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靳少吻安 > 第129章 被占便宜了,你還會要我嗎?【六千字】

哐當一聲正在開會的靳寒舟聽到顧西玨這話,直接后移凳子,站了起來。“你來主持會議。”
隨手拉過一個高層,靳寒舟直接奪門而出。靳寒舟一邊往外走,一邊給許簡一打電話。見電話無人接聽后。靳寒舟俊美雋冷的面容頓時裹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他重新撥了一個電話出去,“你們立即去給我開路,我要前往錢家!”
說完,他就掛斷電話,流星大步地走進了電梯。電梯下升。電梯里,靳寒舟沉著一張俊臉,薄唇緊抿,整個人像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修羅,渾身散著冰寒的氣息,強大且危險。電梯門打開。靳寒舟大步走出去。坐上停在露天停車場的布加迪,快速離去。有靳一和靳二在前面開路,靳寒舟一路無阻,車速直接飆升到兩百多。大路上,黑色的布加迪宛如一道閃電,急速前行。轟隆轟隆的跑車引擎聲,吸引了無數的目光。可惜眾人回眸,卻只能看到一道看不清車型的黑影從眼前一掠而過。-錢家。看著白色的大床上,一襲白紗,絕美如睡美人一般的許簡一,錢公子眼底不由掠過一絲驚艷。此時經過精心打扮的許簡一,遠比錢公子在照片上的還要明媚動人。抹胸的婚紗剪裁,將她高聳的山丘勾勒得呼之欲出。那視覺,是個男人都頂不住。尤其還是好色的錢公子。錢公子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爬上床。跪坐在許簡一的身側,錢公子抬手,剛要撫摸許簡一白嫩的臉頰。然而就在他的手快要觸碰到許簡一的時候,雙眸緊閉,宛如沉睡在夢中的許簡一忽然睜開眼。宛如水晶石般明亮幽黑的眼眸寒意湛湛。看著錢公子那一臉猥瑣的臉龐,許簡一眼眸微瞇。手一揚,手中的刀片直接劃傷錢公子的手背。錢公子吃痛地收回手。還沒等他去查看自己到底是被什么所傷。右腦側忽然挨了一腳。他頓時耳鳴加頭昏目眩。跟著,他直接被踢下了床。許簡一從床上下來。腳著地的瞬間,許簡一身形微微一晃,差點跌坐在地上。藥效到底還在體內。就算她利用刀片割傷自己,以此來讓自己保持一絲意識。卻不敵藥效持續的發作。她眼皮很重,人很困,恨不得原地倒下,狠狠地睡上一覺。但她知道,她不能睡。絕對不可以!許簡一直接奪門而出。錢公子在緩過神來后,立馬沖出房間,對著守在樓下的保鏢喊道,“抓住她!”
保鏢頓時上來擒許簡一。許簡一立馬將刀片握在左邊手心里。隨著她的握拳受力。刀片直接嵌入她掌心的肉里。疼痛讓許簡一沒有那么困頓。她強撐著沉重的身軀,一次又一次,敏捷地躲開保鏢的擒拿,并一鼓作氣地沖出了錢公子的別墅。夜色如墨,明月高懸。昏黑的道路上。許簡一拖著厚重的婚紗,跌跌撞撞地從別墅里跑了出來。她雙手緊握,左手的拳縫里,鮮紅的血液彌漫開來。血液沿著指縫在指節那形成了血色的珠子。血珠一滴又一滴地滴在她身上的白紗上。潔白的婚紗染了血,像綻放在雪地上的紅梅,妖冶明艷。身后,是窮追不舍的錢公子和保鏢們。許簡一一刻都不敢放慢腳步。她光著腳,單手托起一邊的裙擺,拖著累贅厚重的婚紗,披著銀白的月光,不斷地朝前方跑去。忽地。轟隆轟隆的跑車引擎聲響徹天際。遠處,一道耀眼的遠光燈打了過來。被光束所籠罩的許簡一下意識停下腳步,定定地站在路中央。正在追趕許簡一的錢公子和保鏢們被耀眼的遠光燈給照得睜不開眼,也跟著頓在了那。黑色的布加迪在許簡一跟前距離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車上。黑衣黑褲,一身肅冷之氣,宛如寒冰地獄里走出來的靳寒舟推開車門,走了下來。許簡一目光癡癡地望著跑車里下來的靳寒舟,像是迷失在迷宮里的小鹿忽然尋到了出路一般,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強撐許久的意識在這一刻,被擊潰得蕩然無存。許簡一的眼前一陣迷糊,沒等靳寒舟走到她跟前,她便雙眸一閉,身子無力地往前倒。意識消失前,許簡一看到男人滿臉驚慌地朝她飛奔而來。靳寒舟趕在許簡一倒下之前,沖過來,雙膝跪在地上,接住了她。看著倒在他懷里,雙眸緊閉,俏臉白得嚇人的許簡一,靳寒舟那朗艷絕倫的臉龐,滿是恐慌和害怕。“寶寶?”
