎卑微地懇求她,“寶寶,我不貪心,就這一輩子,我就只留你這一輩子。你把下輩子許給他,這輩子許給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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