他動作輕慢地晃了晃許簡一。許簡一一動不動,一點反應都沒有。見許簡一沒有絲毫反應,靳寒舟嚇得忙抬手去探她的鼻息。見還有氣息,他這才驀地松了一口氣。只是很快的,他又被她婚紗上的血跡給嚇到了。靳寒舟左顧右盼地去查看許簡一的身體,想要看看,她哪兒受傷了。見她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他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她的四肢上。很快,靳寒舟就被許簡一緊握成拳,整個拳頭被血染紅的左手給定住了目光。他下意識抬手去掰開她的左手。透過微弱的路燈和月光,靳寒舟看到了那一小片嵌入她掌心的刀片。整個刀片幾乎都快要嵌入她的掌心了。鮮血不斷地從刀口下冒出。染紅了她整個手掌。因為手臂平放的原因。鮮紅順著她的手腕往下流,直接將她整個手腕和身上的婚紗給染紅了一小片。看著那塊嵌入許簡一掌心的刀片,靳寒舟感覺刀片扎傷的不是許簡一的手心,而是他的心。他的心像是被人用鋒利的刀片割開了一般,生疼著。小姑娘對自己是真的狠。刀片被嵌在肉縫里,都快看不見了。靳寒舟眼圈微微泛紅。他一把抱起許簡一,直奔一旁靳一他們開來的路虎。靳寒舟一邊往車里走去,一邊吩咐靳一,“靳二送我和她去醫院,靳一留在這。”
他滿目陰鷙地說,“他們哪只手碰了我寶寶,就廢他們哪只手!”
“是。”
靳一立馬面向錢公子他們。錢公子自然是認識靳寒舟的。他在看到靳寒舟那么緊張許簡一時,他就渾身哆嗦得不行。此時聽到靳寒舟的話,他更是嚇得牙齒直打顫。他舉起手,直求饒,“我沒有碰到她。”
沒有碰到,那就是想過要碰了?彎腰剛準備上車的靳寒舟聽了錢公子這話,直接對靳一說,“把他雙手都給我廢了!”
“是!”
靳一直接朝錢公子走了過去。錢公子哆嗦著身體往后退。靳一目光一寒,逼近他。錢公子不禁嚇。慌亂之下,自己跌坐在了地上。靳一勾唇冷笑。他抬腳踩住錢公子的手背,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匕首刀尖泛著銀光。手起手落。錢公子發出一聲凄慘的叫聲。在錢公子的第二聲慘叫響起的同時,靳寒舟抱著許簡一坐了上車,他吩咐靳二,“快!去附近的醫院!”
靳二立馬啟動車子掉頭,揚長而去。-車里。靳寒舟緊緊地抱著許簡一。她身上白紗厚重,霸占了整個車廂。白里透著紅的婚紗,極其的顯目。靳寒舟覺得許簡一身上頗為廉價的婚紗很刺眼。他寶寶都沒有為他穿過婚紗……靳寒舟一想到始作俑者(許家),就憤怒得恨不得毀滅一切。寶寶第一次穿婚紗,本該屬于他的。他們奪走了他看他寶寶穿婚紗的第一次,且還如此作踐她,真是該死!靳寒舟瞇眼,湛黑的眼眸迸發出深冷的寒意。-許簡一的傷口并不算嚴重,縫了四針。之后注意不要碰水,避免傷口感染就行了。她體內的藥劑攝進去的不多。三四小時就會自動代謝掉。所以并不需要洗胃什么的。傷口縫合好,靳寒舟就抱著許簡一回景山的別墅去了。當靳寒舟抱著許簡一往屋里走去的時候,還沒歇息的張嫂出來看到許簡一染著血的婚紗,滿是驚慌地問,“二少,簡一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全是血?”
“受了點傷。”
靳寒舟言簡意賅的回答。“嚴重嗎?”
張嫂擰眉,滿臉的擔憂。靳寒舟,“不算嚴重。”
“那就好。”
張嫂聞言,驀地松了一口氣。完了,張嫂又問,“您和簡一要用夜宵嗎?我去給您準備。”
“不用了。”
靳寒舟說完,直接將許簡一抱上了樓梯。張嫂在樓梯口目送他上樓,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才轉身離開。樓上。靳寒舟將許簡一放到床上后,直接抬手去脫她身上的婚紗。這件婚紗,靳寒舟每每看一次,都覺得特別的刺眼。沉睡中的許簡一像是感應到了什么一般,她忽然抬手抓住了靳寒舟拽著她婚紗的手。緊閉的眼簾下,那雙珠子不停地轉動。就像是熟睡中的人,忽然做了噩夢,掙扎著想要醒來。似是知道許簡一在防備什么一般,靳寒舟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安撫,“寶寶,是我,別怕。”
握住他的手緩緩滑落。轉動的眼珠子也逐漸消停了下來。惶然不安的面孔也慢慢地回歸平靜。靳寒舟見她如此信賴自己,不由低頭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吻。把許簡一身上的婚紗扒下來,用被子給她蓋上,靳寒舟這才進浴室,拿來許簡一洗澡用的毛巾用熱水打濕,然后出來給許簡一擦身。擦到許簡一包著紗布的手時,靳寒舟原本繾綣溫柔的眼眸瞬間轉為冰寒。將毛巾拿回去浴室放好。靳寒舟出來給靳二打了個電話過去,“你去警局報案,把那個老不死的給我抓進去。”
-許家。許老夫人右眼皮忽然狂跳。心神也開始變得不寧。她問一旁還沒回去,正孝順地跪坐在一旁,給她捏著腿的許淑宜,“宜丫頭,你說我這眼皮怎么一直跳?我怎么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
許淑宜抬起頭來,不以為然地說,“是不是您覺得不顧簡一意愿,送她去聯姻,心中有愧?”
“可能是吧。”
許老夫人也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許是因為許簡一跟她不親,所以許老夫人做起這種事情,也沒有覺得太慚愧。錢公子又不是不負責。不過是提前洞房罷了。她實在沒必要覺得對不起那丫頭。她這是給她尋了一門好親事。她日后衣食無憂的時候,就知道今天的好了。就在奶孫兩人說著話的時候,門口忽然走進來了兩名警察。警察走到許老夫人跟前,面色嚴肅地問她,“您是張春梅嗎?”
許老夫人不明所以地看著那兩名警察。警察解釋說,“有人報警,指控您對他妻子下安眠藥,并將他妻子送給別的男人。您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請跟我們走一趟。”
許老夫人的面色驀地一白。她下意識看向許淑宜。許淑宜臉色也很是難看。她沒想到事情這么快暴露,而且還驚動了警察。許老夫人被警察帶走了。許老夫人被帶走后。許淑宜癱坐在沙發上,背后出了一層汗。-掙脫開傭人,從房間里跑出來的許萱萱看到許老夫人被警察帶走,不擔心,反而還冷冰冰地嘲諷了一句,“活該!”
許淑宜抬眸看了許萱萱一眼。那一眼,頗為冷鷙。許萱萱才不怕她呢。她朝她哼了哼,“你也有份的。等著吧,你的報應也不會遲到!”
許萱萱的話音剛落。三夫人的大嗓門就從外面傳了進來,“萱萱!”
“你在哪呢!”
“媽,我在這!”
聽到三夫人喚自己,許萱萱奔下樓去。三夫人聽到女兒的聲音,立馬跑了進來。“你沒事太好了。”
三夫人手里舉著一把菜刀,許萱萱被她手里的菜刀給嚇到了,“媽,您這是干嘛呢?”
“我這不是怕你有事,有備無患嗎?”
三夫人尷尬地縮了縮手,把手里的菜刀藏到身后去。最近許家缺資金,許知言被叫去聯姻的事情,三夫人是知道的。這陣子,三夫人一直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許老爺子和許老夫人動起自家閨女的主意。他們三房最不受寵。許老爺子要是讓許萱萱去聯姻,三夫人是頭一個不答應的。她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閨女,憑什么給許家當聯姻工具?集團的錢也沒見分他們多少,敢想用她寶貝女兒去聯姻,她拼了命,也要弄死他們。見許萱萱被扣在這那么久不回去,三夫人便以為是許老爺子他們打起了許萱萱的主意。這不。她舉著菜刀,火急火燎地就殺來了。剛在門口撞到許老夫人被警察帶上車,殺過來的三夫人還懵了懵。不過很快的,她就將心思放回了許萱萱的身上。看不到女兒,她心中總歸是不踏實的。許萱萱大概猜到三夫人帶刀前來的用意了,她頓時抬手抱住三夫人,特別感動地說,“媽,您真好。”
“你和你弟弟都是媽的命根子,誰敢動你們,就算是拼了命,媽也要弄死他們。”
三夫人這話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今晚被迷昏送去聯姻的人若是許萱萱。三夫人指不定真的會發瘋到處砍人。她容不得自己的子女被如此糟蹋。“奶奶不是人,她把二堂姐迷昏送人了。”
許萱萱淚汪汪地跟三夫人哭訴。“你二堂姐命不好,攤上那樣一個媽,她爸媽都不疼她,你爺爺奶奶更不可能疼她了。”
三夫人嘆了一口氣,頗為同情許簡一,“那丫頭也是命苦。”
“奶奶被抓走了。”
許萱萱像是忽然頓悟了什么,她眼睛驀地一亮,“你說是不是二堂姐逃出來了?”
三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覺得應該是許萱萱說的那樣,她微微點頭,“應該是吧。”
“太好了。”
許萱萱打從心里為許簡一高興。“走吧,回家了。”
三夫人不想繼續待在這。得知許老夫人迷昏許簡一,將她送去聯姻,三夫人感覺這里像個兇宅,多站幾秒,都容易沾染晦氣。她拉著許萱萱,直接往外走。許淑宜在三夫人帶著許萱萱離開后,掏出手機,給到隔壁市去見朋友的許老爺子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爺爺,不好了,奶奶被警察抓走了。”
-許簡一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夢中她被一只不知是魚還是蛇的怪物追趕,對方張著一張血盆大口,想要將她一口吞掉。她拼命地跑。一不小心,栽倒在地上。跟著,那東西就張嘴朝她咬了上來。再跟著。許簡一就醒了。睜開眼,就看到熟悉的水晶吊燈。許簡一面色微微一愣。而后支著身,坐了起來。正好用來支撐的是受傷的左手。疼痛一下子將許簡一皺起了眉梢。她偏頭看向自己受傷的左手,斷層的記憶慢慢地回籠。跟著,她的眼眸就像是蓄上了一層冰霜,冰冷且泛著寒意。-靳寒舟進來就看到小姑娘支著身坐在床上。見許簡一用來支撐床的是受傷的左手,他眸光一下子沉了下來。他大步走了過來,“手不疼?”
許簡一回神。她抬眸看向靳寒舟。靳寒舟的臉黑黑的。也不知在氣她對她自己下手那么狠,還是氣她竟然拿受傷的手來撐床。又或者,都有。許簡一將手收回去,屁股后挪了幾下,背靠著床頭,臉色略微木然地問靳寒舟,“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靳寒舟在床邊坐了下來,“顧西玨打電話告訴我的。”
許簡一愣了愣,頗為不解地問道,“他怎么知道我被許家人送到那兒去的?”
“你堂弟去找的他。”
靳寒舟握住她的右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失血加心寒的原因,她的手很冰。靳寒舟將她的手擱在唇邊哈了口熱氣,跟著雙手合掌,幫她揉搓,想要幫她把手暖起來。許萱萱和許銘澤大概是許簡一在許家唯一感受到的真情實意了。想起今晚許老夫人的種種行為,許簡一的臉上爬滿了薄涼和冰冷。她似是無法理解的問靳寒舟,“你說人,怎么能自私薄情到這種地步?”
她好歹也姓許,老太太怎么說都是她的親奶奶。她怎么……看著小姑娘那張好似布滿蒼涼的臉龐,靳寒舟心疼極了。許家人狠狠給她上了一課,也在她的心靈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靳寒舟抬手抱住許簡一。許簡一將頭埋進靳寒舟的頸窩里,她翁里翁氣地問他,“靳寒舟,你說,我是不是投錯胎了。”
親生母親嫌她,親奶奶不顧她意愿,迷昏她,將她強行送去聯姻。許簡一難得情緒低迷一次。這次許老夫人暗算她的事情,叫許簡一實在無法接受。秦華嫌她厭她,許簡一最多覺得是自己性格不討秦華喜歡。可許老夫人無緣無故暗算她。許簡一想不通她為什么要這樣對她。她一沒有不敬她,二沒有犯她,她為什么要在給一顆甜棗后,再往她心窩里捅刀子?誰說不是投錯胎了呢。這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才遇上這么一家極品親人。靳寒舟心疼地抱緊許簡一,偏頭在她的發間輕吻,“以后都不要再跟那些人有任何的來往了,她們不值得。”
許簡一抬手環住靳寒舟的肩頭,閉眼,很輕地應了聲,“嗯。”
這次是她低估了人心險惡,更高估了親情的血濃于水。-看著她包著紗布的手,靳寒舟說,“我已經報警了,你奶奶現在人在警局里接受調查。”
“只要你指證她,這個牢,她坐定了。”
“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言行舉止付出代價,她敢那樣做,就得承擔這個責任。上訴吧。”
許簡一可不會因為許老夫人一把年紀,就選擇息事寧人。只是送許老夫人去坐牢都無法解靳寒舟的心頭之恨,他滿目陰騭地說,“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低眸詢問許簡一,“寶寶,我弄垮許家,你沒意見吧?”
“當然——沒有。”
許簡一怎么可能會有意見呢。早在許老夫人給她茶里放安眠藥的那一刻起,她與許家,恩斷義絕。許家的生死,跟她何干。靳寒舟握住許簡一包著紗布的手,滿是心疼地詢問她,“疼不疼?”
許簡一搖了搖頭。比起任人宰割,這點傷算得了什么?許簡一也不是第一次受傷了。這點小傷于許簡一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以后別這樣傷害自己了。”
靳寒舟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后怕地呢喃,“以后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以自己的安危為主。”
他聲音干澀而嘶啞,“只要活著,就行。”
聽懂他話外之意的許簡一不由抬眸看向靳寒舟。她抬起沒受傷的那只手撫摸他的臉頰,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問他,“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我沒有及時恢復意識,被占便宜了,你還會要我嗎?”